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律師好。︰」
「李總好。」
「辛苦了,听說今天大華的事有一個大家都滿意的結果。」
「是啊,這與李總的大力配合分不開啊。真正的對簿公堂,是我們雙方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確實。」李婉婷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感覺有一種優越感。
「對了,舒律師,我們第一次相見,我以為你是曉風的秘書,後來,大鵬告訴我,你是曉風的女朋友?」
舒暢本來還想說,現在我其實是他的太太,想了想,這個不是沒告訴過任何人,不說也罷,于是點了點頭。
「舒律師了解我嗎?」李婉婷帶著自信的微笑問舒暢,看來,今天她是準備充分。
「了解一點,比如,你現在的這個辦公室明白的告訴了我你在悅誠的地位,另外,曉風告訴我你是他前女友。」
「他和你說起過我?」李婉婷頗為意外。
「對,我問的,他就說了。」
「都說了些什麼?」
「就是說前女友啊,沒有更多。我也不想知道更多。誰沒一點過去呢?重要的是未來,所以,我們有想過多問他。」
「我們原來感情特別好。你不覺得你現在是插在我和他之間嗎?」李婉婷對這個菜鳥律師沒有了耐性,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並且,眼楮直直的盯著舒暢的臉。
「這也是從前了,畢竟這麼多年了,我們,相識在不同的階段,所以,沒有任何交集。如果,他對你還有舊情,我不介意退出,但是,既然他選擇了我,我自然會尊重他的選擇。現在,插在我們中間的,是你。」
「舒暢,別給你面子你不要,硬是要逼我是吧?」
「我沒有逼你,我只是說出實情。」
「舒暢,就憑你,一小小實習律師,我調查過了,你根本沒什麼收入。完全是靠曉風養著吧,你這要長相沒長相,要背景沒背景的女人,憑什麼在我面前橫?」
「我沒有橫,我只是回答你的問題。我是沒長相沒背景,不過,曉風喜歡,喜歡養著我,就算我沒有收入,這都與你無關啊。我又沒有要你養!」舒暢的怒火也點燃了,你,憑什麼對我指指點點?你是誰啊!本來如果井子不犯河水,原來也許還敬你兩分,現在,已經是這種狀況了,我舒暢也不是嚇大的。
「別自我陶醉了,我給你看樣東西。」
說完,李婉婷從抽屜里拿出一疊相片,舒暢飛快掃了一眼,和林曉風前些天給她看的照片是一樣的,只是不同角度的都有。
「這個說明什麼問題呢?說明你在趁他睡著之後賴在他懷里?人家可是睡著的,只有你獨自興奮的表情。」
「你知道什麼?這是我和他激情過後的相片,他睡著了,我拍的。」
「什麼時候拍的?」
「三天前。」
「你撒謊,三天前林曉風根本做不了這個事!」
「你為什麼這麼說?」
「他星期天和朋友一起玩滑翔傘不小心弄傷了小弟,醫生說一個月都不能人道。三天前是星期一,就是受傷的第二天,他不可能做得了這種事的。」
李婉婷的臉上突然變得紅一陣白一陣,「怎麼可能?」
舒暢打開手提包,亮出一張醫院的檢查單,這確確實實是林曉風的病歷單,舒暢特意對折了一下這張檢查單給李婉婷看。
這張檢查單,正好是星期天的病歷。當天林曉風約朋友一起去玩滑翔傘,落地的時候,位置沒有選準,正好腿踫在一顆大石頭上,當場就成了一拐一拐的。雖然他口頭一直稱沒問題,舒暢為了保險起見硬是押著他到醫院拍了X光。幸好結果是沒有傷及骨頭,只是撞青了表皮。
林曉風受傷是事實,只是,不是小弟受傷,而是小腿。
舒暢借著這張檢查單,編了個稍有點出格的故事,病歷單只是在李婉婷眼前晃了一下,又收了起來,但名字、時間、日期,倒是都可以讓她盡收眼底。
但是,李婉婷卻當真的,她沒想到舒暢瞬間會有這樣的東東拿出來,今天的相約也是臨時作的決定,她不可能去做個這樣的假證明。李婉婷頓時感覺自己一下子失算了。不過,她豈是容易認輸之人?
舒暢看出了李婉婷的驚訝和略顯尷尬,于是乘勝追擊,「李總,你可不能睜著眼楮說瞎話,林曉風明明不行,卻硬說和他發生了某種關系。」
「就算他不行,這張照片可不是假的。」
「你這是趁他喝醉沉睡**的,明明就是想栽贓陷害。」
「我要是說我和他就是發生了關系,這照片就形象得很,看到這樣的相片,誰都會相信就是真的。誰能證明這是栽贓陷害?我就栽贓陷害又怎麼了?」李婉婷已氣得有些盛怒,沉不住氣了。
「如果你覺得這張照片對于你的人生來說,具有重大意義,你就好好珍藏吧,我不會介意。」
「珍藏?自然值得珍藏。只是,如果公開這張照片,創遠總裁抱著一個女人睡覺,這起桃色事件,對于創遠來說,應該是不小的轟動吧。」
「你的意思是,你的名譽也不重要了?」
「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願意被他抱著睡嗎?我們本來就是舊情人,我不介意。正好趁這機會重修舊好。」
「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做,其實,林曉風也掌握了你這幾年以來的事情,只是,作為男人,他不屑去做這些,但是,我是女人,並且是你眼中所說的靠男人養著的女人,我沒有錢,但多的是時間,我可不怕和你慢慢耗。」其實舒暢並不清楚林曉風調查的結果,只是听顧大鵬露說了一句調查李婉婷的事,但現在這種情況,虛虛實實,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好啊,看誰耗得起。」李婉婷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NND,舒暢實在有點難以忍受了,「如果你喜歡被大眾瀏覽,你不妨公開,但公開前請你三思。」
舒暢亮出手中的錄音筆,「你剛才可是親口承認了你這是栽贓陷害,你如果公開了,確實如你所願,創遠是轟動了,你也出名了,但你就等著吃牢飯吧,剛才的一切,我都錄了音的。我也不妨告訴你,林曉風的小弟沒有受傷,他只是小腿受傷。謝謝你告訴我原來真的一切都沒有發生。李總,保重」
說完,舒暢收拾好東西,挺直腰桿的走了出來。下了樓,走在大街上,才覺得全身發冷,雙腿發軟。舒暢有些虛月兌的坐在路邊的花壇邊上。實在不想再動彈了。
舒暢抬眼望了一下天邊,夕陽西下,彩霞滿天。今天的這一場口水戰,還真是耗費了精力。在時光里,許多人事,就是這樣的山水相逢,應該說是窮山惡水的相逢吧。天色已是近黃昏,很快,就是萬家燈火。那一扇扇幽窗下,又會有多少新故事在上演?又有多少是爾虞我詐,又有多少是幸福溫馨呢?
「舒暢,在哪呢?」林曉風的電話。
「在街心花園。」
「干嘛。」
「剛才和李婉婷見面了。」
「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有些累,現在坐在馬路邊歇一會。」
「你別動,我過來接你。」
林曉風很快就趕到了。看到舒暢坐在花壇邊,他將她抱上車。「怎麼了,這個樣子,打起來了?」
「新歡舊愛打起來,你幫誰?」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怎麼會和她踫到一起的?」
「處理她們廠的糾纏後,她約我見面的。回家再說吧,我有點累了,現在就想找個地方躺一下。」
「好,回家休息。」
回到家,舒暢把自個狠狠的扔在床上,然後把錄音筆給林曉風︰「一切過程都在此,你慢慢欣賞。」
林曉風打開錄音筆,听到關于小弟受傷那一段,笑彎了腰。
「舒暢,夠損的啊,居然連我小弟受傷這樣的話都編得出來,你臉不臉紅啊!」
「在那種情況下,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辛苦了,舒暢,不,我要向舒大律師致敬,這一出很精彩啊!」
「林總,我為你排除了內憂外患,怎麼謝我?」
「還能怎麼謝啊,以身相許啊。寶貝,來,驗一下,我的小弟到底有沒有受傷?」
林曉風一邊說話,一邊開始對舒暢上下其手,手很快就伸入了她的上衣里,不老實在揉捏著。舒暢不得不投降,可投降沒有用,人家說了要好好服侍,很快就將她剝光,並且嘴唇在她的身體上不斷游移,「流氓,討厭。」
「說,是不是流氓?快說。」「是。」「好。」他的手正好攻陷了她的隱秘處,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在某處揉捏。舒暢哆嗦了一下。「別想讓我投降,我堅貞不屈。」
「是嗎?堅貞不屈?」他舌忝著她的耳珠,掌心揉著她的敏感處,一根手指卻偷襲著她的桃花源,那里早已泛濫。
「瘋子,我投降了。」「呵呵,晚了,不接受你的投降。」他不再逗她,他也早就不能自已,沖鋒陷陣起來。
舒暢不記得自己叫了幾次,夕陽的余輝透過窗簾,柔柔的灑在房間里,金黃的光暈,讓兩人的身體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
他摟著她,面對面的坐著,他在她的身體里,慢慢的磨研,那種快/感勝過快速的沖鋒,持久不散,並且,一浪高過一浪的酥麻顫栗,她的身體變得炙熱,感覺有很多汗珠要沖出體外。她摟著他的雙肩,而他的雙手,依舊在她的身體上游走,從臀尖,到細腰,到豐滿的胸部,還有,美麗的蓓蕾上。蓓蕾上的揉捏讓她再也忍受不住,不由得尖叫出來,快/感從上面和下面同時襲來,她舒服得哭了起來。沒有什麼比哭更能表達她此刻的酣暢淋灕。
「暢寶貝,我愛你。」在她最動情時,他呼喚著她的名字,說著「我愛你,」一遍又一遍。
她知道他還沒有到,但她已因通體的暢快而癱軟下來。他抱著她,平躺著,繼續進攻,未停的快/感又一次被點燃,她不禁又輕呼起來。她感受到了他的堅硬和膨脹,她知道他也發射在即,他猶豫了一下,準備全身而退,她對他搖了搖頭︰「來吧,今天沒關系的。」抬起雙腿,環住了他的腰。他更加勇猛的沖撞著,她感到了一股熱流的沖擊,直到他伏在她的身上,輕吻著她的臉,「寶貝,愛死你了。」
她對他無聲的笑了。原來,這麼美好。
「只是因為和你,才這麼美好,知道嗎?寶貝。」
她知道。她深深的知道,也只是因為和他,才讓她體會了做為一個女人的全部幸福。
相擁著休息,纏綿不曾離去。她問他︰「剛才打我電話,是有事嗎?」
「呵呵,剛才太投入,忘了這事。我訂了演唱會的票,叫你去看的。」
「來得及嗎?」
「來得及,只是,你,還動不動得了?」
舒暢笑了,「動得了,才加的油,動力足著呢。」
「原來你是女流氓。」
他抱著她去浴室,「我們洗完澡就去外面吃飯,速度快點還來得及。」
兩人吃飯的時候,林曉風對舒暢說︰「舒暢,我媽說要你有時間過去一趟,和你商量婚禮的事。」
「啊?真結啊?」
「不結你還想怎樣?」
「其實我也不懂,老人家應該比較有經驗。」
「她的意思是看你有沒有特別的要求,怕不合你的意。」
「呵,我會有什麼要求啊,我只要求林曉風和他的財產都是我的,就行了。」
「胃口真大!撐死你!」
「我是大胃王。」
「嗦,快點吃,要不趕不上了。
舒暢一邊吃飯,一邊望著對面的男人,男人總是吃得比較快的,他已經吃完,正微笑著看著自己吃,眼神里滿是溫暖。
今天他告訴她家里催著結婚了,舒暢雖然忐忑,但卻是滿心幸福。好的愛情,透過一個男人看到世界,壞的愛情,為了一個人舍棄世界。她覺得對面的男人,就讓她感覺到這個世界,如此美好,如此貪戀人生。一段心心相印的愛情,讓雙方都無私地交付自己,只想在簡約的時光里,擁有一段純淨的愛,如一葉小舟,任流東西。這就是他所追求的簡單快樂,而他願意讓舒暢享受的隨心所欲。
星期天舒暢和林曉風一起回林家吃飯,林媽媽自然就會和舒暢說起結婚辦婚禮的事情。
「阿姨,我在這方面一點都不懂,特別是一些禮數,我們年輕人,又沒有經歷過,您負責將這些都告訴我們,我們照做就是。」舒暢可是實話實說,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嘛。
「舒暢,上次袁新結婚,你不還是籌備組的,在人家那混了好幾餐飯吃,一點沒學到?」林某人在一旁搶白她。
「誰混飯吃了?我明明是努力工作,吃工作餐。」舒暢才不願意被他諷刺。
林媽媽看著倆人斗嘴,只會微笑。
「阿姨,我小兄弟元旦結的婚,因為雙方親朋都比較少,所以辦得很簡單。其實,我家在這里也沒什麼親戚,即便有親戚,至親的也不多,我覺得簡單點好,總覺得婚禮象演戲,演給別人看的似的。又累,又花錢。」
「舒暢,你這樣想就不對了。我們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並且自曉嵐結婚後,我們家也沒辦過什麼大的宴會。他爸的朋友什麼的也挺多的,家里娶媳婦,再怎麼樣,還是要辦一辦的。還有,我們和你父母都沒見過面的,你和你父母打個電話,盡快安排兩家長輩見過面,既然你說什麼也不懂,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和你媽媽商量一下的,這是禮數。」
「我們家反正比較簡單,听您安排就是。」
「那你盡快安排我們和你父母見面,好確定結婚的日子。」
「媽,五一太近了,選六一吧,這個日子有意義。」林曉風對著林媽媽叫了一聲。
听得林媽媽和舒暢都笑了出來。「不能听你的,我得去選個黃道吉日。」
「對了,你們結婚照準備去拍了嗎,這個一般要一個月才出得來。盡快找時間去拍婚紗照吧,現在這個季節,正好鮮花很多,拍外景特別漂亮。」
「對啊,舒暢,我們怎麼把這個大事忘記了呢?明天就去訂吧?」林某人在一旁大叫了起來。
舒暢說,「要做的事可多了呢,不信,我在網上打印了一個流程,八十幾項。從決定日期到訂婚宴,到什麼洞房。」
「這麼復雜?洞房還算一項?這個又不需要別人幫忙了。」林曉風在一旁納悶的說。
「是指鬧洞房。對了瘋子,你原來有沒有在別人結婚的時候鬧洞房,種下什麼苦瓜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