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說這個女人,此人姓閆名晨汐,在f城一家有最貴婚紗照名號的影樓里擔當化妝師,她通過七年堅持不懈的努力,不但工資終于從六百塊只付得起房租的底薪,漲到了如今五位數,並且胸前的名牌也從化妝助理一路看漲為化妝總監。
她並不住在f城市區,而是靠近f城北邊的一個小鎮,從家里到上班的地方,騎摩托車僅需十分鐘,公交車六到八分鐘。為了不用自己動手洗衣服,打理家務,天天又有好吃好喝的供著,閆晨汐自然樂意住在家里頭。
不過,閆晨汐性格素來跳月兌,最喜夜生活,正如她所說,為了避免,自然得找個男人好好解決生理需求,一成了上上之選。同事兼好友好姐妹陳恩琳不止一次指著她腦門要她找個男人定下來,免得染上亂七八糟的病毒,死無葬身之地。
她每次拒絕的理由還很花俏,像什麼不想在一顆樹上吊死,自由的空氣在召喚我,我媽媽爸爸制造我是讓我出來禍害人間而不是造福,造的孽還不夠,怎能輕易收手之類,氣的陳恩琳次次用婚紗禮服之類的服飾將她埋在底下,恨不得她一輩子都出不來。♀
對f城二十出頭就結婚生子的風俗來講,二十八芳齡的閆晨汐已屬老女人之列,然而她仍舊我行我素,吃喝玩樂嫖一樣不落,只差一個賭。陳恩琳為此大感慶幸,幸好閆晨汐是個賭痴,光是一個麻將用了七年的時間還弄不明白牌面上一條橫杠和一個圓圈有什麼區別。
閑話不多說,咱們再把視角轉回︰現在為北京時間十一點四十分,正值下課高峰期。閆晨汐睡到十點才被陳恩琳從某個不知名的男人身邊拉起,一臉睡眠不足的走出酒店。打的?不不不,口袋里僅剩的五張紅鈔可是這個月最後兩個禮拜的救命錢。
酒店位于f城市中心西南方向,十分鐘的路程。因有一沃爾瑪,故而,f城的人就將此路段的公交站名為沃爾瑪。沃爾瑪向南四五百米便是酒店所在。而酒店繼續向南四五百米有一所貴族私立高中,里美中學。
閆晨汐隨著人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車內中部靠窗位置。然而,不待她站穩,晚于她上車的向車尾走去的人群,生生的將她擠到車窗上,若不是她身前站個人,她恐怕得黏在玻璃上當窗花了。
擁擠,讓她腳步一個不穩,大力撞進身前男學生的懷中。她抬頭,沖男學生歉意一笑。本一直注視著窗外街景的男生被沖擊力帶回了注意力,他詫異回頭正巧撞上她歉意的目光。天天面對不同的男人,使她擁有一雙精準的雙眼,三兩下便將男生打量完畢。只見眼前的男學生身著里美中學特制的高中部制服,肩上挎著側包,兩耳帶著銀灰色耳麥,一頭流川楓式發型,面容清秀,俊冷,是當下最受女孩子歡迎的花美男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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