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九娘紅著臉罵了姜女一句,接著自己就撐不住似的笑了。)總比一直放在心里,對姜女不管不問要好得多。
姜女愣了一下。才微微笑道︰「婚事,大多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師姐和師父這樣的,世間能有幾個?」
「你若是對莫南生果真……」
「師姐,說點別的吧。」姜女打斷了九娘,臉上似乎有一閃而過的惱恨。
九娘愣了愣,不知怎麼,突然就想起了許久以前,扶桑和顧樺承對自己比對姜女好了那麼一星半點的,就被姜女那樣的記在心里。非得發泄出來才算是安生了。如今她和顧樺承真的能夠走到最後嗎?
這樣的思索人心,其實一點也不好。九娘心里頭明白,可是卻還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姜女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也發覺了自己的事態,抬頭看了九娘一眼,抿著嘴。有些驚慌。
九娘嘆了口氣,上前拉住姜女的手︰「你心里頭若是有什麼,你就說出來,千萬被憋著知道嗎?」
「師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知道我從前做了一些錯事兒,可是師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在用那種想法想我了好嗎?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听話,好好地守著師姐。」姜女有些著急似的拉住九娘的手,看起來就好像要哭出來似的。
九娘失笑︰「好好地。我要你守著做什麼!快別做出這幅樣子來,一會兒師父看見了,還不得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啊。」
姜女破涕為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念叨︰「原本就是師姐欺負我了嘛。」
「好了,今兒我得出去一趟。你是跟著我,還是在家里?」九娘原本打算自己去找胡蝶,如今看著姜女的模樣,倒是有些猶豫,再加上盧恆之的事兒,現在真讓九娘一個人出門,九娘還覺得有些不敢似的。♀
姜女眯著眼楮想了想,問道︰「師姐要去風花樓嗎?」
「嗯。」九娘點頭。
「那師姐還是別去了。」姜女沖著九娘笑了笑。
「為什麼?」九娘不理解。
姜女拉著九娘回到院子里,一直走到了酒池旁,姜女遞了一個酒舀子給九娘,笑道︰「師姐你先別管為什麼了,你啊就現在這兒和我裝一會兒酒吧。」
九娘皺著眉頭,想要說什麼,卻覺得說什麼也不合適。
「師姐。」姜女看著九娘沉默下去,又湊到九娘身邊同九娘說話。
九娘白了姜女一眼,有些不能理解。
「師姐你別這個樣子啊,你就沒發現點什麼?」姜女沖著九娘眨了眨眼。
九娘皺眉︰「發現什麼?」
「玲瓏姑娘給你量衣應當沒用多長時間吧?」姜女問。
九娘點頭︰「自然是沒有
重生之再戰娛樂圈
用多長時間的。」
姜女笑著問道︰「那師姐就沒發現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師父師兄孟有才就都不見了?」
姜女這麼一說,九娘才反應過來似的點了點頭,的確是不見了啊。只是︰「他們做什麼去了你知道?你一早就知道?」
「師姐,我們都知道你和胡蝶要好,胡蝶出了事兒你比誰都要著急。師父如今既然對你有了那樣的心思,自然是要維護你,要做些什麼讓你高興的。我听師兄說,那天你去見胡蝶,其實師父就已經和風花樓的嬤嬤商量好了。」胡蝶說到這兒,卻停了下來。
九娘著急地跺腳,催促道︰「商量好什麼了?你倒是接著說啊。」
「不用接著說了,你直接去問不就好了?」姜女指了指門口的位置,沖著九娘咧了咧嘴。
九娘愣愣地轉身,看著披著斗篷面色蒼白的胡蝶,眼淚唰的就掉了下來。
顧樺承皺眉︰「早知道把胡蝶接過來是惹你不高興的,我就不接她了。」
「師父!」九娘瞪了顧樺承一眼,快步迎了上去,從扶桑懷里扶住胡蝶,聲音有些發抖,「怎麼憔悴的愈發厲害了?」
「傷了身子,自然會弱一些。」胡蝶勉強沖著九娘笑了笑。
「行了,別站在這兒說話了,快些進去吧。」顧樺承拍了拍九娘的肩膀,示意九娘先不要在這兒就開始訴衷腸。
九娘點頭,和扶桑一起將胡蝶扶到了自己的房間。
九娘這才又問道︰「孟有才沒跟著你們一起回來嗎?」
「他去請郎中了,九娘你跟我出來一下。」顧樺承站在門邊,沖著九娘招了招手。
九娘又看了一眼胡蝶,給胡蝶捏好了被角這才起身出去,看著顧樺承微微皺眉︰「師父是不是很嚴重啊?」
「胡蝶當初是怎麼和你說的?」顧樺承周折沒有一臉嚴肅的問九娘。
九娘咬了咬嘴唇,心里有什麼念頭閃過,九娘猛地抓住顧樺承的手,問道︰「是不是……是不是胡蝶她……她真的……可是她明明和我說,她沒有。她說她們風塵女子都是不會再有孩子的。」
「九娘你冷靜一些,你只要告訴我,當初胡蝶是怎麼和你說的?」顧樺承抓住九娘的肩膀,柔聲勸慰,只是眼神多了幾分的嚴肅。
九娘看著顧樺承,突然就哭了出來。她說︰「我害怕……」
顧樺承嘆了口氣,將九娘揉進懷中,輕輕地拍著九娘的後背︰「沒什麼的,真的,你別怕,有我在呢。」
可是這個時候,即便是有顧樺承在,又能怎麼樣呢?屋子里頭躺著的是胡蝶,是她自有一起長大的好姐妹,是從來不會對自己有所隱瞞的人。可是如今,顧樺承的神情卻在說,胡蝶隱瞞了很嚴重很嚴重的事情。
「她說,她見過盧恆之,自己拿了自己私房錢,將盧恆之帶進風花樓的。只是住了幾天嬤嬤就不願意了。所以……所以盧恆之就走了。只是臨走,還拿了胡蝶一些首飾。」九娘在顧樺承的懷里努力平靜下來,將胡蝶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通通告訴顧樺承。
孟有才也在這個時候過來,輕咳一聲,才說︰「二姐,顧先生,郎中來了。」
顧樺承拍了拍九娘的背,將九娘從自己懷里拽了起來,才對著孟有才說︰「請郎中進來吧。」
來的居然是以為女郎中,九娘一看就有些狐疑地皺了皺眉。那位女郎中也是一個有脾氣的,白了九娘一眼,就道︰「若是姑娘覺得我不行,就另請高明,以為我喜歡來你們這兒似的,要不是我爹和顧先生有幾分交情,你這樣的女子,就是把一座金山銀色放在我面前,我杜鳶都不屑一眼。」
九娘愣了愣,有些模不準這位杜鳶女郎中的脾氣。
顧樺承拍了拍九娘的手,恭恭敬敬地沖著杜鳶作了一揖,笑道︰「杜大夫辛苦,只是病人不是內子,而是屋里的那位。」
「內……內子……」杜鳶結巴了一下,盯著九娘看了一會兒,猛地紅了臉,推開屋門就跑了進去。
九娘紅著臉看著顧樺承有些奇怪︰「她紅什麼臉啊?」
「大約是覺得,師姐是她的長輩,方才她卻沖撞了師姐,心里頭覺得害羞了吧。」姜女端著水盆站在九娘身後輕聲說了一句。
九娘嚇了一跳,轉身瞪了姜女一眼︰「好好的你鑽到人家後面來做什麼?」
「是你和師父不會挑一個寬敞的地方說話,怎麼這也賴我了?」姜女沒好氣地白了九娘一眼,「師姐你快些和師父讓開,別耽誤了我進去送這些東西。」
九娘吶吶地閃身讓出一條路來,姜女笑眯眯的過去,卻緊接著就將門關的死死的。
九娘站在門外,覺得有些緊張。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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