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方正在興頭上的時候,曹氏便沖了進來,一把提起了喻安方,而喻安方正臨欲1望噴發的邊緣,身上的力氣都在芸香身上給掏空了,卻是被曹氏給提了起來。愛睍蓴璩
喻安方一個沒控制好,便將一半的那東西留在了芸香的身體里,一半在曹氏將他提起來的時候噴濺到了芸香的身上和臉上。
曹氏本就因為喻安方做出這事惱怒萬分,又看到這等場面,更是一個沒忍住就對喻安方動起了手來。
曹氏一邊哭喊,一邊揮著拳頭砸在喻安方的胸口上,哭道︰「喻安方你怎麼對的起我,我一心一意的操持這個家,你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看看整個府上,哪一個爺們的姨娘和通房丫頭比你的還多,你竟然偷吃到了大哥的新姨娘的丫鬟身上,你這臉不要了,我還是要的,可憐我的兒子女兒還沒有娶親嫁人啊……」
喻安方此時的樣子甚是狼狽,褪在膝間的錦褲,已經掉落到了腳上,身上的袍子也亂的不成樣子,可是听到曹氏的話,喻安方更是一下子懵在了原地。
若是說喻安方玩弄芸香的時候,酒已經醒了六分,那听了曹氏的話,喻安方的酒已經完全醒了,喻安方只覺自己被迎頭潑了一盆冷水,指著暈死過去的芸香,口齒不清的對曹氏問道︰「她,她,你說,你說她是誰,是誰的丫鬟?」
曹氏見喻安方竟然不知道自己要了的丫鬟,到底是誰的人都不知道,更是氣得半天沒說上來一句話,只知道一味的哭天搶地,「我這可怎麼活啊,竟然出了這麼丟人的事,我的個老天啊,我可憐的孩子啊……」
外邊的喻安海見曹氏怒氣沖沖的進了亭子,就知道事有不妙,可是他又不好沖進去,也急的直轉圈圈。
而可憐的芸香,赤1果著的身子被人遺忘在冰冷的地面上,直到她被凍醒,和夾雜著的曹氏的哭喊聲吵醒。
芸香醒來一看喻安方還是衣衫不整的怔在原地,而曹氏則在一旁自顧自的哭起來,芸香的腦子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芸香將自己的衣裳往身上一裹,確定重要的地方都沒有外露,而後不顧腿軟的無力,幾下爬了起來,一邊喊著什麼「奴婢讓您丟臉了」,什麼「無言以對」的話,一邊就沖著亭子里粗壯的亭柱撞了過去。
「芸香……」喻安方看到芸香竟然想要自盡,想也沒想就攔了上去。
可等喻安方反應過來的時候,芸香已經撞到了柱子上,好在喻安方拉芸香的那一把也算及時,沒讓芸香當場頭頂開花,可是芸香的額頭也還是撞的頭破血流。
那一掙扎的時候,芸香的衣裳也就松垮了,軟軟的倒在喻安方的懷里,喻安方不知是真的在這一會兒功夫里看上了芸香,還是被此時芸香外露的女敕肉所吸引,竟然扯開嗓子就喊道︰「快,快找大夫來,快去。」
曹氏也被芸香的舉動給驚呆了,雖然曹氏之前在亭子外面就听到了芸香,那似乎是被強迫的話,但是曹氏的心里,還是認為是芸香勾搭的喻安方,可此時芸香想要自盡的樣子被曹氏看在眼里,似乎就變得不能理解,或者是曹氏不敢相信了。
曹氏呆愣在原地看著一臉焦急的喻安方,和懷里滿臉是血的芸香一動不動,喻安方似乎是急了,用力的推了曹氏一把,喊道︰「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找大夫!」
喻安方那麼一推,曹氏一下子沒站穩就跌坐到了地上,曹氏這才反應過來,「蹭」的爬了起來,指著喻安方的鼻子就罵道︰「你讓我去給這個小踐人找大夫?我呸,你想都別想,就是她今天沒死,我也要活剮了她,讓她犯賤的勾引爺們,就應該八光了她的衣裳去游街,浸豬籠……」
曹氏越罵越難听,越罵越激動,根本沒有注意到喻安方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沒等曹氏碼完,就見喻安方上前輪圓了膀子給了曹氏一巴掌,怒道︰「你個毒婦,竟然連本老爺的話都不放在眼里,我看你是欠管教了,我看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關進柴房里。」
喻安方罵完,理也不理被自己的話噎的,頓時漲紅了臉的曹氏,將自己的錦褲提好,一把扯下曹氏身上的斗篷給衣不遮體的芸香蓋上,就像將芸香抱出去。
喻安方這個舉動,也算是激怒了曹氏,自己的衣裳被扯下來蓋在一個連通房丫鬟還不算的小昌婦的身上,曹氏頓時覺得受了奇恥大辱,竟也發起狠來,根本不顧喻安方的話,嚷道︰「你為了一個小昌婦就要把我關進柴房?我要撕了這小昌婦的臉,我看你還護不護著她。」
喻安方沒想到曹氏竟然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還膽敢往他的懷里來抓人,閃身時一個不備就被曹氏抓破了手背,喻安方看到自己的手背上頓時就出了血,心里想著若不是自己躲得快,那一下子抓到芸香的臉上,豈不是破了相,更是覺得自己大丈夫的威嚴受到了打壓,一腳就踹向了曹氏。
曹氏不妨,一下子就跌倒在地,喻安方看也不看曹氏一眼,聊了簾子就抱著芸香走出了亭子。
喻安海早喻安方扯開簾子時,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形,沒想到這兩人竟會鬧的這樣的凶,趕忙招呼曹氏的丫鬟去扶曹氏,而喻安海自己則將喻安方給攔下來。
「二哥,這人此時你還不能帶走。」喻安海對一臉怒意的喻安方道。
喻安方揚了揚眉毛,「三弟,你怎麼也管起我房里的事情來了。」
喻安海本就是不善于狡辯的人,听了喻安方的話一怔,頓時有些迷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是多管閑事了,「這,這,可是……」
沒等喻安海說出個所以然來,曹氏就在巧嵐和巧卉的攙扶下從亭子里走了過來,只听曹氏道︰「三弟你莫要攔著他,我看沒有我這個當家主母點頭,他怎麼將那個小昌婦領進我的院門。」
喻安方一听這話,惱羞成怒,道︰「妒,為其亂家也,你若攬著不讓我納妾,那就是犯了七出之條,你個妒婦若執意如此,看我不休了你。」
曹氏見喻安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心里一冷,但是嘴上卻不饒人的道︰「喻安方,你為了這個小賤蹄子想休了我?」
喻安方一昂頭,道︰「是又如何?」
曹氏冷笑一聲,道︰「喻安方,你難不成是白度了十年聖賢書,除了七出之條,難道你還忘了七出還有三不去?我為老侯爺守過三年的孝,三不去之一就有與更三年喪只說,你以為你能休的了我,就算你能,你以為族里就會讓你如此丟了威武侯府的臉?哼,真是異想天開。」
喻安方也是一時沖動之下才說出了休妻這話,等到話一出口,喻安方就後悔了,雖然喻安方此時不過是個從六品的光祿寺署正,但要是被人听了去,傳到了御史的耳朵里,那他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官,也就算是到了頭了。
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豈容得他說後悔就後悔的,沒等到喻安方反駁,曹氏就又道︰「夫君若是這時將人交給我,說不定我還能留她一條小命,不然的話……」
曹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听一個清冷中帶著笑意的女子聲從後邊傳了過來,道︰「二嬸嬸這話闌珊怎麼不大明白,我大房的人,什麼時候要二嬸嬸來管了?」
喻闌珊火狐領芙蓉白斗篷下,一見明藍色的裙擺隱隱露在外邊,身旁跟著玉髓、琥珀和覓雲三個丫鬟正緩步走來,一臉淡然的笑意看著曹氏問道。
曹氏被喻闌珊突如其來的話說的一怔,而後反應過來卻問道︰「闌珊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你一個還沒出門子的小姐,這種事還是莫要沾邊的好,不然平白毀了你的閨譽。」
喻闌珊裝作什麼都不明白一般的問道︰「二嬸嬸這是什麼意思,闌珊沒听懂,闌珊怎麼就不能過來了,小韓姨娘找我來要人,我听丫鬟們說芸香被二嬸嬸扣住了,只怕丫鬟們來了二嬸嬸不肯放人,這才親自來了一趟,這同我的閨譽有什麼干系?」
曹氏見喻闌珊明知故問,卻又不能點破,她是不能在小姐面前說著等糟心的話的,不然那可就是故意給喻闌珊的閨譽抹黑了,喻老太太若是知道了,豈不是要剝了她的皮。
「這個,闌珊啊,芸香這個丫鬟聰明伶俐,二嬸嬸身邊正缺了這麼一個懂事的,這人就留下給二嬸嬸好了,等過幾日叫了人牙子來,再給小韓姨娘那邊選幾個過去,你看怎樣。」曹氏咬牙切齒,違心的道。
喻闌珊乖巧的點了點頭,道︰「二嬸嬸這主意甚是好,闌珊也覺得可行。」
曹氏一听喻闌珊這話,立刻眉開眼笑,剛要說什麼,卻听喻闌珊又道︰「不過二嬸嬸,芸香好歹是小韓姨娘的陪嫁,這件事闌珊可做不了主,不如闌珊將爹爹找來,二嬸嬸同爹爹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