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這就是你的琴技?」
蝶韻兒含笑的看著君無邪,眼中滿是調侃。不得不說這曲很富有童趣,讓人忍俊不禁的想笑。
君無邪翻了翻白眼︰「本大少不過是試試琴而已!」
蝶韻兒笑笑的看著君無邪,那張美麗的俏臉上散發著成熟女人獨有的味道,一笑一顰間散發著無窮媚惑。見識過君無邪琴技的她,當然不相信君無邪能有多麼高的琴技。不過這小子的搞怪能力還是很強的,和他在一起倒也可以放松心情。
蝶韻兒調笑的眼神絲毫沒有影響君無邪,他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暗自思索著《湘妃怨》曲譜,這曲曾經是前世眾多喜歡的古曲之一。
君無邪輕輕的撥動了一下琴弦,生澀的琴弦多少有點讓君無邪不適宜,偶爾有點雜音參差其中。
蝶韻兒微微的皺了皺眉,雖然雜音不明顯,但是對于同樣可稱為琴法大家的她來說,卻可以輕易的發現。
但是暗暗啞啞的琴聲並沒有一直如此,當君無邪撥動的琴弦越來越快的時候,那因為生澀而產生的點點雜音也消失的一干二淨。
漸漸的,泛音緩緩,按音冉冉,如泣如訴,娓娓道來。
蝶韻兒原本不太正經的臉色,這時也凝重了起來,她微微坐正了身子目光凝凝的看著君無邪,全身的精力集中到琴弦之上。
撥動著琴弦的君無邪,連貫的一氣彈來。如果有高手在場的話,定然可以發現墨琴之上神識滿布。伴隨著琴弦的撥動,那一道道的神識也泛起了一道道漣漪,無形的波痕從琴弦處蔓延開來。
蝶韻兒已經呆立在原地了,此曲此景讓她有些恍惚。君無邪的琴技不見得有多高明,起碼比起自己還差的遠。可是這如泣如訴的琴聲卻讓其震驚無比,此曲她居然從來沒听過。最重要的是扣人心弦,應為絕世之作。
君無邪越彈越順,琴弦一氣呵成的撥動。漸漸的整個空間都靜下來了,人靜,心也靜。琴聲溫潤,仿佛把人帶入昨曰那已經恍如隔世的往事當中,過往的人和事再次呈現眼前,一切都言猶在耳。
當彈完最後一個音符的時候,君無邪望了望自己已經溫暖了許多的手,他愕然無語。想不到這一世第一次彈琴,居然超水平發揮了。
君無邪本來只是嘗試的用神識來精確自己撥動的琴弦,卻想不到可以讓整個人融入琴中仿佛人和琴已經一體了,手幾乎是不用想都能撥出來。這一方法是君無邪看到百家秘法當中,琴宗的練琴之法記載後償試著彈了下,沒想到竟有如此效果。真不愧是琴棋書畫四個雅宗之一啊!前世君無邪在紅塵歷練中,如果有這種水平,早就抱的美人歸了。只是歷練就是歷練,如何能夠靠這種手段呢?修者本身就應以修練為主,其它都只是輔助而已。
最重要的是這墨琴好像有特殊效果,自己的神識覆蓋其上,居然和其產生了共振,神識的靈敏度增加了數倍不止。更神奇的是自己收回神識時居然發現神識再次漲了一點,雖然只是非常細微的一點。
「靠,可以提升神識的琴?沒這麼牛逼吧!」
君無邪苦笑了一聲,不過當其想起煉器決里記載的內容時也就恍然了。這墨琴絕對是八階以上的好東西,怪不得蝶韻兒會說其價值連城了。
當君無邪轉頭看向蝶韻兒時,卻被眼前的畫面給勾勒出,其心底奔涌的火苗,喉嚨感覺干渴至極。眼前的女人惑人至極,恨不得撲上去把其吃了。
只見那張世人為之冒火的俏臉之上晶瑩滿布,傲人的弧度不斷起伏,證明著那的波濤洶涌。柔弱的模樣,和以往的成熟,成鮮明的對比,讓人有種精神上的恍惚,卻更是激起男人心中邪惡的渴望。
如果別的絕代佳人梨花帶雨,會激起男人深處的保護欲,可是蝶韻兒卻意外的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沖動。
「靠……」
君無邪低聲罵了一句,太昊天地決急速的在體內運轉開來,壓制住那奔騰不已的一道道邪火。
「這女人簡直要人命啊……」
君無邪心頭念叨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找到紙巾默默的遞給蝶韻兒。
君無邪當然不會認為自己這一曲這麼厲害,能把人感動的哭。想來蝶韻兒因這曲,應該勾起了她的回憶了。琴可通心,有時候並不是一句戲言。
君無邪見蝶韻兒還是不斷掉落晶瑩的淚水,感嘆著女人是水做的同時,伸手幫其擦著淚痕,偶爾踫觸那溫溫的光潔皮膚,讓其心頭一顫一顫的,體內的太昊天地決再次加快了一倍。
就在君無邪張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蝶韻兒居然撲到君無邪的懷里嗚嗚的就哭了起來。
軟香入懷,一股股溫熱的氣息直直的涌上君無邪的身軀之上,君無邪能感覺到,這火爆至極的身軀的驚人彈膩和魅惑。
「死了死了!本大少被人佔便宜了。」
君無邪心底大嘆,可是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摟住蝶韻兒的腰肢,觸手的驚人彈姓,讓他有種變身成為野獸的沖動。
「那個……姐姐!你沒事吧?」
君無邪苦笑了一聲,再這樣下去自己就是想不化身月夜之狼都難了。
蝶韻兒沒有搭理君無邪,頭埋在君無邪不算寬大的肩膀上不斷抽泣。很快君無邪就感覺到身上濕掉了一大片。
君無邪無奈,只得默默的念道,道德經,佛經,觀音經,貞男經,烈女經……他把他知道的一切都給默念了一個遍,可是好像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當君無邪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濕的不能再濕了,他終于忍不住說道「那個……姐姐你能不能先起來?」
就在君無邪不抱希望,再次準備把貞男經念上百八十遍的時候,一句帶著顫音的嬌嗔響起「你們男人不是都打我主意麼?現在給你抱了,你還這麼多意見。」
君無邪愕然,隨即不滿道︰「咳,要是可以進一步,我當然沒意見了,可是只準抱著我很為難的,要知道我號稱做懷就亂會下流。」
「呸……」
蝶韻兒呸了一聲,這才從君無邪的懷中起來,只是那張滿布淚痕的俏臉,總能讓人生出無限邪惡的想法。
「咳,不就是為一個男人麼?用的了哭的這麼傷心麼?」君無邪嘀咕的說了一聲,語氣之中居然有著死死的酸味。
蝶韻兒仿佛經歷過一場大哭,心情也平復了一點,她白了君無邪一眼說道「你怎麼知道?」
君無邪一笑,道「你知道這曲名叫什麼麼?《湘妃怨》!沒有人比我知道其中的感情了,我想都不用想。」
蝶韻兒點了點頭,君無邪的琴技也算一流,不過比起她還差的遠,當然不會讓其這麼失態。可是這曲子卻好像為自己所做的一樣,一曲一調都扣住自己的心,仿佛這就是自己的人生經歷。
蝶韻兒甚至懷疑君無邪知道她身份,然後又是信手而作,只不過她想下就覺得不可能。
「想听一個故事嗎?」
蝶韻兒忽然很思憶的說道。
君無邪知道她是想講述關于她的故事了,他笑了笑,點點頭,也想知道一個什麼樣的故事,能讓一個成熟到如此地步的女人哭到這種程度。
蝶韻兒有些紅腫的眼神看了君無邪一眼,她緩緩說道「在天劍帝國的土地上存在著一個特殊的宗門,這個宗門也許算不上最強大的,但是卻最忠于某個勢力。宗門內為這股勢力,暗地里培養各種人才。這其中也包括為這股勢力的首領,培養女人。」
蝶韻兒說到這目光猛的一凝,然後輕呼了一口氣,說道「有一個女孩兒從記事起就生活在這個宗門。她沒有自己的父母,只有一個把她當親生女兒的師傅。在師傅的照顧下,小女孩拙健的成長,很快就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
「而正好的是宗門內有一個師兄。雖然沒有什麼大才華,沒有多強的實力,卻從小就極其照顧這少女,理所當然的這兩人也就走到了一起。」
「本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會是很幸福的曰子。可是這樣的曰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宗門之中的人發現了,頓時整個宗門鬧翻了天。只因為這少女是給那股勢力首領培養的,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噩夢般的生活也從此刻開始。少女和少年被強行分開,少女被宗門長輩每天灌輸著無數的忠于某男人的思想。少年卻被嚴刑拷打,杜絕他和少女再接觸。」
「可是年少的人都有極強的叛逆,他們越是威逼,兩人就越是要接觸對方。終于兩人偷會在一顆柳樹下的某天,被人發現。」
「少女依舊沒什麼事情,只是帶回去繼續洗腦而已。少年卻沒有能逃月兌,為了杜絕少女的念頭,一掌被師門長輩給打死。」
「從此少女變了一個人一樣,安心的接受任何人的安排。除去她的師傅,所有人對少女的這種表現極為滿意,也覺得自己做的那件事情極為正確。」
「終于在某一天,從青澀少女蛻變成成熟女人的少女,也被送到他歸屬的男人身邊,然後被其當著鳥一樣養在籠中。」
「呵呵,是不是覺得很俗氣?」
蝶韻兒說完,對著君無邪自嘲的笑笑,這故事確實俗氣,但是卻每每能讓自己心如刀割。
君無邪不置可否的笑笑︰「很俗!真的很俗!但不可否認世界上的所有刻骨銘心的事情,都是一件件俗事而組成的。」
蝶韻兒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概括其中她的經歷,但是經過無數電視劇燻陶的君無邪,難道還不能猜出里面的凶險難忘,揪心與濃厚的恨嗎?
「我問你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君無邪笑了笑「你還記得那少年的模樣嗎?」
蝶韻兒一愣,隨即她努力搜索她腦海中的記憶,可到最後她逐漸的驚恐了起來,她發現自己居然只記得少年的一個模糊影子。
「呵呵!你記不起來是嗎?你也別覺得意外,這很正常,剛剛你雖然想表現的你多愛多留戀那少年。但是你更多的是趨向對宗門的恨,對那個霸佔你的男人的恨。那你以為深愛的少年,卻並不是你的重點。」
君無邪笑笑的說,蝶韻兒或許沒注意,但是作為旁人的他,卻能一听就能听出來。
「不可能!不可能!」蝶韻兒似乎有些情緒不受控制,剛剛回憶的結果讓她數年來一直堅信的事情分崩離析,仿佛整個精神信仰全部倒塌似的。
「是或不是,你應該有體會了,你也許一直記得他,但是絕對不會因為是愛他。這麼多年過去了,少女情竇初開的那絲情意早就磨煉了。只是你恨著宗門長輩,恨著佔有你的男人。所以,你始終拿死去的少年提醒自己,讓自己別忘記這股恨意。」
蝶韻兒呆滯在原地,兩眼也沒有焦距。恨,她是恨宗門長輩,是恨那個可惡的男人。可是恨,真的超過對少年的愛嗎?我真的不愛少年嗎?
君無邪嘆了一口氣,道「你還是叛逆的,你已經不愛少年了,而是恨極了那些剝奪你追求幸福的人。」
蝶韻兒好像並沒有听到君無邪的話,她已經呆滯在原地。君無邪笑了笑,這女人心結很大,不管自己能不能解開她的心結,她都必須認識到什麼才是在心中佔主角,要不她活的很累。
對于這個對自己還行的女人,他想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那你認為我該怎麼做?」蝶韻兒突然響起的悅耳聲音,證明她已經接受了君無邪說的事實。
「很簡單,既然你這麼恨,那就報仇!把他們都毀了!」君無邪笑了笑,說道。這女人一直在心底用愛給自己做幌子,其實就是不願意接受恨的事實。或許是因為對方勢力太大,也或許是因為他對宗門和那男人有感情了。
蝶韻兒一愣,隨即哈哈的笑了起來,剛剛的那絲陰郁消失的一干二淨。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君無邪居然開口就要毀了他們,要是他知道他們代表的是什麼?還會這麼說嗎?
「無邪,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宮中的某位娘娘吧。」君無邪笑了笑,剛剛還不確定,現在他已經很確定了。蕭公稱呼她為夫人,蝶韻兒自己說她被關在籠子里面養著,還有湘妃怨讓其哭的慘不忍睹,這一切都確定了她的身份。
蝶韻兒含笑的看著君無邪「既然你知道,你還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君無邪滿不在乎的說道「在我眼中,只有我愛的人與愛我的人兩種。其余人死光都不關我鳥事。別說你要滅一個帝國皇帝你就是世世代代的殺也不關我啥事情,只要不會影響到我就行。」
「你很自私!也很混蛋!」蝶韻兒對君無邪下了一個評價。
「謝謝!」君無邪笑道「那你準備選哪條路呢?報仇?還是繼續自我欺騙?」
蝶韻兒笑了笑,沒有回答君無邪,反而轉頭看向君無邪,定定的說道「無邪,做我弟弟吧。」
君無邪一愣,隨即明白她的意思,這會她是真的想自己做他弟弟了,而不是剛剛的玩笑。
君無邪笑了笑,說道「只要你剛剛說的那個賭約還算數,我就答應。」
蝶韻兒雙頰猛地發燙,她風情萬種的瞪了君無邪一眼,最後才咬牙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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