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里怨氣不少,言辭間更是針對夏夜辭,當著小七和冷曼的面,白仲俠如何也不能再放任白雨幽說下去,當下喝道︰「來人,帶二小姐回房!」
說痛快了的白雨幽冷哼幾聲,圍在若清歡身旁徐徐繞了一圈,無須任何人引路,挺直脊梁跨出大堂,留下一干人等臉色都不好看,尤其那老太監,外頭傳聞宰相府大小姐素來不得寵,從小被二小姐壓在下頭,這則傳聞經試婚一事得到證實,但現場圍觀她們不和睦又是另外一回事,難免有些尷尬。
「叫公公看笑話了,小女不識大體,還望見諒。」壓下情緒,白仲俠朝那老太監點了點頭,老太監順著梯子便下,客客氣氣道︰「聖旨和口諭雜家都帶到了,還得盡快回宮,勞煩令千金收拾些細軟,雜家在府外備了轎子候著。」
心底煩悶的白仲俠敷衍著嗯了一聲,待要叫若清歡去書房一趟,便听若清歡道︰「不必收拾了,這里沒有我的東西。」
「你!」一再被拂面子的白仲俠終于忍無可忍,狠狠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的茶杯與老太監都抖了一抖,「白衣衣!你是以何口氣跟為父說話!」
若清歡沒搭理他,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自顧自叮囑小七;「我娘就托給你照顧了,我這還剩下不多,只有五十兩,有急用可以應上。」
小七乖乖把銀票收了,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機靈的很,若清歡相當滿意,又對冷曼道︰「回去記得和夏夜辭說清楚,不是我趕你走的。」
知道她開玩笑,冷曼臭著臉沒答話,若清歡也不指望她說一兩句好听的,雙手一攤就預備跟老太監走,這步子才跨出一半,就被白仲俠攔了下來,「為父與你說話,沒有听到嗎?!是不是要為父請家法!」
「家法?什麼狗屁家法?我現在是恆帝國太子朝夕楓的未婚妻,就算他淪為沽帝王朝質子,他的老婆也不是你想隨便打就能隨便打的!」這老家伙難纏的很,若清歡索性抬出朝夕楓來擋駕,氣的白仲俠眼皮直跳,她語帶譏諷道︰「白宰相,趁著我還沒說出更難听的話,就別再自取其辱了,如果我還是以前那個任你們欺負的白衣衣,今天站在這跟你說話的,就可能不是人了!」
父女倆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直讓老太監大呼苦差,只要攤上他們宰相府,只要攤上這個以前叫白衣衣現在叫若清歡的女子,就準沒好事。
「如果你認為還能對我大呼小叫,呼來喝去,那我勸你還是早點洗洗睡吧,對這道聖旨不滿意你就去找皇帝,對我發脾氣沒有半毛錢的用處,覺得我給宰相府丟人?呵呵,難為你還把我當成宰相府的人。」若清歡學著白雨幽陰陽怪氣的樣子,存心要惡心白仲俠,還兼挑釁一旁的花妍橙,花妍橙最是經不住人找事,立即反擊道︰「還有沒有規矩了!怎麼能這樣對你父親說話!你的知書達理都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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