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南越的第二十一天被晾了將近一個月的子夜終于得到了北邙皇帝的召見
宴是晚宴子夜只帶了同他一起來的一個南越大臣禮部侍郎張奉還有非要跟著的子月
到了北邙皇宮迎接得人依舊是大皇子子月的身份放在哪里自然是不能跟著進去的只好在皇宮外圍安置僕人的地方等
等到了宴會舉辦的地方時張奉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北邙皇帝居然安排在偏殿舉行宴會這分明就是侮辱
子夜他們到達時偏殿里已經有不少人了那些大臣交頭接耳看子夜和張奉的眼神也充滿了不屑和高傲尤其是看到子夜異于常人的眼楮時的眼神像看什麼稀奇物件似的
張奉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終于在北邙皇帝遲了半個時辰才到後爆發了
「我等出使北邙是為兩國之友好陛下如此怠慢誠意可見一斑既然如此恕我等無禮告辭」
大皇子陰陽怪氣的道:「據本殿所知這次貴國使團是由二皇子做主的吧這位越俎代庖便是有禮了那貴國的禮節本殿可是見識了父皇身體不適都尚親自接見你何來不滿」
張奉臉色微紅他的確忽視了子夜的存在在他看來子夜不過是廢棄的棋子一樣的存在沒什麼能耐估計會在北邙做一輩子質子這樣一個角色還得不到他的重視
沒想到身份上的問題被大皇子鑽了空子
子夜本來一直很低調這下子卻成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子夜看看北邙皇帝微黃的臉色知道他的確是身體不適但下馬威卻一定是故意的既然事情已經牽扯到了他身上他也不好意思一言不發了
「我皇對這次的講和很重視貴國皇子到我南越時陛下親自出迎當夜便安排了洗塵宴之後得招待也絕對周全而本殿卻沒看到陛下的誠意我等長途跋涉到貴國陛下半旬多不曾過問宴會也設在偏殿陛體不適本殿能理解那這偏殿呢」子夜的聲音帶著微微沙啞雖然慢吞吞的卻分外犀利:「若是本殿受了這等怠慢就算委屈也會咽到肚子里為了兩國百姓受些委屈也沒什麼可陛下打的不是本殿的臉而是我皇的臉我南越的臉本殿能忍可南越不能忍我皇的威嚴不能損」
子夜犀利的一番言辭讓北邙皇帝有些尷尬了殿里也一瞬間沉默下來只剩下子夜繼續緩緩的道:「如今天下三分南越北邙東離三足鼎立相互之間戰亂不斷只是最近幾年才慢慢平靜下來各自休養生息南越北邙再起戰亂的話肯定是東離漁翁得利我皇雖然也不想如此但這種辱及國體的事無人能忍」
說白了北邙就是斷定他一個小小不受寵皇子不敢反抗南越也不會因為這點事挑起戰亂才這般明目張膽的欺辱
子夜這番話不但挑明了局勢也將南越的立場擺了出來你敢挑釁我們就敢打到時候挑起戰亂使百姓受罪的罪名還得你背失了民心只能算你倒霉
「二皇子言重了父皇近來身體不適才沒能第一時間接見二皇子太醫言父皇受不得風而如今的季節刮的正是東風只得挑面北的偏殿如果怠慢了二皇子還請二皇子海涵」楚清狂從人群里站了出來不卑不亢的解釋道
他這一席話不但給了北邙皇帝台階也給了子夜台階這下連北邙皇帝看他的目光也多了分贊賞
「原來如此是本殿失禮了」子夜順著台階便下了北邙皇帝也不好意思再端著連忙道:「是朕沒說清楚怠慢了二皇子」同時他心里對子夜的評價也由廢物棋子變成了不簡單
兩邊又你來我往的客套了一番
好不容易擺平這事子夜剛準備坐下休息張奉又蹦出來了套的詞還是子夜剛剛說的:「就算如此陛下也不該在偏殿宴請我南越使者我南越我皇的威嚴不可損」
子夜簡直想一口血糊他臉上傻b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懂不懂啊這是人家的地盤現在人家顧忌著面子編了借口出來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抓住不放小心被滅口到時候罪名扣給不知名刺客還算好的說不定死了還得被扣個破壞和談的黑鍋
果不其然張奉這二缺話一出口整個大殿里的人臉色都不好了子夜恨不得把這貨塞回南越去不過再頭疼場子也還是要圓的
沒等子夜圓場大皇子又跳了出來他這次學聰明了先把自己放在了道德的制高點:「貴使這是什麼意思我皇龍體有恙仍然接待貴使貴使這話難道是說我皇的身體比不上你們的面子重要」
子夜悄悄拉了一把欲言又止的張奉輕笑道:「大皇子言過了張侍郎的意思是陛下既然身體有恙偏殿陰寒更不適合呆接見的事不如過幾日再說我們不急」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張奉有些憋屈但到底不是傻子也明白現在的狀況隨即閉嘴不說話了
兩邊又開始你來我往假惺惺的客套子夜覺得有些疲憊他最不喜歡這種場面尤其是在身邊跟著個專業賣隊友的豬隊友的時候
子夜只喝了一杯酒因為他是主角得應付時不時帶著陷阱的問候又不能提前退場所以他不敢喝多了
晚宴散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有些暈乎乎的子夜出了大殿呼吸了一口有些冷的新鮮空氣才清醒了
「殿下你今晚上怎麼能跟他們妥協這太損……」張奉在一旁絮絮叨叨無非是他態度太軟弱不夠硬氣有損國威之類的
子夜懶得理會這個欺軟怕硬的徑直往外走有意見跟北邙的皇帝反應去實在不行回去跟夜凌霄反應跟他嘰嘰喳喳什麼
走到安置奴僕的地方時子夜突然听到一聲很讓他憤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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