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看去,不消細想,也知道,必然是納蘭府的家主納蘭明杰來了。♀
誠國夫人曹麗雯臉上有過一絲尷尬之色,旋即露出笑意,若無其事是轉身道︰「哎呀,原來是右相大人回來了。納蘭大人,看您這一身疲憊的,想是剛剛下朝回來?」
納蘭明杰臉色十分的不虞,但仍拱手道︰「正是,夫人,咱們還是在這正堂里喝茶說話吧!」
轉身又朝身後的丫鬟吩咐道︰「都下去,這里是小姐的住處,且讓小姐房里的丫鬟來伺候茶水就好
說到此處,便做出一副剛剛發現的姿態,訝然道︰「啊呀!這不是小姐身邊的丫鬟紫鵑嗎?紫鵑,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這是作何?」
而與納蘭明杰一道回來的紫萱,此時也連忙將躺在地上血泊中的紫鵑扶起來。她身為丫鬟不能在主人面前大聲呼喊,可也轉頭去叫了兩個小丫鬟進來,準備先把人抬到床上去再看。
站在寢室里的仙卉這才知道紫鵑竟然受傷了,她急忙走出來,走到正堂一看,旋即和眾人一起扶起已經昏迷過去的紫鵑,又十分焦急的看了一眼她額頭上那處仍在汩汩流血不止的傷口,厲聲道︰「還不快取些香灰過來止血!還有,速速派人去請大夫,拿我的腰牌去,記住要快!」
紫萱這才含淚道︰「小姐,大夫已經派人去請了,您自己身子也不太好,還是坐下休息吧!」
說完,不動聲色的朝仙卉眨巴眨巴眼楮,暗示她,自己為了做全套的戲路,還真的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
誠國夫人見這父女二人如此的態度,心中便當他們的要拿這個丫頭的傷勢來跟自己大做文章了。可她心里卻十分的不以為然,在她看來,自己堂堂一介國夫人,便是打殺了一個奴婢,那也是等閑一句話的事情。
雖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但狗終究是狗,一介賤婢而已,犯得著這麼大驚小怪了嗎?
于是她便仍是慢悠悠的從寢室里走出來,順便呢,還以目示意自己身邊的丫鬟在屏風旁的衣架上,順手牽羊的拿了一塊仙卉日常用的絲帕,塞進了自己的衣袖里。
至于要拿這絲帕有什麼用?哼哼,她嘴角的笑意就越發的奸佞了。
看著納蘭父女二人指揮著人將那躺在地上血水淋灕的賤婢,抬到西配間的羅漢拔步床上,又見滿屋子的人都咋咋呼呼的圍著那半死不活的丫鬟團團轉,又是止血又是打水拿藥熬參湯的,曹麗雯在心里十分不屑的冷哼道︰「走著瞧吧!一會兒,本夫人自有辦法,讓你們父女跪在我面前,哀求我放你們一馬!哼!」
可這誠國夫人曹麗雯此時萬萬絕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就連眼角眉梢散發出來的強烈的惡念,都被一只藏匿在屏風之中的七彩小鳥兒看了去。
荊棘鳥看的怒從心起呀!呸!這曹家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的壞?果然是主人所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這曹家,就是一個大墨缸子,里頭的人,全都是黑心黑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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