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是誰?那身醬紫衣裙真漂亮。」
「你看她那頭如瀑長發,嘖嘖,真想剪了來按在自己頭上。」
「比起她那頭青絲,我更看重她那雙鳳眼,真是勾人。」
「這樣的人物一看便知非等閑,來我們這長歌樓作甚?」
「听門口的小紅說,是來賣身的。」
「看來閣樓上那位心高氣傲的花魁要下崗了。」
諸如此類的聲音不絕耳,扒在窗戶上偷看她的那些姑娘們討論的很激烈,若清歡听了有些好笑。
「喲,這是哪家的千金,該不會是來捉殲的吧?」老鴇看她這身打扮,就斷定她來者不善,畢竟開妓院的,上門來找夫君的女子多了去了,一天總有那麼四五回,所以她的口氣很是凶惡。
若清歡不以為意,關上房門,打量眼前這個大概五十幾歲的老鴇,能在天子腳下開這麼大一間妓院的,後台肯定有背景,沒有人敢輕易到這里來鬧,況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微微笑了一笑,道︰「無論你這的營業額一天多少,我都可以讓你翻十倍,前提是你不要問我姓名,不要問我出處,更不要問我原因。」
在老鴇房間里呆了一個時辰,若清歡再次出來時便是老鴇親自送出來的,並親自領她到後院唯一一間布置精美的客房里,原本要安排幾個人伺候她,但被若清歡拒絕了,她不喜歡有人天天盯著她。
當晚,若清歡住在客房里的消息在妓院里不脛而走,越傳越多,姑娘小廝們圍成一團嘰嘰喳喳猜測她的來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天,樓里的姑娘們幾十雙眼楮都看到老鴇帶花魁菁月去了若清歡的客房,之後老鴇便把客房隔離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進出,也不允許任何人在附近偷看偷听,連菁月的吃住都在那里,還有樓里的一個裁縫,抱著一大堆東西住進去。
一連七日過去,這天一早,大家發現若清歡那個院子的大門打開了,老鴇領著幾個小廝出來,指著他們手里一疊疊的彩紙,吩咐道︰「方才若姑娘說的話都听清楚了?去最熱鬧的街上,把這些彩紙發出去,務必爭取人盡皆知,人手一份,听到沒?」
「听到了媽媽,我們一定把這事辦好。」小廝們異口同聲,雖然不知道發這些彩紙有什麼用,似乎若姑娘是說什麼傳單起到宣傳作用。
把一屋子的人趕出去,若清歡輕喘了一口氣,這幾天她從老鴇嘴里打听到了消息,白雨幽毀容的事傳遍了整座沽帝城,和夏夜辭的婚事被下旨賜婚的皇帝親自宣布取消,雖然夏夜辭是被動的一方,但還是被宰相遷怒了,從此辭王府和宰相府恐怕勢不兩立。
事情發展的跟她預料的差不多,躺在軟軟的床上,若清歡微微一笑,安然入了夢。
這一睡睡到了旁晚黃昏時,若清歡打開房門,迎面而來盛大的夕陽將她沐浴其中,天邊被雲霞染紅,很有一番美景,想必這個時候的沽帝城也被暮色籠罩了,那該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