齊烈果然壞到家,他真的抱著方彩珠去了他的房間!
並且隔著一道屏風讓飛揚在外面給他們倆奏曲兒……
飛揚淡定如石,挺直腰桿坐在古箏前,雙手一劃位,行雲流水一串串美妙的音符便從她的指尖流出……
「嗯……!」方彩珠在里面悶哼一聲。
他是不是撲倒她了?
飛揚的手指重重劃下一個音符,被齊烈撲倒的那種甘之如飴的征服感瞬間傳遍她的全身。
接下來,是滿滿的心亂如麻!
心亂了,雙手彈奏的力道便大了起來,原來婉轉低回的古箏曲兒居然變得跟山中樵夫在鋸木頭一般粗造失恆!
「啊……!」方彩珠又是高呼,那嬌滴滴的嗓音听得人心肝直顫!
飛揚一不留神一個高音劃上去,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
極力穩定心神,不去想里面的人在干嘛……飛揚努力平伏著劇烈起伏的胸口!
可是初次在一起時那抹刻骨銘心的痛感又浮上她的心頭……怎麼能夠忘記呢,當時這個男人那麼溫柔……給她女王一般的享受!
「哦……!」方彩珠的聲音迂回低轉,時而高亢時而沉悶,就像是隱忍了極大的歡愉和痛苦!
……
飛揚剛穩住心神,里面就傳出方彩珠的一聲或高或低的叫聲,于是靜了的心又亂了起來,周而復始,飛揚的心如有千萬只螞蟻在爬,手下彈奏的力度也越來越強……
就像所有力氣都打在里面那個不要臉的男人身上一樣,用力太大,不知不覺,飛揚十指傷痕累累,琴弦上滿是紅殷殷的血珠兒!
而隔著一道屏風,里面的方彩珠仍在淺/吟/低唱……
飛揚雖經歷了痛苦的心里歷程,可是自始自終沒有停下手頭的彈奏……
直到「啪」的一聲,中間的屏風應聲倒在地上!
弦聲嘎然而止,飛揚低頭,屏風倒在離她不遠處。
「雪兒,你給我抬頭看!」齊烈憤怒的聲音暴戾響起。
「……!」有什麼好看的,該看的第一次見面時她就看過了,飛揚不抬頭。
「該死,你居然敢忤逆我!」齊烈大步沖上來,一把捏起飛揚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你給我抬頭看!」
此刻,飛揚澄澈的眸子就像滅了蠟燭的房間,黯淡無光。
「雪兒,明明很在意,為什麼不用你的斬情鞭把中間這個屏風打倒,然後一鞭甩在我身上或這個女人身上!?」
齊烈憤怒極了,黝黑的臉龐汗珠點點,他使力捏著飛揚的下巴,「你看我好好看看……!」
齊烈衣著完整……
而寬大的月牙床上,方彩珠顯然是被點了穴道,衣著完好,只有一只腳是果著的……
剛才那些曖昧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的確是她發出來的,不過,顯然是齊烈將她先點穴然後按摩她腳底的穴位才使她發出那些聲音來的!
「雪兒,如果今日我不給你看,你是不是就相信你的耳朵?」
齊烈滿臉失望。
「烈王爺的事跟飛揚不相干!」
就算心里明顯的松了一口氣,飛揚仍然嘴硬到底,「皇上賞這麼多女人就是給烈兒為皇家開枝散葉的……飛揚怎麼敢用斬情鞭鞭打烈王爺的美人?」
「該死的女人!」
齊烈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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