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吃午飯的時間,店里頭雖已經沒太多熟人過來捧場,但那些瞧著新鮮的人已經按捺不住胃里饞蟲的勾引早已經端坐在椅子上開始點餐,雖然沒有剛才那群托兒這般火熱,但還是把一樓的座兒坐得差不多了,四個跑堂的輪流吃完飯後又開始了一輪新的吃食戰爭,而此時,萬爺攜著萬嫂子還有白子宇才姍姍來遲。《》
萬爺見我對他們姍姍來遲也不惱,只是笑嘻嘻的看著他們,便打趣道︰「剛才瞧著人里三層外三層給圍著,想著吃你一碗面兒定會要了我這老頭子的半條命,還是留著好身子吃長久的來得實在,剛才便听了白子宇的提議去喝了沉靈茶品著這傳說中的珍八寶(傳說中的東閣樓那章節有介紹過),果然絕,奈何那不頂肚子啊,自然要跑來這邊祭一下五髒廟嘍!」
白子宇不待我回答就插嘴道︰「吃上你一碗面還真不是一般的難,還不如在我茶樓里頭品茶,瞧著那個個熟悉的面孔來給你捧場,也不知你上輩子積上什麼德才有這般的造化,真是老天也瞎了眼。」
好吧,白子宇現在是一見面就必須損我才開心,他剛才那樣講擺明就是羨慕嫉妒恨我有那麼多人捧場送紅線銅子啊!這就是個果的妒忌,我是誰,可是一個聰明大度人品超好的人,我能跟這麼小氣的人計較嗎?必須不能,但我能吃啞巴虧嗎?更是不能。自己便笑著開口道︰「剛才人是多了些,有碼頭上的那些搬運的還有疫區的百姓,都是大伙互幫互助,過來給熱個場子,倒是把萬爺和萬嫂子拉下了,趕緊上樓,等會便有一堆的吃食等著你們呢!至于這位瞧著桂花好便生氣的人兒。要不要祭上自己的五髒廟就自個兒決定了,可沒人哭著求著讓他來!」自己說完便趕緊扶著萬嫂子上了樓完全無視白子宇的存在,白子宇見其他人也不搭理他,只好屁顛屁顛跟著上樓,自己心中不禁閃過華妃娘娘名言︰賤人就是矯情。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于白子宇,我們一見面就是容易互損對方,可是被說了卻都生氣不起來,難道我和白子宇都是被虐狂?丟人啊!
待萬爺夫婦和白子宇把桌上的一堆美食給掃干淨後,便到了未時六刻(下午兩點半左右)。他們便挺著撐著的肚子準備付綁著紅線的銅子,我見此忙拒絕了,讓他們瞧了瞧我那一匣子的紅線銅子對著他們笑。他們都是聰明人自是知道我今兒是下定決心不收他們的錢,白子宇便只有打趣道︰「到這點兒才來吃果然做對了,這不,一頓飯便蹭著了。得 ,既然你有這般的進項我也不作添磚添瓦的事兒了。但這一開張就讓別人吃了白飯對以後可是不好,這個拿著意思意思,總不能讓老板第一天就觸了霉頭。」白子宇說完便遞給我一個用銀子打造成銅子款式上頭綁著紅線的銀銅子。
「這可不敢接,明兒是我虧了,實兒可是你多給了銀子。」我見白子宇一出手便是銀銅子便有些嚇一跳,這小伙子不會對我的賊心還沒斷吧?居然巴巴的跑去打了這款銀銅子給送過來了?
白子宇見我一臉不願意接的樣子顯然有些小惱火。此時正如同一個生氣的大男孩般把銀銅子甩我手里。
萬爺哪里還看不出白子宇有點小生氣,忙打起了圓場笑著說道︰「桂花,這便是你的不是了。客人送了辛辛苦苦打的銀銅子還綁上了紅線,卻給退了回去這不是在打客人的臉嗎?再說第一天開張就不收了銅子讓人吃了白食,以後生意便難做,就算生意紅火也容易虧錢。」
我見萬爺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哪里還會死拗著。自然就坡下驢笑著說道︰「剛才桂花倒是給忙暈了才未接了這銀銅子,那恭敬不如從命。倒是謝了你這般的心意。」
白子宇性子果然變幻神速,他見我收下這銀銅子,臉上瞬間多雲轉晴笑著說道︰「這般才好。」
于是眾人又在尷尬中打趣了一些話兒才互相道了別。
我見店里的東西已經彈盡糧絕,便跟剛來的客人們道了歉,煩著他們明兒再過來。剛來的客人中有的已經習以為常(畢竟我面攤也經常干這種事,賣著賣著吃食全光了)有的客人臉上寫滿了懊惱,自然有些客人是不悅的,自己畢竟跑過來一趟卻沒吃著食物,自己只好跟他們一一道了歉送他們出了門。晚到的吳嫂子她們自然吃不到了,因是我在夢國為數不多的熟人之一,自己便偷偷的拿了剩下的幾籠小籠包讓她們帶走,她們便準備把手中的繞了紅線的銅子給我,我見推辭不了,便每人象征著都收了一枚銅子當討個吉利,吳嫂子她們見爭不過我,便只打趣自己是跑過來拿吃食的人兒,被我一番的說笑圓了場才告辭離開了。
待方嫂子收拾完攤子回來見到我和一群伙計在清潔店鋪忙心疼的問道︰「現在才申時(下午三點左右),也沒瞧著哪家鋪子會這般早就開始打掃衛生準備關門了?」
我見此忙笑著回答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鋪子里頭的吃食全賣光了,難道還讓一群伙計給傻站在店里頭卻沒有吃食?反正客人吃不著明兒還要機會不是?這在我老家可是叫饑餓政策(不知道老喬听了會不會從棺材里頭蹦出來指著我鼻子罵說我把他的政策給盜用了呢?),讓他們覺得桂花店里頭的吃食可是精貴著呢,一不小心便是吃不著的。
反正之前我們在面攤兒不也是一賣完也不管多早便就收攤了。」
「這般說是不錯,但是面店經營也用跟面攤兒招一樣能成嗎?要不我們再多辛苦一些,今晚再多做些吃食如果?這現炒鍋還沒推出,如果再推出也不知這景兒又是什麼樣兒了。」方嫂子一臉擔憂的說道。
「自是越來越好的,今兒是因為碼頭那些搬運漢子還有疫區熟人過來捧場才有這般的景兒,今天的買賣可不能作數,明日的買賣才是真正的生意,我猜著明兒我們準備的吃食至少到戌時(晚上七點左右)才能空。再者,全天下的銀子那般的多,我們哪里能賺得過來,便是量力而行便罷,莫為了一些銅子倒是把這身子骨給搭進去可是不劃算的。」我邊拿著麻布邊擦著桌子邊解釋道。
顯然我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方嫂子見我這般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只是跟我說那邊的攤子已經收拾齊整了,今天又跟一個船長簽訂了一份協議,我們以後便又多出一個單子多了一份收入後便沒再說什麼,待申時兩刻(下午三點半左右),我見鋪子收拾得差不多就讓其他伙計先走了,而方嫂子便和冬嫂子對起帳來,果然請了會計就是不一樣,以前我就心里大概的數兒算出來就好了,現在可是賬面和銅子一個也不能少的。
待他們對完便是申時四刻(下午四點左右),我見他們有些乏了,便拿出自己最近特制的花茶配著仿著二十一世紀松餅(親們,為免有湊字數嫌疑,你們自己去網上找,有很詳細的教程,不是什麼太特別的吃食,就不介紹做法了。)做了下午茶笑著端到他們面前說道︰「這般對下來定是乏了罷,我做了一些小糕點,來嘗嘗,看味兒如何?」我說完便自顧取出一套精致的蓮花白瓷底茶具,為每個人倒了一杯茉莉花茶,淡淡的茉莉花香倒是能把人的一些睡意給沖散一些。我又用抹了類似藍莓醬(其實是夢國的一種野果子,也是酸酸甜甜的,一開了春山上便都掛滿了,本想帶著孩子們去鄉野踏青,奈何對農事植物了解不深便一直沒去,這些果子還是俞婆子的遠房親戚送來,她當人情再送給我,因送得多孩子們都吃不完,我便把它和糖漿熬成了醬密封起來,後來開了封倒是有一股藍莓醬的味兒。)在松餅上,送到方嫂子和冬嫂子手中,這可是在古代,她們哪里瞧過,自是稱很是特別,都就著茉莉花茶吃了好幾塊松餅。在院子里的孩子們一聞屋子里頭的香味自是都進了廳堂吃了起來。
「倒是慢點,小心給噎著。」我見孩子們吃得一點也不文藝範兒,一邊提醒著一邊遺憾著,這哪里是在吃下午茶啊,就是古代吃點心的節奏啊!
「自是這個糕點太好吃孩子們才這般。」方嫂子見我那一臉的心疼樣,不禁打趣起來。
好吧,等哪天我把冰激凌給研究出來,看孩子們的臉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來,咳,如果我是個萬能的媽該有多好。
于是今天算下來,店鋪一天內的營業額居然有十三兩三百八十一個銅子,扣除人工費食材之類的,淨賺了七兩三十八文,著實讓自己有些吃驚,這樣的小買賣居然還能達到這般的效果,如果每天都能賣光,加上這現炒鍋,一個月二百四十兩銀子的進賬自是少不了的,二百四十兩銀子啊,有的人家全家人辛苦一輩子也賺不到這些銀子,難道財神爺真的越來越靠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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