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王新,我沒想這麼多,」現在不是我去思考王副省長的時候,我必須解決眼前的麻煩。我只能對王新說抱歉,因為我太想當然了,雖然我知道王新可能不會見曹陽,但卻沒考慮給來可能帶來的影響。
「沒什麼,我們是兄弟,我知道你是好意,而且在那種情況下,你不答應根本不可能,」王新道。
「嗯,可是……」
「郝挺,你跟我說個實話,你跟曹陽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經濟利益。你別覺得我這是八卦啊,我是真心的想替你分析一下目前的處境,因為我對曹陽這個人極度不信任,」王新道。
「王新,你干嘛這麼不信任曹陽,我覺得他挺好的呀,而且他是真心的幫我,我這副校長就是他幫我得來的,而且劉婕公司的工程,甚至未來建安公司的項目,他真的對我幫助挺多的。」我道,王新是副省長秘書,我希望我能在他面前幫曹陽說上好話,也算是對曹陽的一種回報。
「僅僅是建安公司項目的原因?」王新直直的盯著我道。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告訴王新我與曹陽之間的經濟糾葛,因為這是兩百萬。王新這麼討厭曹陽,不敢保證他不會從我這里知道了曹陽的這些受/賄行為後,會直接搞掉他,兩百萬雖然不算多,但丟官罷爵,再弄個十來年鐵窗是肯定的。
見我不回答,王新道,「好了,我明白了,我知道你現在已經跟他捆綁在一起了,那我告訴你,在建安公司將鴻泰花園小區工程峻工後,你盡量與曹陽不要過分親密,如果你不好辦,我可以想辦法將你弄到省城來,你如果不原意進機關,我將你弄到省城當教師、做校長,」
我的猶豫已經說明了一切,王新是省領導身邊的秘書,揣摩人的心思那是他的專長,我這點小心思根本瞞不了他。
「王新,你能將你不喜歡曹陽的理由告訴我嗎?」我問。
「郝挺,這樣的問題也只有你會這樣問我,首先因為我們是兄弟,其次因為你不了解官場,在官場上了解上司的隱私是個非常致命的問題。別以為你拿到了上司什麼隱私你就能要挾他,如果這樣你只會死得更快。不過也正因為是兄弟,所以我可以告訴你。」王新正了正身子說,「曹陽的老婆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是啊,抑郁癥,」我道。
「知道這抑郁癥怎麼來的麼?」王新問我。
「不知道,」我說,「听曹陽說,好象是楊麗麗父母家里發生過什麼問題。」
「楊麗麗父母家的問題只是一個方面,更重要是曹陽的問題。曹陽以前曾在某個縣的一個局里當過副局長,那時原局長高升,在三個副局長中要提拔一個人接替位置。按說當時曹陽的資歷最淺,根本就不應作他想。但曹陽很想鑽營,于是他想到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應該說為所有男人所不齒,他居然想到將楊麗麗送給這個局長,因為這個局長在局機關舉辦的家屬年拜會上見過楊麗麗,而且曹陽也從這個局長的眼中看出了他的意圖,這個局長是出了名的。」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我實在想不到,如此道貌岸然的曹陽會干出如此卑劣的事來。
「千真萬確,」王新道。
「唉,官場就是這樣,有時大家明知此人是個之徒、甚至是個腐/敗分子,但卻總能帶病提拔,」我喟然道,很顯然,曹陽成功了,因為他不僅迅速的成為了市委一秘,還很快成了開發區的書記,其在鑽營上的功夫確實不可小覷。
「是啊,其實不僅中國,哪的官場都一樣,你以為西方國家就真正的民/主?民/主這玩意全是西方國家想出來騙人的,哪個平民能當總統?都是平民成為富豪後才成為總統的。否則別說其它的,就那競選費用就讓你望而卻步。有人說,人家有企業贊助,屁,如果你沒有一定的實力,你的理想再豐滿,企業也不會在你身上投冤枉錢。布什家族牛吧,父子總統,可小布什的高祖是平民,布什的曾祖父就已經是富翁了,他從一個普通的鋼鐵手工加工廠小業主,變成了與洛克菲勒家庭旗下石油公司、華爾街金融大亨沃克合作的超級巨富。甚至還跟沃克結成了親家。到了老布什時,家族已經與艾森豪威爾總統建立了很深的交情,然後老布什漸漸成為國會議員,中情局局長,直至總統。所以,政治在哪都一樣,但象曹陽這麼玩的很少,也很為人所不恥。楊麗麗當然不願意,因此曹陽就用各種方法折磨她,正好此時楊麗麗的家里發生了點事,就這樣楊麗麗病了。但曹陽並未就此罷手,在楊麗麗已經生病的情況下,他將自己的情人送到了局長的床上。這個情人是新分到他們下屬單位的一個大學生,年輕漂亮,其實局長早就有心思,但因為曹陽年輕,而且人也長得不錯,比局長捷足先登一步。但為了官途,這個情人還是被曹陽送到了局長的床上。後來有人說,曹陽為什麼送楊麗麗給這個局長,就是因為外面有了情人,想甩了楊麗麗。再後來,不知通過什麼方法,曹陽又成了江城市委書記範長龍的秘書,而且還跟範長龍很投緣,不過我想肯定也不外乎一些旁門左道而已。」
「再後來,曹陽不顧楊麗麗生病,不停的在外面找女人,更加深了對楊麗麗的刺激,所以這麼多年,楊麗麗的病一直沒有起色,其實抑郁癥只要有正規治療,問題應該不大,特別是在當時癥狀還輕的時候。可曹陽一直追求官位,哪在乎楊麗麗呀。」
听到王新這麼說,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那天我在曹陽家里看到的他脖子上的口紅印,作為一個區委書記,非常精明而且有一定城府的人,曹陽不應該這麼粗心,在外面玩過女人,連口紅印都不擦干淨。顯然他是想有意的刺激楊麗麗,因為楊麗麗在醫院這一段時間恢復得很好,這種好現象恐怕並不是曹陽所希望看到的。
還有,我在曹陽家里經常見不到他,說是忙,其實也許就是在外面尋花問柳去了。畢竟這樣的楊麗麗恐怕是不願意跟他過夫妻生活的。
而楊麗麗生病期間,曹陽居然不給她找護工,而且也不派人去服侍,說是怕人說閑話。恐怕就是不願意希望楊麗麗好。
還有……
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曹陽讓我經常到他家,還讓我照顧楊麗麗,會不會……
想到這,我突然一身冷汗,如果曹陽真是王新說的那樣的話,也許我正是他某個陰謀中的一部分,而我卻還在對他感恩戴德。
同時,我還想到了楊麗麗那藥被換的事,難道那也是曹陽所為?對,也只有曹陽才會如此方便的替楊麗麗將藥換掉,而且不露任何痕跡。
難道曹陽會是凶手?
「郝挺,你怎麼了?」王新看著我問。
「啊,沒怎麼啊,」我猛然清醒過來。
「不,你肯定是有什麼事了吧,我發現你剛才眼楮都直了,而且還似乎驚得抖了下,」王新道。
「啊?是嘛?可能你講的這個曹陽與我相處下來的曹陽反差太大了吧,我實在吃驚,」我道。我不想將我的懷疑說出來,因為我需要自己去判斷,去查找真相,我相信我能做到。
「這些東西,有些江城官場的人知道,其中百分之九十是沒人知道的。」王新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當這話問出口時,我立即發覺自己是多麼的愚蠢,首先,我就不該問這話,我這麼問明顯是對王新說的這些話的質疑,也就是不相信。這對于一個朋友來說是最難以接受的,他在苦口婆心的勸一個朋友,然後還用心良苦的為他未來著想,他朋友倒好,直接來懷疑他,這樣的事多傷人心?其次,這種私密的東西肯定是通過某些私密的渠道過來的,別人怎麼總會將自己秘私的東西暴露在你的面前?我自己不也到現在都沒告訴我和曹陽各拿了錢林俊兩百萬麼?
「我自有我的渠道,」好在王新並沒有責怪我的意思。
「靠,你這樣一說,我還真得離曹陽遠點了,不過現在他說要見你,我怎麼辦?」我問,這才是我今天來的最主要目的,雖然我現在已經不希望王新再能與曹陽見面,但我能給曹陽一個回話。
「答應他,」王新道。
「答應他,你不是說他會把你給拉下水?」我道,「不行,我不希望給你帶來麻煩,」
「謝謝你還能想到我,郝挺,」王新道,「不過你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我只能這樣說。
「嗯,你回去以後告訴曹陽,就說我過一段時間會到江城去找你,到時約他見面。」王新道。
「好 ,」既然王新決定見面,我相信他肯定已經想好了一切。
自從听王新說起這些,我才明白,曹陽跟王新比,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王新才是真正的官場油子,雖然這家伙才進官場沒幾年。
其實當官這玩意並在乎你的官齡,當然官海沉浮幾十年,肯定會有不少的實踐經驗,老奸才能巨滑。可你抵不住有人天生就是當官的料,就象王新,他會將許多問題看得很透,而且分析起來頭頭是道,同時他還能拿出解決的辦法,這就是能力。這就跟我們看武俠小說一樣,那些經過幾十年修煉的老前輩們確實功夫卓絕,但往往會有一些新出道的年青小伙,修為精進神速,甚至遠超這些名宿,如《笑傲江湖》中的令狐沖、《天龍八部》中的喬峰、《倚天屠龍記》中的張無忌等,何況曹陽在官場上也才打拼了這麼十來年。
「好了,說了半天,咱們趕緊吃完吧,吃完了,我給你安排了其它節目,」王新道。
「什麼節目?」我問。
「當然是好玩的了,」王新笑了笑道,「一個晚上都說這麼些嚴肅的問題,下面我們去放松一下,」
既然王新不說,我也就沒再問,反正已經在省城,听他安排就是了。
吃過晚飯,王新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賈總,一會到你那喝杯茶啊。」
「……………………」听到電話里有個女人說話,但卻听不清在說什麼。
「嗯,就兩個人,我和我兄弟,……,嗯……啊?……好的,」王新繼續對著電話說了一通,然後掛了電話對我道,「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出了飯店的門我才發現王新今天沒開車,更沒有駕駛員送。
「你怎麼來的?」我問。
「打的啊,你這家伙來了,我能不陪你喝酒?哪還敢開車呀,再說了,」王新突然小聲在我耳邊道,「無論是自己的私車還是公車開到這種地方去都不好,打的是最安全的,」
听他這麼說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這會是什麼地方,開私車和公車居然都沒有打的安全?難道是個風月場所?想起那天王新將我和顧小雅帶到湖心船上的情景,我覺得他說的一定是個非常旖旎的場所。
來到路邊,王新伸手擔了一輛的士,「虎山路一百一十八號,」上車後他對司機道。
虎山路離我們吃飯的地方並不遠,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當到達大門口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好象是一幢古建築,門口甚至算得上有些破敗,只是那聳立的門廊還顯示著這里的威嚴。
王新帶我來這地方干什麼?這地方哪象風月場所啊,那他干嘛說私車和公車都不安全?
隨著王新在大門口下車,然後一起往里走,大概走了有近二十米的小路來到一道小門,這道門很不起眼,就跟普通的深宅大院那種朱漆銅把門沒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是門的兩邊各立著一個保安。
當我們走近的時候,一個保安伸出了手,並客氣的道,「先生,請出示會員卡,」
王新從懷里掏出一張卡遞了過去,就著門廊的燈光,我能看到這張卡應該是鍍金的,在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亮。
保安將王新手里的卡給接了過去,然後在一個貌似銀行刷卡機的機器上刷了一下,滴……的一聲響後,保安又將卡還給了王新,「先生里面請,」
沿著曲折的回廊再向里走幾十米,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座只有三層高的青磚建築,雖然看起來並非鎏金描銀,但進入里面的時候,我被深深的震憾了。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大的天井,前後左右相距各有近五十米,然後四周都是三層高的建築,所有的建築門口都有一盞類似氣死風的那種燈籠。而所有建築前的台階全部為漢白玉砌成,兩邊支撐回廊的同樣是漢白玉石柱,而且每根柱子有近一人合抱粗。
打開一個房間的門,里面的燈光特別亮,恐怕比白天的太陽光遜色不了多少,我的眼楮居然一下子沒有適應過來。
等進入屋內,定眼下來我才發現,原來這里居然三層建築全是鏤空的,每一層有台階可以登上去,室內又有那種木制的回廊,全部為金絲楠木。在室內四周牆上掛著不少的字畫,正中一幅中堂是一幅《猛虎下山圖》,畫中老虎虎虎生威,栩栩如生,若非確信現實生活中並不會有虎在牆上,估計是凡看到者都會以為是真虎在展覽。
細一看,不對,這只虎怎麼沒有尾巴呢?難道是……,禁不住好奇的我湊近一看,上面果然寫著‘伯時,辛酉年秋’。
我再也無心去看這建築里的富麗堂皇了,因為這已經足以令我震憾。
伯時,乃北宋著名畫家,姓李,名公麟,字伯時,號龍眠居士。有「獨步中國畫壇」、「宋畫第一」的美譽,傳聞他開始最出名的是畫馬,有一次皇宮御苑來了西域進貢的汗血寶馬,他來此作畫,畫成後,馬卻死了。大家都認為是他的畫吸走了馬的精魄,從此弄得管御馬的小吏見到他就緊張,生怕他再把馬給畫死了。
後來,李公麟改畫老虎,卻從不畫尾巴,因為傳說只要他一畫上尾巴,那虎就會活,猛虎傷人,為了不讓老虎活過來,所以李公麟的虎都是禿尾巴虎。蘇東城曾贊道,「龍眠胸中有千駟,不唯畫內兼畫骨」、「龍眠作畫,畫馬馬死,畫虎虎活,當為宋畫之第一」。
「怎麼樣,是不是被這里所吸引?」王新沒有催促我,而是在我一旁低聲地問。
「這是真跡?」我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因為象這樣的真跡少說也要價值百萬千萬,可在這里卻就這麼平平常常的放在一個封了玻璃的畫框里。
「你不應該用疑問句,而應該用肯定句,」王新道。
「真的?乖乖,那這得多少錢?」我驚道。
「你再看看四周,」王新道。
我轉過頭去,面前一幅字,落款為‘板橋鄭燮’。
「這也是……?」我沒再問下去,因為我已經看到王新在慢慢點頭。
然後,我一一的看了過去,我發現居然每一幅都是名家所書,古近的,現代的,當代的,應有盡有,什麼齊白石、張大千、啟功、劉藝等……
「這里每一件都是真品,而且每一件都是精品,」王新在我耳邊道,「不過,這僅僅是一部分,你想看哪位古今中外,哪位名家的作品,這里的主人都能幫你弄來,當然這是需要付錢的。而且,這里不僅僅是字畫,這里的每一個房間里都陳列著一批藏品,所謂的唐三彩、青花瓷、和田玉,在這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件擺件而已。在這里,只要付出足夠的錢,你可以任意的取下一幅畫、一件古玩、一種藏品,慢慢的把玩。」
「那得多少錢?」我問。
「那就得看你要把玩的是什麼東西,」王新道,「藏品的市場價越高,把玩的費用也就越多,如千萬以上的,就是百分之一;百萬以上的呢就百分之零點五,百萬以下的,那恐怕就只有百分之零點一了,二十萬以下的你可以盡情把玩,免費。」
「也就是說如果我想把玩一件市場標價一千萬的藏品,我就得付十萬塊錢的費用?」我驚道。
「對,而且只是一小時的費用,」王新道。
我發現我的汗有點下來了,我一年的工資收入是也就兩萬塊左右,也就是說,一件兩百萬的藏品我看一個半天,我一年的工資就玩完了。
靠,這是個什麼地方,簡直比搶錢劫道的還厲害,這會是什麼人的場子?
正在我想著的時候,一陣銀玲般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喲,王哥,來了怎麼不直接上去,害得妹子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賈總,我今天是陪我兄弟來的,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兄弟,郝挺。這位是這家店的主人,賈總。」王新給我們互相介紹道。
「喲,王哥,什麼賈總啊,還是叫我香玉好听,」賈總道。
「香玉小姐你好,」我伸出手,此時才可以細細打量面前的這種賈總。
這個女人大概三十二歲年紀,杏眼柳眉、淡施粉黛,一襲淡紫連衣裙顯示出其高貴與典雅,長發隨意的盤在頭上,挽成一個發髻,高高的胸脯楊柳般的腰,豐滿的臀部、細長的腿,一雙黑色的高跟涼鞋顯得其風姿卓絕。她的聲音柔美而溫和,讓人听了有如沐春風的感覺,特別是她的笑,朱唇微啟,清鈴悠揚。
我簡直有些呆了……
劉婕是溫和賢淑之美、寧靜是飛揚風/騷之美,而眼前的賈香玉則是高貴典雅之美,不,在她的這種高貴典雅之中,還有一股令人心生敬畏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玩的女王者之氣。
「郝哥好,」賈香玉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里,我渾身一懍,立即發現自己還握著她那滑如凝脂的柔荑,不僅連忙縮手,而且臉上泛起了紅暈。
顯然,賈香玉對于這種情形已經是司空見慣,所以她只是淺淺一笑,然後道,「那麼王哥今天準備玩點什麼?」
「我兄弟第一次來,就去暖香閣吧,」王新道。
「那麼王哥,郝哥,請隨我來,」賈香玉道。
說完,賈香玉手一伸,做了個請的資勢,然後就開始在前面引路。
她走在我們前面,連衣裙雖然相對比較寬松,但卻掩不住她曼妙的身姿,特別是她那豐滿的臀部,本就是翹挺性/感的那種,再加上高腳鞋的緣故,使得看起來更加的浮想聯翩。
我發現我居然在不自覺間咽了下口水,聲音不大,走在前面的賈香玉肯定听不到,但和我走在一起的王新卻听到了,他側頭向我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心領神會的笑容。
我繼續隨著賈香玉向前走,大概二三十米後,我們穿過了這一個巨型四合院式的天井院落,來到了後面一個類似于窯洞的建築里。
我發現,這里的牆壁居然全是石頭的,而且還是整塊,我仔細看了看,想找出它們的接縫處,可這不知是何種能工巧匠所為,居然一絲縫隙都沒有,上面只有一行行如斧鑿鑿出來的印痕。
曾經听人說過金字塔的神奇,金字塔每一個石塊之間都連接得非常緊密,就連最薄的刀片也伸不進去,可金字塔畢竟還能看到一塊塊的石頭,而這里卻渾然天成,恰似在一整塊大石中掏出一個洞來。
對,就是在一整塊大石中掏出一個洞,我現在才發現剛才在那個三層建築里還有空調的聲音,這里卻一點空調的聲音都沒有,卻非常的涼爽,現在可是九月初,外面氣溫都三十幾度呢,這里是怎麼做到的?
正遲疑間,賈香玉已經將我們帶到了一個小房間,進去後發現,其實就是個娛樂休閑的夜總會小間。
我們剛進去坐定,就有十來個姑娘魚貫而入,這十來個姑娘青一水的都有一米六五左右的樣子,而且身材都差不多,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該挺的挺,該翹的翹,更難得的是,不知是由于經過化妝的原因,還是這十幾個姑娘本來就長得象,在略顯昏暗的包廂內,幾個姑娘在突然間我居然沒辦法分出誰是誰來。
「王哥,您看看誰留下?」賈香玉問道。
「這樣吧,咱們今天先玩個游戲,然後再決定最終誰會留下,」王新道。
「哦?」賈香玉問,「什麼游戲?」
「我得上次跟鋒哥一起喝酒,鋒哥給我們玩了個小游戲,今天咱們也來玩一遍,當然今天你郝哥是客,游戲從他開始,」王新道。
「行,既然王哥有興趣,那我們就看著,」賈香玉微笑著道,好象她對王新很尊敬,甚至有點畏懼的那種,起碼從我們進來開始她一直對王新恭敬有加。
「來,」王新對那七八個女孩一招手道,「你們站成一排,然後報上名字,」
十幾個女孩本就魚貫而入的,這隊也算早就排好了,所以,起頭的一個立馬道,「我叫芳芳,」
第二個道,「我叫圓圓,」
第三個道,「我叫雯雯,」
緊接著是第四個,第五個……
「好,下面我宣布游戲規則,你們每個人從窗口走到門口,再從門口走到窗口,然後你們到窗簾後月兌/光衣服,一個一個的走出來,其它人躲在窗簾的後面,出來的人用這個,」王新拿過桌上放杯子的托盤道,「用這個擋住的面部,從窗口到門口再從門口到窗口,如果誰被你們郝哥認出來了,就留下來,當然要是被認錯的話,就自覺的從這里倒一滿杯酒喝下,離開,」
桌上是已經開了口的洋酒和那種喝酒的高腳杯,一杯應該有二兩左右。
「王……」我剛想叫王新,可想到在這種地方一般都不會叫真名的,象這些小姐,不叫方方就叫圓圓的,肯定都不是真名,當然客人也不能叫真名了,跟賈香玉介紹時那是因為王新跟她熟,所以沒必要用假名,可對于這些小姐,王新剛才介紹的時候只說我叫郝哥,于是趕緊改口,「王哥,這……不好吧,」
因為在此同時,我看到賈香玉的眉頭似乎微蹙了一下,不知是我眼花,還是真的她皺眉了,按說從王新進來到現在,賈香玉一直都迎合著他的意思,所以她肯定是不敢得罪他的。
王新說完,幾個女孩也有點不知所措看著賈香玉。
「按王哥說的做,」賈香玉臉上的已經完全恢復正常的那種微笑狀態,好似她剛才根本就沒有遲疑過。
王新沒理我的話,而是笑咪咪的看著眼前的姑娘們。
賈香玉的話音剛落,那個第一個叫芳芳的女孩開始從最里面向門口走來。
雖然這些姑娘個子都差不多,而且臉型和五官也長得(或畫得)也比較象,但由于人和人本身存在個體間性狀的差異,所以我還是能找出一些這些人的區別。當然,這必須要求這個人的特征比較明顯,否則在如此高相似度的情況下還真難認。
就象第一個走過來的芳芳,她走路的時候喜歡兩肩外擴,這樣就顯得她的胸非常大,再加上她本就是那種**型的,所以這個特點應該很容易辨別出來。同時,芳芳在走路的時候,腳尖微微的向外撇,而且腳步很輕。
第二個圓圓的胸雖然不算很大,但她的臀翹得厲害,跟西方那種性感的女人有得一拼,而且她的腰特別細,看起來不盈一握。
接下來是雯雯……
可當我看到五個姑娘時,發現她的身材居然跟第一個芳芳差不多,也是那種肩有點外擴,胸脯豐滿型的,不過還好她的走路姿勢跟芳芳有點差異,這個女孩應該做過野模,所以走路是比較中規中矩的直步,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貓步。
再接下來,幾個姑娘一一走過,她們各有各的特點,可惜的是由于人太多,而且就在面前走這麼一圈的時間,總共也不過幾秒鐘,我實在沒有辦法將她們的特征完全記牢。
十多個姑娘都走完了,我能夠分別出具體特征的大概有七八位。
「好,下面所有人都到窗簾後去**衣服,」王新道。
女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躲到窗簾後面去了,很快窗簾後留下了一堆衣服,好在這些女孩本身穿得就不多,否則這十幾套衣服還不把窗簾後給塞得滿滿當當的。
第一個女孩走出來了,她用托盤擋著臉,因此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就是一具無法識別的肉/體。她的胸很大,而且乳/房比較翹挺,上那兩顆迷人的嫣紅隨著她抬腳走動而一上一下的跳躍著,象兩個小精靈。我的腦子里忽然現出了我第一次在寧靜家看到的寧靜睡衣下的那兩粒,我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胯間挺了起來。其實我知道,即使我沒想到寧靜,就是眼前女孩這美麗的胴/體也足以讓我欲/火沸騰。我不知道這些女孩子是從哪里選來的,她們一個個都如此的美麗,不由得男人們不心動。
我是吃五谷雜糧長大的,我不是仙人,更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我只是個凡夫俗子,如果面對這麼漂亮的肉/體我還沒有反應的話,那麼我倒真要擔心自己的性能力了。
當然,我的性能力一直不用擔心,除了跟齊小倩在一起,跟其它女人在一起,我的性能力都超級彪悍。
這個應該是芳芳吧,我下意識的在心里將穿著衣服的芳芳與這個女孩做了比較,但我很快就發現,我錯了。因為雖然這個女孩肩也有點外擴,但她走路的姿勢卻並不外撇,更不是我後來看到的那個直線。而且,剛才這些女孩子都是穿著高跟鞋的,所以她們的胸都有點前挺,而臀部自然的上翹,這是高跟鞋的作用。
為什麼許多女孩子喜歡穿高跟鞋,正是因為高跟鞋不僅可以使人看起來身材更高更修長,同時可以使人為了保持身體的平衡,而不得不挺胸提臀,這樣看起來就會覺得特別的漂亮有氣質。
可現在這些女孩都光了腳,為了不讓我們以各位女孩的鞋子為識別的標識,這些女孩子連鞋都月兌了,所以她們的身材跟剛才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更重要的是,因為沒有鞋子,所以赤腳走在地毯上的聲音都有無聲的,根本談不上輕重。
隨著這個女孩向我面前走得越來越近,我發現這個女孩平坦的小月復上,那一簇毛發居然是細細的,而且比較稀疏,這與我們看到的一般濃密的女人那個部位不一樣,我甚至可以透過那些稀疏的毛發隱隱看到她那個部位的形態,應該說比較漂亮,象一個閉合著的河蚌。
稀疏的毛發長在微微突起的恥骨上,這就是英雄冢吧,有多少英雄豪杰就為了這麼巴掌大的地方而弄得身敗名裂,國破家亡?
我體人的血液在加速流動,我甚至忘記了再去仔細辨別她的其它特征。
女孩在我面前晃了一下,走過去,回頭,消失在了窗簾的後面,我發現我的思維已經有點不做主。就當我目送這個女孩回到窗簾後時,我無意中發現了賈香玉的臉上居然顯露著一絲不屑。但這個眼神不是望向我的,而是望向王新,因為王新此時比我眼楮還直,女孩子都回到窗簾後了,他的眼光似乎還是掀起窗簾一般。
「怎麼樣,郝哥,有沒有認出是誰來?」賈香玉扭頭笑著問我,此時,我已經通過意念稍稍壓抑了一下自己騰起來的欲念,所以表面上看上去平靜了許多。
而此時,我也明白了剛才為什麼賈香玉只是向王新投去那不屑的目光,因為最終哪個女孩留下來是要由我來做決定的,所以我認真的看每一個女孩的身體,賈香玉可能是認為我是在努力的辨別,畢竟是坐在沙發上,而且中間還隔著一個王新,賈香玉肯定不可能看到我襠部已經堅硬。
「應該是芳芳吧,我發現她走路肩有點後擴,而且頭發梢是黃色的,」我道。
果然,一會芳芳從窗簾後面走了出來,不過已經穿好了衣服。
「第二個……」這一次是賈香玉叫的。
我從賈香玉的眼光里看到了一絲贊許,估計她真的是以為我剛才盯著芳芳看是研究她的特征,而不是迷戀那麼迷人的。
第二個我猜錯了,第三個我又猜錯了……
因為猜錯了的人又回到了窗簾後,所以窗簾後的人數根本就沒有減少,這更增加了猜錯的機率。
好在第五個、第六個,我又連著猜對了兩個,緊接著又是錯誤……
最後一人女孩了,她從窗簾後向我們這邊走來,她的身體跟前面的女孩一樣,豐滿、性感、白皙、迷人,當她走近時,我赫然發現在她的大腿內側根部居然有一顆痣,這顆痣在她濃密的萋萋芳草下有點若隱若現。
我看過痣相學,女人腿上有痣,命使奴僕,即兩腿有痣的人往往容易被他人差使,自己很少有做主的機會。而生殖器部位有痣的人則招桃花,性/器/官上有痣的性/欲特別強烈,容易發生桃花劫,女性容易被人勾引甚至主動勾引男人。而這個女孩這個痣卻生在大腿根部靠近生殖器的地方,可以說既在腿上又不在腿上,既在生殖器部位又不在生殖器部位,看樣這個女孩應該是那種在性生活中喜歡處于被動奴役的人,也就是我們說的S/M中的M。
我正想著呢,那個女孩已經從我面前走過,然後轉了一圈回到了窗簾後。
男人都喜歡在床上征服女人,象這種在性事上積極,而且願意被奴役的女人在床上一定很過癮,我心里想著。
可問題是,我現在面臨著必須叫出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