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可听宮內傳來有何異常?」皇甫凌鳶近日的異常,總讓木相覺得不妥。
「听娘娘那邊說,並無異常啊。」木夫人有些好奇自己的夫君為何會這樣問。
「只是最近發生了許多奇怪的事。」木相一生謹慎,可不希望這如此關鍵的時刻出事。
「是那個傻皇帝嗎?」關于今日皇甫凌鳶的異常,木夫人亦是有所耳聞。但一個小孩實在不足為懼。
「罷了,睡吧。」莫非有人幕後控制了這個小帝王。等有時間進宮的問問自己的女兒。看來行動要提前了。
「凰兒」都言後宮女子美,身穿是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因為一些往事,所以皇甫凌鳶總是覺得這個自稱是她母後的人是如此的礙眼,甚至心里也有著一絲恨意。
「凰兒,母後也是不得已的。」皇甫凌鳶那冷漠而又略帶疏離的眼神。讓眼前這個女人面容突然淒苦起來。
「凰兒,昨日的事。母後已知曉了,你做的很好。」楚寄幽明白自己這個女兒,從小就怪自己。可是她從不後悔自己的所做所為,為了留住心愛之人自己什麼都可以做。
「凰兒,你還要多多忍耐。等你舅舅征戰歸來了,一切就結束了」楚嘯天是雍國一員神將,無往不勝。只是如今居然會被流匪纏住,皇甫凌鳶覺得她這個舅舅著實有問題。
大概楚寄幽也明白自己這女兒不會理自己的,自顧自的說了一些皇甫凌鳶年幼的事。邊說眼淚就流下來了。可是皇甫凌鳶明白若是眼前這個女人真如她的外表這般柔弱,又怎麼可能由一個庶出之女變為小楚後。更不可能在木容把持後宮的情況下生下一雙兒女。
「陛下,不是女乃娘說你。太後娘娘也是有許多苦衷的。你就不能原諒你的母親嗎?」一旁的婦人抹了一把眼淚。這位白夫人想必也出了不少力吧。
「不要說了,都是我的錯」美人梨花帶雨的模樣甚是惹人憐。
「我可不是男人,哭錯人了吧」不怎麼的,皇甫凌鳶月兌口而出。
不想去理會那女人,只想離開這里。說到做到,轉身變向門外走去。
「陛下這是要去那啊?」冷冷的聲音響起,眼前這個婦女外表莊重典雅。面容也十分精致,可即使保養的再好也敵不過殘酷的歲月。
「東太後來得可巧,朕正打算去你宮中呢」皇甫凌鳶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嘴角不輕易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
「不知陛下找本宮何事?」皇甫凌鳶不及東太後肩高,但木容總覺得在皇甫凌鳶身邊有種壓迫感。
「那不知太後找朕何事?」
「本宮只是听聞妹妹到陛下這邊來了,怕你們再鬧出不愉快。」這老女人,是來看戲的吧。
「妹妹,見過姐姐。」在里屋聞聲而來的楚寄幽,說著便要行禮。
「你們同為兩宮太後,何須行禮。」說著便將要跪下的楚寄幽,一把拉起。
「也是,也是。罷了既然妹妹好著呢。那本宮就走了」木容臉色隱晦不明。
「不送」
「凰兒,謝謝。」眼看木容一行出了宮院,楚寄幽開口說道。皇甫凌鳶笑了笑,凰兒嗎?為了和死去的大楚後相爭為自己求來了一個凰字,可皇甫應天對自己的寵愛還不是不及對皇甫凌鳳的千分之一。
「以後不要叫我凰兒,朕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