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張詩蕾只知道武少陵是只綠頭蒼蠅,對這樣的人,她從來就沒正眼瞧過,更不可能會留心武少陵究竟有什麼家庭背景,即便是他那個衛生局長老爸,也是武少陵整天掛著嘴邊才被人們熟知的,直到今天張詩蕾才知道,武少陵竟是金陵高家的外戚。
表面上能和陸家一樣維持著無限榮耀的家族,人家能不知道規矩就彪呼呼來你家提親麼?
這次,只怕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嘍。
解一凡臉黑如墨,非常執著地盯著武少陵,賊笑︰「那個誰,其實,你今天是來和我們開玩笑的,是吧?」
「我怎麼會開玩笑呢
武少陵不高興了,瞪著眼楮道︰「詩蕾,你看我把這些東西都帶來了,這回你總應該相信我很有誠意想娶你了吧
張詩蕾滿臉y n霾,蹙眉道︰「別再妄想了武少陵,我告訴你好了,我絕對不會嫁給你這種人渣的
「難道你就不為隆記號想想嗎?」
武少陵再次露出丑惡嘴臉,一雙老鼠眼賊亮賊亮的閃爍著光芒。
歸根到底,世界上的每個男人都有「」的本性。
有的人深深埋藏在骨子里,只趁人不備從偷偷拿出來悶s o一下,但武少陵卻是不管身邊有沒有人,始終如一的把兩個字刻在自己額頭。
解一凡呆愣了半晌,很蛋疼地搖搖頭,道︰「那個誰,雖然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女神夢,但有時候咱們也得看資質不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武少陵眨巴了幾下老鼠眼,很是不解。
解一凡同情望向武少陵,嘆氣道︰「那什麼,雖然我很理解你長相苛慘,迫切希望為下一代改變基因。但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些治標不治本嗎?」
張詩蕾手一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說的都是些什麼呀,這家伙,連埋汰人都藏著蔫壞,要不是因為自己心里正煩躁著,沒準張詩蕾能笑炸肚皮,不過,剛才那些形容詞倒是用的還蠻貼切,蠻具體。
「……」
武少陵眼中,露出一抹凶狠的光芒。
忽然,解一凡眼楮一亮,說道︰「咦,你這盒子里裝的是什麼東西?」
自從發現自己把事情搞砸以後,解一凡腦袋瓜一直飛快地轉著,反正他只要能達到把事情攪黃的目的就行,現在這個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帶著張詩蕾開溜,等到了月黑風高的時候,嘿嘿,再下手也不遲。
武少陵哪知道解一凡對他已經動了y n險念頭,臉上竟露出得色,打開木盒,取出一個物件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說道︰「嘿嘿,老子今天就好好讓你這土鱉開開眼,看看什麼叫誠意
陡然!
看到武少陵拿出的那物件,張景泰頓時愣住了,臉上現出驚愕表情。
「掌握乾坤?」
張詩蕾也是有點傻眼,詫異地驚呼一聲。
「什麼亂七八糟的?」
解一凡皺了皺眉,湊過去看了看,嗤笑道︰「不就是一塊破玉嘛,用得著大驚小怪麼
也就是解一凡這種從小沒有在江南世家大族長時間生活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張景泰就不用說了,就連張詩蕾這種雖不愛玉石,但自幼便受家庭燻陶的人也能看出,武少陵手中的那塊和田玉籽料花件絕非一般人有能力擁有。
那和田玉花件是由一塊老熟籽料精心雕刻而成。遠看玉質縝密細膩,溫潤而澤,脂感濃厚,帶有原生皮色,色澤雅致喜人,毛孔清晰可見,很有點一坨羊油握在手中的感覺。
仔細看過去才發現,作品借用皮色巧妙雕刻,正面雕乾卦,以示天與陽,背面雕坤卦,以示地與y n。側面浪花翻滾,層層疊疊,翻起朵朵浪花。
武少陵手中那件和田玉作品寓意在于能把握自己的每一個時辰,每一個時日,猶如將自身命運把握于手中,將乾坤把握于自己掌中。
整件和田玉籽料花件頗具神韻而又帶有幾分淡雅,汲古而不擬舊,包漿厚重,即便是稍懂玉石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件具有獨特藝術效果的國寶級玉雕作品。
果然,武少陵笑的更猖狂了,「漂亮吧?嘿嘿,告訴你們,這件和田玉籽料是陸子岡留款的羊脂玉,不敢說是世間僅存的一件,但起碼能代表我對詩蕾仰慕的唯一感情吧。價值嘛,就更不用說了,拿出去拍賣,最少能上億
「喂、喂、喂,你很賤啊,s o包就s o包嘛,干嘛把我姐也牽扯進來
解一凡滿臉惡寒看著武少陵,那麼無恥的話,連他都說不出口,沒想到武少陵這個草包一樣的人渣居然說的那麼溜巴,嘖嘖……真要人的老命 。
「小子,你找抽是不是?」
武少陵面色一冷,起身揮拳暴喝著就朝解一凡打過去。
我了個去的!
解一凡臉上表情不知道有多精彩,他還一直都在琢磨該怎麼弄弄這個膿包呢,沒想到他竟自己送上門來了。
臉上帶著嘲諷的微笑,解一凡幾乎連半分力氣都沒使出來,忽然晃了一下,武少陵的手和他手上的羊脂玉花件便瞬間換了主。
「嗷,我,我的手,我的玉,熬……」
武少陵那點本事平時欺負一下老實人還行,踫到解一凡這種硬茬,立刻臉色驟變,嗷嗷地鬼叫起來。
「你的玉?小王八羔子,你還是多擔心一下等會怎麼回家吧
解一凡嘴角微微上翹,輕輕一使力,只听「 嚓」一聲,武少陵的右手食指便以一個非常詭異的角度呈一百八十度翻轉過來。
「麻辣隔……熬……熬……」
武少陵頓時像一只蝦米般渾身弓起,兩腿發軟,直接跪在地上哭天抹淚。
此刻,張景泰和張詩蕾感覺自己有些腦袋不夠用了。
盡管他們父女倆都非常痛恨武少陵這種連畜生都不如的人渣,可至始至終在他們父女的心里,都是以人與人之間最普通的思維方式去對待自己厭惡的人和事。像解一凡這樣,一言不合立刻翻臉動手的,一時半會他們父女倆還真有點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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