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威赫下人訓吟香
沈晏然听到那聲音後聞聲色變,將喻闌珊一把壓倒在地,喻闌珊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听「噗呲」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被割破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g
而後喻闌珊便覺得好像有什麼黏黏的,帶著濕意的東西沾到了她的身上。
喻闌珊一驚,趕忙道︰「晏然,你受傷了是不是,你傷到哪里了,傷到哪了?」
沈晏然听到喻闌珊焦急的聲音,笑了笑,道︰「別擔心,不過是擦破了點皮而已,這下倒好,回去同母妃有解釋可說了,這下就不會有人說你什麼了。」
喻闌珊听沈晏然這個時候,竟然想著的是她的名聲,頓時眼楮一酸就留下了眼淚,她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覺得頭疼了一下,而後便如同失控了一般,自己做了什麼自己都不清楚。
沈晏然听到喻闌珊的抽泣聲,安慰道︰「別哭呀,我原先不也是經常受傷的,如今傷這一下讓你心疼了,倒也算是值得。別哭了,先起來再說,我們若是再不回去,你的那些丫鬟們就是再能敷衍來咱們院子里打探消息的,怕是也要頂不住了。」
「她們不知道咱們到底怎麼回事,定是要說漏了嘴,這可怎麼是好?」喻闌珊焦急的道。
沈晏然听了,道︰「我早就派影衛回去交代她們了,你跟前的玉髓和覓雲應當是信得過的吧。」
喻闌珊點了點頭,道︰「嗯,她們是我的心月復,自然信得過。」
「那就成了,放心回去便是,回去我自由說法。」沈晏然胸有成竹的道。
喻闌珊听了沈晏然的話,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趕忙扶著沈晏然起來,甬道里光線很暗,喻闌珊根本看不到沈晏然傷到了哪,只能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好在這里離沒有機關的地方不遠里,喻闌珊經著沈晏然的指點,也走了回去。
「都說了主子們累了,回來就歇下了,你這般想要硬闖到底想要做什麼?」
喻闌珊和沈晏然兩人從春暖閣的地道回來,就由沈晏然帶著喻闌珊,避過府里的層層暗衛,踱回到了屋里。
喻闌珊听到玉髓的聲音,不由得一怔,不知道她這是又同什麼人爭執起來了。
「我怎麼硬闖了,不過是今日應該由我當值,你說不用我就不用我了,算是個什麼意思?」吟香根本不懼玉髓,張口就頂撞道。
吟香是鮑側妃賞進來的,算作是新房里的大丫鬟,而玉髓本是喻闌珊身邊的大丫鬟,兩人的身份一般大小,吟香又是在府里長大的,自然不怕玉髓了。
玉髓的脾性本來就不好,听到吟香這話頓時就怒了,道︰「你個外來貨,竟然趕在這里找我的不是,今日不用你伺候,就是不用你伺候,我家小姐習慣了我們伺候,我們願意當值,干你哪門子的事。」
吟香听了玉髓的話,輕佻的笑著道︰「外來貨?到底誰是外來貨誰自己清楚,你家小姐習慣了你伺候,我們爺可是習慣了我伺候呢。」
吟香這話故意說的曖昧的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沈晏然將她收了房了,讓玉髓這個大姑娘一下子就紅了臉。
「你,你個沒羞恥的……」
玉髓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吟香搶白道︰「我再沒羞恥,也比你有羞恥,我是外來貨,那你算什麼,別忘了,你才進睿親王府的大門第二天,想要刷威風,會你的威武侯府啊。」
屋里的喻闌珊才將沈晏然扶著坐下了,將身上的外衣月兌掉,就听到吟香這樣的話,頓時皺了皺眉,看了沈晏然一眼,見沈晏然沖她點了點頭,便轉身去了門口。
「怎麼?都先白日太清閑了,這會兒睡不著也不讓主子們休息?」喻闌珊推開門,對外面道。
吟香一听這話,頓時嚇了一跳,她是認定喻闌珊不在屋里,這才敢明目張膽的同玉髓對峙,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就見一身中衣的喻闌珊,一臉寒意的站在屋里了。
吟香是得了消息的,知道沈晏然和喻闌珊從下午入宮之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這才得了鮑側妃的命令,過來鬧上一鬧,好讓整個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要是能鬧的再大一些,鬧到睿親王和睿王妃那里去,就是更好不過了的。
可是這會兒喻闌珊同鬼魂一般的,悄無聲息的就出現了,怎麼能不讓吟香嚇了一跳。
玉髓見喻闌珊從屋里出來,也怔了一怔,不過好在她提前知道會有這麼一出,所以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並沒有讓旁人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少夫人,都是奴婢沒用,竟然讓人欺負到了門上,奴婢丟了威武侯府的臉面。」玉髓說著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喻闌珊道。
喻闌珊听了玉髓的話,道︰「你果然是丟了威武侯府的臉面,我嫁過來之前,在府里是怎麼交代你們的,有沒有告訴你們,進了睿親王府,那日後就是睿親王府的人了,要伺候好我和爺,這話你都听到哪里去了?」
玉髓自然明白,喻闌珊這話並不是針對她的,而是針對吟香的話的,吟香一口一個你們威武侯府,我們睿親王府,是什麼意思,還不是因為喻闌珊昨日才嫁進來,院子里的下人們,以吟香為首的,還沒有見識過喻闌珊的手段,便以為喻闌珊是個好欺負的,便就敢以為有鮑側妃給她們撐腰,就敢作踐喻闌珊。
可喻闌珊是那般好欺負的嗎,喻闌珊句句話戳著吟香的話,讓吟香的臉色一點一點的白了起來。
喻闌珊教訓完玉髓,又怎麼可能放過她?
果然,喻闌珊轉過頭來,對吟香問道︰「我記得你叫吟香是吧?」
吟香听喻闌珊是問她的名字,怔了怔,才回道︰「是,奴婢名叫吟香。」
喻闌珊听了點了點頭,道︰「我記得你是側母妃派過來的是吧。」
吟香一听喻闌珊這話,以為喻闌珊是不敢得罪鮑側妃,將適才還低著的頭微微揚了揚,道︰「是,奴婢是側妃娘娘調過來的,專門過來伺候爺的。」
喻闌珊听到了這個時候,吟香竟然還敢這般說話,真是不知死活,冷哼了一聲,道︰「我雖然才剛嫁過來,但是卻知道側母妃身邊都是極其知道規矩的,你這般不知檢點,還藐視主母的,算是哪門子側母妃身邊的,別趁著側母妃忙,沒時間多管你們,你就敢隨意在背後編排。」
喻闌珊說到這兒頓了頓,見門口還站著許多下人,便掃視了一邊,問道︰「誰說說看,藐視主母是個什麼罪過。」
眾人都不知道喻闌珊的意思,明明知道吟香是鮑側妃的人,竟然還這般問,她們是說的輕一點,還是重一點好,索性都閉上了嘴巴。
喻闌珊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冷笑了一聲,對還跪在地上的玉髓道︰「玉髓,你說,府上藐視主母是個什麼罪過。」
玉髓半刻不猶豫的道︰「輕則杖責二十大板,重則趕出府去,不得再用。」
喻闌珊听了玉髓的回答,點了點頭,道︰「來人,將吟香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吟香听了喻闌珊的話,頓時驚了,問道︰「奴婢如何藐視主母了,還請您說個明白,不然吟香不服。」
喻闌珊微微俯子,眯著眼楮道︰「適才你那話我在屋里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什麼外來貨,什麼你家小姐,你既然不把我當主子,那好,今日我不罰你,明日我去母妃那里請安,便將你一同帶上,我是外來的沒權利處置你是不是,好,那就讓母妃听听今日之事,讓母妃看看是你錯了還是我錯了,我到底有沒有權利處置你。」
「哦,對了。」喻闌珊說完,突然又道︰「還有一條勾引主子,你的話大伙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我絕不冤枉了你去。將人給我帶下去,關到柴房里。」
喻闌珊說完,不等吟香反應,便轉身進屋了。
玉髓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給喻闌珊從威武侯府帶來的陪嫁婆子一個眼神,那婆子會意,上前一把就將吟香給扭了起來,不等吟香張口,一塊破帕子就堵了她的嘴,將人給帶了下去。
玉髓見了,唇角微微勾了勾,道︰「行了行了,該做事的做事,該睡覺的睡覺去,別聚在這里惹主子不高興。」
玉髓說完,便跟著喻闌珊的腳步進了門。
玉髓前腳一進門,喻闌珊就吩咐道︰「快去大盆熱水過來,再將剪子,繃帶還有金瘡藥找來,快。」
玉髓听了喻闌珊的吩咐愣了愣,趕忙道︰「是,奴婢這就去。」
玉髓應了趕忙又出去將人燒熱水過來,自己則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喻闌珊適才才來得及看到,沈晏然的袖子都被血染紅了,血淋淋的一大片傷口。
喻闌珊走到沈晏然身邊,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就听沈晏然道︰「闌珊,我同那柳姑娘沒有那種關系,她是……」
沈晏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喻闌珊便道︰「好了,現在說這個做什麼,先將傷口處理里,不能找大夫來,若是傷口不處理好怎麼行。」
沈晏然見喻闌珊這般說,心里才算踏實了一些,但是喻闌珊的臉色,卻讓他松不下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