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嗎?」柳七七回頭,粲然一笑,可是這笑容,卻怎麼看怎麼悲涼。
她直起身體,「不想做就算了,洗個澡回去睡覺了……」
「七七,能跟我聊聊你的以前嗎?」蕭墨皺起眉頭,定定的看著柳七七。
柳七七坐上石板,白皙如玉的手指,撩起水花,潑灑在自己凝脂般的肌膚上。
她微微仰頭,看著天空,以前嗎?
以前的日子,刀口舌忝血,能夠疼痛是一種幸福,因為只有疼痛,才能表明你活著。
人真的是一種特別貪心的動物,你活過了今天,就想要活過明天……
別人死,總比自己死的好,後來,她就逐漸的享受疼痛,享受痛苦。
這或許,就是普通人眼中的變態,她確實,已經變態很多年了。
「七七,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很讓人憐惜!」蕭墨看著柳七七眼眸中的神色,上前,抱住了她滑膩的身體道。
柳七七冷笑,「蕭墨,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很……」
她想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他,可是想了半天,卻薄唇緩慢吐出兩個字,「雞婆!」
蕭墨眉頭一跳,不滿的道,「雞婆是女人,我又不是女人!」
「可是你比女人還要女人!」柳七七嘲諷的道。
她起身上岸,然後開始穿衣服。
蕭墨不滿的嘀咕,指指自己胯間的,「看見了嗎?我有真家伙,看著這個,你還敢說我是女人嗎?」
柳七七根本不理會他,只是緩慢的穿著衣服。
兩人走後,湖底再一次起了波動,接著是一個水霧般的影子,在湖面不斷浮現,最後影子不住實體化,白落冷酷俊美的臉,緩慢現形。
他懷中抱著一個濕漉漉的女子,女子緊緊的閉著眼楮,昏迷不醒。
他坐在湖中,臉色冷漠。
緊緊的摟住了懷中的女子,他低頭,看著她蒼白的臉色。
「傾城,你已經睡了三十多年了,醒醒好嗎?」白落低聲,喃喃細語。
可是傾城依舊眼眸緊閉,一絲反應也無。
他環視四周,這太陽湖的陽氣最為充足,他帶著她來這里,已經三十多年了,可是這三十多年里,傾城始終沒有一點反應。
她真的死了麼?他真的沒有辦法逆天改命,將傾城挽救回來麼?
粗糲的大手,撫模傾城細膩的臉頰,白落想起了剛剛在湖底,看見的那尊漂亮的胴-體。
那是屬于另外一個女人,青春,漂亮,還帶有一點點的倔強冷漠。
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才能培養出柳七七這種性格的女人呢?
他有些好奇。
可是忽然,他發現不對,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開始關心別的女人了?
傾城還在他的懷中,傾城還等著他的挽救,他怎麼可以懷中抱著傾城,心里卻想著別的女人。
他對傾城的愛,天長地久,永不幻滅。
抱著傾城,他緩慢起身,然後移形換影,回到了妖界的法王宮。
法王宮中,明王正在等他,他坐在客廳里面,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