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該田螺少年卻不像傳說中的田螺姑娘一樣羞澀,他看著房子的主人,大概因為玩太久精神疲憊,還呆滯了一會兒,卻很快打起精神︰「啊哈哈哈哈殘花你回來了啊!」
這家伙甜言蜜語一套一套,偏生這種時候不懂風情。♀**********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罷了罷了,葉重華的風情和深淵的風情,從來就不在同一範疇之內。
葉重華倚著門,把手里的外賣提了提,向深淵示意︰「那我買了外賣怎麼辦?」
本來還在歡騰著的深淵仿佛被凍住一樣,凝固了,然後像被凍焉了的菜苗一樣,有氣無力地吐出一句話︰「那還是……吃外賣吧。」
他可憐兮兮地望著葉重華︰「反正無論怎樣都比我做的好吃。」
葉重華真想過去拍拍他的頭安撫他。不過深淵是人不是狗,所以葉重華也就笑了笑離開房間,把帶回來的東西放到冰箱里︰「沒事,外賣可以給你餓了吃,不行就丟了——餓死了,你不來吃飯嗎?」
「誒……」深淵夾了一道菜,艱難地吞咽完之後,喊了一聲,卻沒說別的話,一反他平時東拉西扯滔滔不絕的風格。
他為什麼這樣,原因其實很好猜,于是葉重華也忽略掉這一桌菜詭異的成色和奇怪的焦味,而是說「味道還不錯」。
深淵默默地扒了幾口飯︰「殘花你真是太寬容了…………」
葉重華靜靜地看著他︰「無論如何,家里有人等著吃飯都比一個人打包回來好啊。」他話說出口突然覺得似乎太過肉麻,然後果斷轉了個話題︰「看不出你這樣的人還會做飯。」
「……一點點,」深淵苦悶地說,「我爹媽不在家的時候鼓勵我自己給自己弄吃的,說男孩子要學會一門手藝才好泡妞。♀」
「……難道做吃的不是用來泡漢子的麼?」
「啊,」深淵呆滯,「有道理。」
葉重華扯了扯嘴角,不理他。
深淵倒是慢慢地恢復了點精神︰「不過我做飯不是為了泡你!畢竟我要在你這兒蹭那麼久,也不能白吃白喝對吧?而且你加班那麼晚回來十有也是餓到不能動彈了,雖然我這次是做得不如人意,但是我相信這只是因為不太熟悉你家的廚具,憑我出神入化的泡面天賦,我絕對可以在不久之後有讓你滿意的表現!」
葉重華給他夾了一碗菜︰「得了,你好好吃飯我就滿意極了。」
自稱不好意思白吃白喝的深淵順理成章地被葉重華打發去洗碗,葉重華自然不介意分出一點居住空間和增加一點伙食費,然而他自己是懶得動,而且這也算是向深淵索要一點……精神損失費。
于是十分和諧地,深淵在那邊叮叮當當 砰砰地洗碗,葉重華就在隔壁洗澡。
熱水蒸騰出一片滿是霧的空間,葉重華在朦朧之中看著雪白的牆壁,忽然有點迷茫。
這一切的節奏似乎都太快,仿佛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在推動著,走到今天這樣一個葉重華未曾預料的地步。
深淵突然突破網絡的壁障來到他的生活里,他原本以為深淵只是一個連停靠都不能停靠的過客,卻料不到有一天會有人和他分享一個生活空間,會有人等著他歸來,床上會有別人的溫度和氣息,就連這里,不久之後也有人站在這熱騰騰的水汽之下,熱水打濕他比黑夜還黑的短發,沿著他清澈而明亮的眼楮劃過他高挺的鼻梁。
從嘴唇落到下巴,沿著脖頸,沿著清晰而不夸張的肌肉線條,覆蓋著他散發著熱度的小麥色肌膚。
葉重華感覺到了一陣熱意,從四肢百骸到心髒深處,最後顫栗著向下半身涌去。♀
……同性戀啊,就是這樣毫無下限無法控制的叫人討厭的生物啊。
葉重華內心的堤壩,在熱氣里被□一遍一遍地沖潰,然而又在冰冷的水珠中不動聲色地被重建起來。
當他自信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並且堅信未來也不可能發生什麼的時候,隨手扯過一塊毛巾粗暴地擦拭著頭發,一手打開浴室門。
叫他嚇了一跳的是,門口正站著深淵。
葉重華呆了呆,心里忽然有些別扭,但是手上還強作鎮定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微微朝對方揚了揚眉︰「你要洗澡了嗎?」
頭發擦得不算干,有水珠從他的肩頭沿著□與月復部的肌肉線條慢慢流下去。
然後給他下半身的布料染上一點更深的顏色。
深淵沒說話。
葉重華疑惑地看著他。
然後深淵突然扭過頭,說道︰「成熟男人的身材真好啊……」
葉重華咳了一聲,從浴室走開︰「說得你還是個不成熟男人一樣。」
他用毛巾遮住他紅透了的耳根,卻沒有發現深淵的面色,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做完,時間已經不早了,按說已經是葉重華日常要去休息的時間,但是葉重華卻自己開了電腦,玩起了游戲。
他其實疲憊至極,但是總歸要等深淵洗澡出來的,不隨便說幾句就睡實在有點奇怪,無事可做,也就開起了游戲。
法爺已經回來了,葉重華一上線,他就在佣兵團頻道喊著︰「殘花花你跟深淵一度雙宿雙飛去了嗎!無聊死我了!」
葉重華第一次覺得我是法爺的亂用成語那麼叫人羞恥。
他隔了一會兒才回答我是法爺︰「深淵今天不是上線了嗎?說起來法爺你怎麼那麼快回來?」
「什麼,我居然和深淵無情錯過了?」
葉重華︰「……」
我是法爺說︰「我其實是中午就回來了,處理一些事情又休息了一下,一小時前才上游戲。」
葉重華︰「=__,=」
葉重華上線無事可干,也就陪著我是法爺瞎扯。而我是法爺雖然想干的很多,但是暫且懶得去,于是兩個人就那樣瞎聊了一番。
葉重華替代深淵平時跟團長扯淡的位置替代了半天,深淵終于洗澡出來了。
他看見葉重華似乎有種奇怪的別扭,但是還是很快地恢復了原狀︰「殘花你居然還不睡嗎?我覺得你累得只剩一口氣。」
百無聊賴的葉重華瞎扯著無聊,已經走到野外去定定站著打算勾引紅名了,他回頭看了看深淵,又火速地盯著自己屏幕,說︰「我準備睡了,你也睡嗎?」
「……頭發還沒干。」
葉重華隨口回答︰「抖抖毛就干了。」
深淵發出了一聲軟軟的「哼」,然後拉個凳子坐在葉重華旁邊,看葉重華在玩。
葉重華奇怪地看了深淵一眼︰「你不打游戲?」
「剛才打了很久,我決定休息一下,」深淵還在自顧自地抖著毛,「我還想看看我們的牧師大人怎麼操作的……嗯,常用快捷鍵跟我差不多。」
葉重華沒搭理他,只是把鼠標指針落在一個地方,顯示器稍微轉向深淵的方向︰「看。」
那邊的我是法爺在說︰「深淵那小子回去了嗎,快叫他上線我們去戰一場,一決雌雄!」
深淵沉默了。
葉重華遠遠的看到一個紅名,但是距離太遠,切不到具體目標。
然後深淵說道︰「算了,不戰了。」
葉重華覺得有點好笑︰「你畏懼了?」
深淵不抖毛了,用手托著下巴,輕輕說︰「你還要睡覺,砸鍵盤吵著你。」
葉重華挑眉︰「誰說我要睡覺了?」
「那不是到你平時要休息的時間了嗎,而且你看起來還很累。」
深淵確實觀察得夠細致,但是可惜的是……有一個紅名在漸漸接近葉重華。
葉重華幾乎要眼放綠光︰「等等,我先看看這個人要不要打我。」
深淵抖了抖,不知為何這話被他們牧師說得十分可怕,充滿著一種變態的期待。
……雖然不想打游戲,但是待會人真的過來打的話,他還是上個線幫忙打吧。
他家牧師對付任何的一個紅名都能支撐很久,但是同樣他要打一個人的話,也是能夠磨到天荒地老。
開什麼玩笑,就他家牧師現在這種好像幾天沒休息的狀態,他怎麼好放他去戰到天荒地老。
那個紅名過來了,葉重華終于能夠切換到目標。
他很失望。
對面的也是個牧師。
兩個牧師互切了目標,又默默地撤了目標,默默地走開了……
葉重華有點憂郁,不過他本來就是想招呼一聲深淵就上床的,此時深淵已經出現,又沒有什麼可以給他戰斗的對象,他也只能默默地esc,準備關閉游戲。
結果這時候深淵阻止了他︰「殘花花等一等!」
然後深淵站起來,微微地俯身,手橫在他的手上面,灼熱的吐息好像就在葉重華的耳際,幾乎要燒起來,深淵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他的手在鍵盤飛速敲下一行字,發送。
然後他又飛速地坐回原來的位置,笑眯眯地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關機吧殘花花。」
葉重華注意到那行字。
深淵用葉重華的號在佣兵團頻道對我是法爺說︰「作為一個優秀的牧師,我認為我是法爺面對深淵大人,只有失敗一條道路。」
葉重華伸手拍了拍深淵的頭,哭笑不得,跟我是法爺解釋道︰「那不是我說的。」
然後打了個「下線了再見」,便關機打算睡覺。
地留在頻道里︰言情或團長大人的話語還寂寞」什麼!殘花你真的跟深淵那小子雙宿雙飛春風一度了嗎!!"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噠,最近網不好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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