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夢落雪輕笑一聲,望著正閉眸似睡未睡的玉離歌,點點日光從簾外滲進來,鋪酒在桌案上,傾耀著玉離歌如玉的容顏,雪玉般的皮膚就這樣瑩瑩亮亮,天下美景之最也比之不及,夢落雪收回目光,掩了掩唇,」你既早知,肯定也參于了些吧,不然豈會如此順利「
玉離歌聞言,睜開眼眸,含笑的看著夢落雪,「你去丞相府查探之事,我也知「
「當真是手眼通天啊,玉大公子,這天下還有本事能比之你的嗎」夢落雪無語的撫了撫額頭,」我行事本也未避著你不是,葉傾城可不只是對得起那個天下一才女的名號的才女而已,你還是悠著些吧,我看她嘛對你的情意真真假假,也模不實透,練得什麼功法也不一定,明明會武,卻要隱藏這個事實,說不定是專吸男子精血,然後……「夢落雪順勢做起張牙舞爪之勢。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關心我嗎「玉離歌好整以暇的看著夢落雪。
「你需要我關心嗎「玉離歌雙手向著夢落雪一拱,「當然,能得落雪小姐關心是吾樂求之事「
夢落雪瞪了一眼玉離歌,這個人是要鬧哪樣啊,剛想向玉離歌撲過去,突然眼神一凜,還未動作,玉離歌先一步的拽起夢落雪的手飛出車廂,二人剛落地,隨著一破空之聲,便見自草叢中數百支箭唰唰朝著二人飛來。
玉離歌只稍飛衣袖,數百支箭便朝著飛來的方向折返,不時候便听到草叢中痛呼之聲此起彼伏。
夢落雪望了望遠處的茂密草叢,看到一旁安然無恙的青檸和清風,心下稍定,再看向遠處的馬車,馬車已近毀之像,,內力竟如此深厚,還是遠距離一掌,夢落雪面色一寒,看向馬,馬身中一箭,已倒地不起,鮮血汩汩流出,此時血液已近黑色,夢落雪心下一緊,箭有毒。
何人竟如此陰狠,環顧四周,樹林茂密,周圍草木叢生,枝木繁茂,遮天避日,的確是個殺人掠貨的好地方。這一切觀察不過是幾個眨眼之間,周圍突然冒出來百來個黑衣蒙面之人,觀其氣勢吐息,均是武功上之佼佼者,清風和清月看到玉離歌和夢落雪沒事,急忙一個輕身擋至二人面前。
夢落雪看向一旁玉離歌依舊平緩淡雅的容顏,心中頓時安心許多,靠近玉離歌,輕聲道,「你今日沒有叫十六暗衛跟來嗎「
「沒有,他們被我派去了別處,我只是沒想今日會有如此笨愚之人來送死「
玉離歌你還能再自大些嗎,夢落雪翻了翻眼皮。
玉離歌看著面前形成包圍之勢的百來人,面色不改,只微微眯了眯眼看了看一旁猛翻白眼的夢落雪,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隨即听得玉離歌語氣和緩道,」但是我有派來四大神衛「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是個白用功之人「夢落雪全然忘了眼下他們已被人包圍,輕笑出聲。
「看來這個決定是對的「玉離歌拔弄了下腰間的玉佩,似在想著什麼。
夢落雪打住笑,看向四周黑壓壓的一片,聞到空氣中的不尋常的味道,是苗疆蠱蟲的味道,突然淡然一笑,」小女子這下倒真是佩服玉公子的英明決斷。」
伴著夢落雪話落,玉離歌朝空氣中喊了聲,「四大神衛,留兩個活口「隨著玉離歌話落,空氣中傳來冷硬恭敬的‘是’,四個同樣身著黑衣的男子落至清風和清月面前,只是四男子皆沒蒙面。
青檸早听說四大神衛,今次還是第一次見,一見就暈頭了,這是幻覺嗎,四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青檸我們退開些「清風朝青檸使了個眼色,跟著玉離歌和夢落雪的步伐退開了些,此時他們也似乎感覺到這些人有些不尋常,面色有些許凝重。
一時間樹林里,刀光劍影,身影交錯,樹葉紛紛飄落,天地間都似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一股股血腥氣息散播開來,蠱蟲滿地蔓延,只見對方黑衣人不時的妄想穿過四大神衛襲向夢落雪和玉離歌。
夢落雪見著其中數十位黑衣人的動作,眉頭輕皺,苗疆的蠱術都用上了,這背後始作甬者到底何人。
不過這苗疆蠱術遇上四大神衛怕也就只是小菜一碟了,四大神衛最先就出自苗疆,苗疆蠱術于他們而言,最是了解不過,後來因機緣巧得玉離歌相救,便唯玉離歌命令遵從。
四大神衛似得到玉離歌命令,專門對準了其中使蠱的幾十人出手,剩余之人,則皆沖向玉離歌和夢落雪,清風和青檸奮身上前,夢落雪離得玉離歌很近,本來欲出手,但是每次一黑衣人一靠近他們,玉離歌只隨一揮衣袖,想靠近之人還未到三尺,但呈拋物線狀飛出老遠,落地後,皆口吐鮮血,起不來身。
眼下不過片刻功夫,對方人已死去大半,直至最後兩人,四大神衛才住手,押著二人,跪在地上,偏頭看了看一旁拉著自己手的玉離歌,夢落雪咂了咂嘴,似乎,好像,自己都沒出過手,的確是沒出過手。
青檸走上前,剛要扯開黑衣人的頭巾,夢落雪突然想到苗疆蠱蟲之術,撤出玉離歌拉著的手,攔住青檸,從懷里拿出那把鋒利的小刀,挑開兩個黑衣人的頭巾,見二黑衣人皆是表情呆愣,目無焦距。
夢落雪見此輕皺眉搖搖頭,收起刀,「什麼都不用問了,他們是被人控制的傀儡死士」偏頭掃了一眼地下橫七豎八的尸體,抬起頭看了一眼四大神衛,「剛剛只有你們殺的使苗疆蠱術者是活人,不過…」夢落雪看了一地上其他的尸體,「估計他們也是服了毒藥的」
四大神衛聞言看了看夢落雪,又望了望玉離歌,似乎等待著示意,玉離歌朝四大神衛輕揮了手,四大神衛點點頭轉瞬消失在原地。
「連苗疆死士都用上了,其人之心陰毒啊,玉離歌是你得罪了誰還是我冒犯了誰啊,這可是大手筆啊,堪比三年前在南逍國刺殺你的那些死士啊,加上草叢中被箭折回而死的人,怕有幾百來人的死士和蠱術者,這可是一筆不少的實力。」夢落雪看了看四周亂糟糟的血霧迷漫的場面撫了撫額。
幾百年前,三國初立,親厚安和,但直至百年前,隨著始祖一輩一輩離世,三大國關系早不復往日親和,除了表面上的風平浪靜,關系和睦,內地里,都步步自立,為了自國的安危,近百年間,不斷的培養著各自的死士,所謂死士,也就是用未死之人透過心神念力用隱線捆縛住將死之人彌留在人間的一點宿願,除非將死之人真是無願無求,否則就很容易被人控制。
但是這種手段被道陰狠,據說幾十年前,反遭反噬,發生了一起不小的內亂,當時,還是榮親王府王爺,也就是現在的皇世甫的爺爺皇世榮出面調停,在皇世榮的努力下,終于三國協商一致,取締培養死士,且明列禁止,當時皇世榮在調停後,本身也不知什麼原因中了毒而死,當時確實是戒嚴了一段時間,但是後來背地里還是有不少人士暗自培養,但都未見過光,也就抓不到任何把柄,可眼下如此多的死士出現,再加上苗疆蠱者,還是青天白日里,的確是不得小覷。
「清風,立刻到京城報官,說我們遇到了刺客,請當地主管京兆尹大人前來處理」玉離歌對著清風吩咐道。
清風點點頭,「是,公子」便飛身一起,夢落雪見得清風離去身影,撫了撫額頭,對著青檸道,「青檸你和清風一起去吧,有個照應」
青檸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玉公子,微一點頭,輕身飛起,幾個起落追上了清風,二人一起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待二人離去,夢落雪才偏過頭看著玉離歌,錦袍玉帶,袍子上絲織的金線隱隱泛著光,經過一場可說是激烈血腥的打斗,面前人卻身無垢物,站在如此血色彌漫的樹林里,卻依舊翩翩獨立,那樣的氣質清華,那樣的雅人深致。
不過,他好像也確實沒出什麼手就對了,就只是隨便袖子揮揮而已。
突然眼神看到旁邊倒地血液已凝固的馬,夢落雪瞪了一眼玉離歌,「你剛剛怎麼拉住我,要不然怎會跑走一個,看這一掌,簡直就是想要車毀人亡,還好閃得快。」剛剛在打斗之際快結束時,她明顯感到一道氣息悄然遠去,本來想拿下此人,結果生生被玉離歌拽住不放。
玉離歌望了望頭頂,又看了看夢落雪那略帶怒意的臉,輕輕一笑,「總要有人回去報信不是」
看著玉離歌那笑得一個顛倒眾生,夢落雪拍了拍額頭,扁了扁嘴。
半響,夢落雪突然想到什麼,「皇世甫走在我們之前,可是這一路走來都沒何異常,看來是針對我們的,但是這樣一批人,縱使武功高強,皇世甫亦不是個簡單之人,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或許,他也想知道我們如何擺月兌此事也不一定「
「那會不會就是皇世甫本人指使呢「夢落雪挑了挑眉。
「不是他「
「你怎麼如此肯定,剛才皇世甫似乎走得有些急「
玉離歌看著夢落雪,輕勾唇角,「你剛剛還想著嫁去做小王妃,現在怎麼第一個就懷疑他了「
「我很公道的好吧,不因自己好惡而扭曲是非,不過他們榮親王府的身份擺在那里,為三國的制衡,幾十年前,他爺爺也因這些死士而死,他心里應該是極恨的,不會是他」夢落雪搖搖頭道。
「的確不是他,「玉離歌輕笑一聲,」因為我給他找了點事做「
「哦」夢落雪拉長音,眼神好奇的打量了下玉離歌。
迎視著夢落雪打量的目光,玉離歌緩緩開口,「你怎麼不認為是西楚衍呢」
「雖然苗疆地處西慕國邊境,依附西慕國,雖然西慕國有多位皇子,但是真正權力在握的就是西楚衍,但是這些都太明顯了,不會是他。」夢落雪不太相信是西楚衍所為,直接否定了。
玉離歌聞言,看了一眼夢落雪,那一眼極其復雜,看不清是何情緒,「你希望是他嗎「
夢落雪對上玉離歌的眼眸,眸眸里有些什麼東西,纏繞盤旋,看不懂,夢落雪遂轉開眼眸,「他沒這麼笨才是」
「或許是君凌睿也不一定」,夢落雪接著開口。
「他實力沒這麼弱,而且,他不像這麼沒腦子」玉離歌轉動眸子似乎有些汗顏,「我們似乎都忽略掉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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