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一刻,蒙戀身上的氣息突然變的極冷,她隔空一掌推到那蛇身上。
血液,四濺!
蒙戀並未把那些血放在心上,只冷冷的看著那蛇四分五裂。
本來焦急的銀千語傻站在哪,納尼?!刀槍不入的東西被她一掌推碎了?!她到底該有多厲害?!
「嗚嗚,好痛!」銀千赫突然出聲,漂亮的臉蛋上一片淚。
銀千語一臉黑線,銀千赫,你又沒被傷到,矯情什麼啊矯情!
銀千赫雖然白色的外袍一片血紅,,但那明明就是那頭蛇的的血好不好!
「那蛇血有毒!」落花開口,冰冷的語氣帶著篤定。
果然,下一刻,銀千赫的臉色變的青黑,蒙戀捏住他的脈搏,臉色大變!
她快速封了銀千赫全身的穴道,抱起他往臥室里快步走了過去。
兩人跟了過去,蒙戀把銀千語拉了出來對落花說︰「有勞落花,給大皇子換套干淨的衣服吧。」
落花進去後,銀千語氣惱的說︰「二姐,你府上怎麼養蛇啊!」
「是魏夢遙!」蒙戀嘆息,道。
「她干嘛?瘋了?」銀千語大惱。
都怪她,她不該讓她們來的!
「我…傷了琉璃。」她突然輕聲講︰「而她深愛著他。」
「那他們為什麼傷害赫兒!她……」
銀千語的話頓住,無語的說︰「就因為赫兒纏著你?這叫什麼事啊!」
落花出來,蒙戀快步走了進去,縴美的手把銀千赫扶起來,放在他的後背,內力滾滾的進ru他的體內。
蒙戀突然停手,對銀千語說︰「語兒,快去把夜側君叫來,這毒逼不出來!」
銀千語一下就慌了,落花握住她的手說︰「我們一起去。」
銀千語復雜的點頭,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親人,為什麼就那麼坎坷呢。
銀千語心亂如麻,落花突然抱住她開口︰「千語,你別慌!」
她抬頭,忍住哭意說「落兒,赫兒會不會死?」
「傻瓜,不會的,那毒夜側君解的了。」落花安慰她道。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流蘇解得了解不了。
銀千語極信落花,心安了安便回了東宮把流蘇帶到了王府。她想,這是她過的最垃圾的生日!
流蘇把了把銀千赫的脈,臉色凝重。
「此毒太烈,唯有以毒攻毒,但是,過程非常痛苦,如果挨不過去就…」流蘇的話不言而喻。
蒙戀斂眉,銀千赫突然就哭了,他說︰「我不要,我不要死!」
「赫兒!」銀千語心疼的開口喊。
「若不治呢?」蒙戀突然問。
「活不了多久,毒素一蔓延就會死。」流蘇講。
「就沒有其他辦法麼?」銀千語斂眉問道。
「有!」流蘇開口說,他頓了頓說︰「把毒素控制到身體下盤,只不過會終身殘廢,再無知覺。」
銀千赫一滯,目光渙散的看著蒙戀,蒙戀輕笑著把縴縴玉手放在銀千赫的臉上說︰「殘便殘吧。能活下去就好。」
「不!」銀千語突然出聲,她看著蒙戀說︰「這算什麼?他是為了你才陷入這樣的境地的!什麼叫殘就殘吧?你讓他之後怎麼活?」
蒙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銀千赫突然苦笑一聲說︰「我覺得皇姐說的挺對的,我沒有勇氣面對那種場景。流蘇,我選擇…以毒攻毒!」
非要這樣才有勇氣面對哪種疼痛麼?銀千赫,這才是你,從未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流蘇點頭,對幾人說︰「殿下,北皇王爺,你們先出去把。」
「我要她看著我!」銀千赫固執的看著蒙戀,即便是死,我也要在你的視線里死!
落花和銀千語出去,銀千語看了一眼皎潔的月光,問落花︰「現在是什麼時間?」
「四更天已經開始了。」落花說。
銀千語轉頭看他,說︰「落兒,這是不是我過的最遭的生日?」
「千語。」他輕聲喊。
銀千語徒然失在那一抹溫柔里,她輕聲說︰「我也不遭,我哪有赫兒遭,今天還是他的生日呢。」
「我有生日宴,有禮物,赫兒什麼也沒有,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還有可能要沒命了。他肯定是造孽造多了。」銀千語似自言自語,有似對落花說。
她就是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一直不停的講話,不停的講。
講的全是別人的痛苦,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覺得她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霉的人。
「殿下,大皇子不會有事的。」流蘇的聲音響起。
他在安慰她!
她轉身,看著緊閉著的門說︰「不是說很疼?里面怎麼沒有聲音?」
「笨蛋,大皇子肯定忍著了!」落花翻了個白眼說。
銀千語失笑,落兒他太可愛了。
落花看著她,誰都沒有發現他嘴角挑起的一個弧度,她終于笑了。
銀千語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她偷看里面的情形,流蘇偷看她,落花看著遠方。
我們的前方一片霧靄,我有時在怕,怕我們會迷失在未來,所以請你,牽住的我手,千萬別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