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琳咻的住口,把兩眼瞪得跟銅鈴似地,一副恨不得將閆晨汐生吞活剝的樣子,直叫後者心有惴惴焉。
「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你也曉得,我這人,隨性慣了,要我定下來,那是在難為自己,糟蹋別人。」
「滾,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成,成,我滾,我滾……」說著,閆晨汐當真往地上一倒,朝樓道口滾去。
看著閆晨汐狼狽的樣子,冷著臉的陳恩琳眼角抽搐的厲害,不過五秒撲哧一聲,破功!
「成了,別耍寶了,就你這副德行,裝給誰看。」
「只要姐不生氣,別說耍寶,就是當眾果奔也不成問題。」
「好啊,你月兌,你現在馬上出去月兌。」
「我倒是別介意,權當去游泳池。不過,我樂意月兌,也要你舍得……」
「貧,你就貧,我說不過你,我認輸,我自認倒霉認識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啊,你說你,知道別人怎麼說的你,嗯?誰不是一听到你閆晨汐三個字就溜個沒影兒?在這樣下去,哪兒個男人敢要你?哪兒戶人家願意接受你?」
「嘴長在別人身上,愛說說去,我又不會少跟汗毛。感情這東西,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該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拴也拴不住。」
「廢話少說。老實交代,昨天怎麼個一回事?」
閆晨汐聳聳肩,風輕雲淡的說道,「踫到一個小朋友,挺合我胃口,把他吃了。」
陳恩琳定定的看著閆晨汐,臉上有一瞬間的茫然飄過,「就這樣?」
閆晨汐理所當然的答道,「對啊。」
「閆晨汐。」
閆晨汐一听陳恩琳平靜無波的聲音,嘶了聲,直想抽自己兩個嘴巴。
「呃……姐,你瞧,我這身穿兩天了,快成菜干了,我去換換……」閆晨汐干笑著,兩條腿不斷的向外挪去。
陳恩琳對閆晨汐的小動作自然看在眼里,非但沒有阻止她,還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頭抬得高高的,面無表情的看著高處,「前天吧,vip客戶拍寫真,點名要你閆晨汐,你不再。沒事,不就個客戶嘛,也就一萬塊的單子,有什麼,是不是?」
「昨天,xxx公司老總的兒子結婚,人家怎麼說在f城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咱們不好怠慢啊。他家媳婦進門,那是大事,怎麼的也得讓人全程跟妝,你說是不是?我記得,那誰誰誰上個禮拜跟我答應好好來著,結果呢,給我擺了個大烏龍不說,還留了個這麼大個爛攤子,讓我一個挺著這麼大肉球的女人忙的焦頭爛額,你說,這樣的爛人,是不是該千刀萬剮,五馬分尸?」
听到這,閆晨汐的腳再也抬不起來了,兩個嘴角已經最大程度的僵硬化。
陳恩琳眼神光隨意的往閆晨汐身上一瞥,送上一記足以凍死人的寒光,微微一笑,「身為化妝總監的你,若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
「呵呵……姐,我的好姐姐,您是誰啊?您是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哪兒會同那些個小人計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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