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爆竹爆炸的那一刻,周鏡一個箭步沖上去,想救被炸住的那個姑娘……。
一聲刺耳的巨響淹沒了海麗的叫聲,一個小‘火箭’直沖雲霄,一個火球上天後,散出許多小火球,天空頓時炸開一朵朵炫麗的煙花,像一個個仙女散著花,更像一朵朵爭奇斗艷的牡丹,盡管是白天,但依然可以看得出那煙花開的璀璨。
這開放的浪漫煙花是為了迎接周鏡的到來嗎?
寧玲歌高興得拍著手,看著天空,她都不知道自己被炸的滿臉是灰,幾根頭發朝天乍起,像是練功走火入魔了一般。待煙花朵朵開放完後,她低頭正要和海麗說什麼,才發現海麗被炸的像一個黑炭人一般,頭發也像是練了什麼邪門功夫而走火了,直沖雲霄,海麗呆呆站在那里,似乎都不會動了。
寧玲歌再往海麗的身邊看,這個被她點燃的炮竹好像還殃及了一個人。不是好像,是肯定,肯定的是殃及了一個人。那個人也像剛從燒炭窯洞里出來一樣,真是放在煤堆里找不出的那種黑。
寧玲歌看著海麗和那個人頓時大笑起來。可是,他馬上就停下來,眼楮發直,直往後退。
「你干什麼?!你看看你,這把人都炸壞了吧?」周嘯天罵完寧玲歌,趕緊拉著兒子周鏡,拍著身上的土,「兒子,兒子?你沒事兒吧?」
「鏡兒,鏡兒。」王玉嬌幾乎快急哭了。
「沒事兒,我沒事兒。娘,爹,你們放心吧。」周鏡安慰著父母說,並且活動了一體。
「姑娘?你沒事兒吧?」周嘯天趕緊又關心地問被炸呆的海麗。
海麗機械的搖搖頭。看上去,傻了一般。
寧玲歌支支吾吾,還沒有說出話來,就又讓賣炮竹的一頓打罵,要她賠錢。
「你這個丫頭,怎麼像一個男孩子呢?男孩子也沒有像你這樣跳的!你看你把這位姑娘給炸壞了吧?你趕快賠了錢,帶這位姑娘去看病!」周嘯天對寧玲歌大聲喝道。
「我?你,你管得著嗎?你是什麼人?!」寧玲歌沖著周嘯天也大聲叫起來。
「你還理直氣壯?!你看你把我兒子都炸成這樣了。」
「誰,叫,他,上來的?他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寧玲歌爭辯道。好像炸了周鏡是他自己撲上來的。
「你?!你真是蠻不講理啊!天子腳下,還沒有王法了?走,我們去見官!」周嘯天拉著寧玲就要走。
「是他多管閑事,要自己撲上來的,管我什麼事兒?」寧玲歌甩開周嘯天。
「那麼這位姑娘呢?她手里還拿著炮竹你就點火?你也太不把人的生命當回事兒了吧?」
「我沒事兒,是我自願的,不關我們家小姐的事兒。」海麗好像才回過神來,趕快站到寧玲的歌的身邊。
「哼!你看見了吧?」寧玲歌理直氣壯地雙手叉腰,「你該干嘛就干嘛去吧!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寧玲歌說完還笑了幾聲。
這可把周嘯天氣壞了,「你,你是誰家的孩子?真是過分吶!走!找你家人去……。」
「爹,好了,我也沒事,這位姑娘也沒有事兒,就算了。」周鏡拉著周嘯天。
「是啊,嘯天,我們走吧,我們還有正事兒呢!」王玉嬌也勸說著周嘯天。
「哼!趕快辦事兒去吧!別誤了吉時!呵呵呵——」寧玲歌幸災樂禍的沖著周嘯天說著。
「你要賠我的錢。」賣炮竹趕緊上前對寧玲歌說。
「能缺下你的錢?!」寧玲歌對海麗說︰「給他錢。」
「是!小姐。」海麗從腰間取下錢袋,正要給錢。
「等等!」寧玲歌阻止道。
「怎麼?!你想賴賬?這里人多了,可都看見了,是你點了我的炮竹。」賣炮竹的著急的說。
「哼!你打听一下,本小姐是那樣的人嗎?真是小瞧本小姐,你!這些炮竹,本小姐都要了。海麗,給錢!」
「是。」
「真的嗎?」賣炮竹的接過海麗給的銀錠子,在手里掂了掂,又放在嘴上咬了咬,頓時容顏煥發,喜上眉梢,轉換了頻道︰「我說嘛,這位小姐一看就是大貴人,看這位小姐長得氣質不凡,眉清目秀,真是好比仙女,奧!不!您比天仙還要漂亮幾百倍呢!」
「這些都給我送到丞相府去」。寧玲歌得意地對賣炮竹的說。
「是,是,是。我立馬就給您送去。」
周嘯天一家一听,要送到丞相府去,真是大吃一驚。立刻張嘴結舌。
寧玲歌沖著周嘯天一家「哼!」了一聲,對海麗說了一聲在「走」邁開大步就走。
「等等,小姐,你剛才說,是要把這些炮竹送到哪里去?」周嘯天趕緊問道。
「怎麼?!丞相府!是丞相府!你怕了吧?!早干嘛去了?不過,本小姐也不為難你,不會追究你的。」寧玲歌又對海麗說︰「海麗,也給這位小哥一定銀子,讓他去看病。好好看看這多管閑事的病。」
「是!」海麗又拿了一定銀子放在了周鏡的手里。
「不,不,我不要。」周鏡推月兌著。
寧玲歌拿過海麗手里的銀子,一手拉起周鏡的手,狠狠地放在周鏡的手里,「拿著吧!剛才這位大叔不是要說帶你去看病嗎?趕快去吧,一會,本小姐我就要反悔了。」
「我,我……。」周鏡結結巴巴的,被炮竹炸的黑黑的臉下,早已通紅,這是他第一次被女孩子拉著手,早已吞吞吐吐的生不出話來。
寧玲歌當然不知道周鏡就是他苦苦尋找的九太子,邁開大步,向前走去。
「哎——寧小姐——」寧玲歌沒有理會周嘯天,直徑走了,幸虧寧玲歌沒有站住,周嘯天想說什麼?可是該說什麼?
這時在集市的角落里,站著科瀾和小黑妮,早已把剛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小黑妮沖動地要上去為周鏡討個公道,被科瀾一把拉住。
小黑妮看著科瀾不解地問道︰「科瀾,你看那個死丫頭多過分,她怎麼能這麼欺負九太子?!」
「小黑妮,他已經不再是九太子了,他是周鏡。」科瀾說著,滿眼的迷茫看著周鏡。而小黑妮也沒有再說話。
「這可怎麼好?」王玉嬌看著寧玲歌的背影說道。
周鏡看著手里的那定銀子,不知所措。
周嘯天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我們還要去拜訪丞相嗎?」王玉嬌愁眉苦臉的問周嘯天。
「都這樣了,你看鏡兒的臉,我們還是明天再去吧。」周嘯天無奈地說。
他們正要轉身走。
「周捕頭——」
周嘯天回頭一看。盡是丞相的護衛,李勇。那年李勇跟從丞相到青州時,周嘯天見過他。
「周捕頭,這是干嘛去呢?」李勇問道。
「這,這……」
李勇抬眼看去,只見那周鏡滿臉黑,但依舊英姿勃發,身材玉立,宛如玉樹臨風,「這是周公子嗎?這是怎麼了?」李勇尷尬地問道。
「唉!」周嘯天不知怎麼說。
「丞相擔心你們找不著路,讓我來接你們,快走吧。」
「這,要不,我們明天再去拜訪丞相大人吧。」周嘯天為難的說。
「這都要到了,怎麼就要明天呢?走吧,周捕頭,丞相早已備好宴席,就等你們了。」
面對李勇的邀請,周鏡推說沒有帶禮物。不想去。
可是李勇說︰「丞相就怕你破費,你可千萬不要帶什麼禮物。走吧。」
在李勇的再說勸說下,周嘯天一家跟著李勇到了丞相府。
進了丞相府大門,周嘯天一家的心里比在路上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