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鑰 第十七章推理解惑

作者 ︰ 扎角菜

第十七章推理解惑

張曉晨和時相在井底一直疲于奔命,此刻雖尚未完全月兌險卻也所差不遠。(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本想借用此機逼迫黃毛和棗核頭就範,同時恢復下僅剩不多的體力,誰知這兩人竟然恩將仇報對兩人突下殺手,等兩人發覺不妙時偷襲的手掌已經來到了身前。

電光石火之間,時相伸出雙手,左手向後輕拍張曉晨,右手在胸前一擋、一圈,順勢把棗核頭的雙臂帶上半空。隨後在棗核頭驚駭的目光中,那只大手探向他腦後如入無人之境,用力一鉤一帶之下,昏黃的河水就漫過了那尖尖的腦殼,剩下兩腿想要掙扎卻又不得不纏緊了樹干。

「咳咳!」等到棗核頭重新冒出頭來,咳出鼻子嘴巴中的泥沙,這才想起道爺不光懂得奇門之術,對于武學一道也有很深造詣。小心翼翼地向前方望去,只見時相微咪雙眼對其根本不屑一顧。越過前方兩人的肩膀看去,初時還以為黃毛已經喂了水里的王八,仔細觀看之下,原來那廝保持趴窩態勢比自己還要不堪。

昏黃的河水涌起重重浪涌,黃毛腦袋扎在水中不時吞咽一口河水以解燃眉之急。張曉晨不為所動,任誰救了人卻被人下黑手他的心情也不會好受,反觀時相倒是沒有了剛才的氣惱。

「時哥,你說讓他倆為咱們劃漿怎麼樣?」張曉晨右手擒著黃毛,左手微彎緩緩梳過發間,隨即出聲道。

「好!這主意不錯!」時相臉上露出了笑容。

十五分鐘之後,楊樹上的眾人終于來到了堤壩之上。河水滔滔,洪流滾滾。在水中只知抗爭,卻從沒注意過這水勢,站到堤壩上的張曉晨猛然意識到,照目前水勢上漲的勁頭兒,漫過這座堤壩決計用不了半天時間。

「洪水來了,救命啊!」張曉晨再也顧不上驚世駭俗一邊高喊一邊拖著黃毛向尹官村狂奔,在他身後時相拽著棗核頭亦步亦趨。

「發大水了,快跑啊!」一個在農田里噴灑農藥的老漢怔了一怔,隨後撇下壓桶跑上堤壩。原本他也听到有「嘩嘩」聲響,起初還以為耳朵不好听錯了,此時親眼看到一條壯觀的水龍奔騰咆哮,饒是見過六三年洪災的他也不由得勃然變色。老漢大吼著狂奔而去,竟然有超越張曉晨和時相的趨勢。

幾人消失之,一個元昌樓的小伙來到堤壩之上。仗著水性好、體力持久,他想要渡河回去報信,哪知游到中途便力氣盡失,連個像樣的水花都沒有泛起,便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遠處躍躍欲試的人們終于認識到,此時它已不再是孕育我們多年的滹沱河,而是一只欲擇人而噬的妖獸。

張曉晨和時相兩人換好衣物,村委會廣播站的大喇叭適時狂響起來。一時間人喊馬叫、雞飛狗跳。

北大堤是京津重地的最後一道屏障,也是滹沱河泄洪道最堅實的堡壘。洪縣有四十八個村莊坐落在泄洪區內,便是赫赫有名的四十八村,其中尹官村赫然在列。當帶著大包小裹的人們來到北大堤之上時,那里已經扎滿了帳篷,到處是附近逃難的居民。

「謝謝!」在北大堤上巡查的趙卓拍了拍張曉晨和時相的肩膀。如果不是這兩人準時通知了他,恐怕洪水淹了家門人們還兀自不知,生命財產損失會不計其數。

「不用謝,誰踫到這種情況都會這麼做!」張曉晨嘿嘿一笑,「這兩個家伙就交給趙哥了!」

「他們兩個……」趙卓驚訝道,「他們好像根本沒有作案時間啊!」

「趙哥可還記得刀疤臉家中的錄音機?」張曉晨一笑。

「你是說錄音?」趙卓心頭豁然一亮,「的確他們經常鬧得很凶,懾于威名鄰居敢怒不敢言,更不可能前去求證。這麼說他們制造不在場證明,就是要去殺潘玉蓮?」

「不,不是殺潘玉蓮,而是去盜墓!」張曉晨一語驚人。

听到這番話,一旁如死狗般的黃毛和棗核頭支起了耳朵,萎靡之態一掃而光。

「我曾猜想尹楊、刀疤臉還有這兩位之中,肯定有人懂得堪輿之術」張曉晨一指地上坐著的黃毛和棗核頭說道,「他們盜掘了很多古墓搜集了大量信息,最後那些信息直指尹官村南的古墓!」

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豐功偉績,黃毛和棗核頭雙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采倏忽而逝。

「盜墓?」趙卓看著兩個**模樣的家伙一時不敢確信。

「我想應該是尹楊私藏盜墓所得,因此被他們排除在外,而他的死因應該也是緣于此,以後的潘玉蓮也是因為同一件事而死。」張曉晨繼續說道,「能將這些事連在一起的就是夜……光……杯!」

「怎麼說?」趙卓一時搞不清頭緒。

「尹楊將私藏的夜光杯送給了潘玉蓮,潘玉蓮得知夜光杯為真品之時尹楊已死,于是潘玉蓮想從他們兩人那問出究竟,我想這才是潘玉蓮失蹤的原因。」說著,張曉晨一指黃毛和棗核頭。

黃毛似乎是想到自己可能會因此判處死刑,精神頓時垮塌,幾縷土黃的頭發貼在額際,順著發尖流下一道黃水,勾勒成一道道溝渠。衣服皺起的褶皺里滿是泥沙,活像被雕刻了無數刀的石像。棗核頭除了腦袋尖尖之外,其余之處和黃毛幾乎沒什麼不同。

只听張曉晨接著道︰「我敢斷定潘玉蓮和尹楊以及這兩位應該有不同尋常的關系,或許還包括刀疤臉」,

只听張曉晨接著道︰「潘玉蓮身具催眠術不虞問不出結果,只是沒想到那個結果會令她大吃一驚,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附近已經多了一人。我說得可對?」

打定主意任人宰割的黃毛和棗核頭登時睜大了眼楮,轉瞬間又把眼楮緊閉而起,只是他們的腦海中早已心潮澎湃。

「這小子到底是人還是妖怪?竟如他曾親眼得見一般,莫非當時他就在旁邊嗎?這根本就不可能!」下意識地兩人同時搖頭,于是一尖一圓兩顆大好的頭顱撞到了一起,漫天金星亂閃。

「殺死潘玉蓮的人到底是誰?」趙卓看兩人的表情已知道**不離十,于是出聲問道。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宛如一聲驚雷,把兩個還在尋找北方的家伙震醒了過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低頭不發一言。

「你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趙卓不好發作,抬起的手臂撫了撫兩人身上的褶皺,又緩緩放了下來插進褲袋里。

「你怎麼知道還有一人存在?為什麼不是刀疤臉、黃毛和棗核頭三人合力殺的呢?」一旁的時相突然插嘴。

「找到的三件挖掘工具上只有刀疤臉的指紋,說明另兩人帶有手套,也就是說手套少了一付。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有一個人更需要這付手套,于是皮糙肉厚的刀疤臉無意中就成了奉獻的那一位。至于工具在挖墳後就被拋棄,只是因為它們不能勝任以後的盜墓工作,如果他們用質量稍好些的工具,恐怕那些工具應該永久埋葬在滹沱河之下了。」

「當時我看過他們幾人的檔案,雖然都有案底,卻也不過是偷雞模狗的勾當,在他們身上都沒有命案。初次殺人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個很難越過的坎兒,不到萬不得已有誰會去殺人?還有潘玉蓮身懷催眠術,本身又美艷不可方物,動手和成功的概率都很小,因此我認為凶手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法,而且還是心志堅毅之輩。」

「貌似這條件剛好你都適合吧?」一旁久久無語的黃毛突然發聲。

「曉晨有殺她的動機嗎?」時相怒道,「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嘴巴甩在了黃毛的臉上。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潘玉蓮的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傷痕,驗尸官曾做過檢查結論是死亡原因不明,與其狀況相差無幾的還有一人正是尹楊,只不過尸體的腐爛程度和推算的時間差別很大,因此我們從沒有把兩案並案的打算,正是這一點使我們陷入了誤區。」

「尹楊案的案發現場我曾經去過,只是我自己都未曾意識到,我們苦尋不到的案發現場竟然就在石橋之上,這一點我是發現手電筒的秘密之後方才知曉。潘玉蓮死後就近掩埋在尹楊墳冢,既能掩藏尸體又能制造潘玉蓮離去的假象,更妙的是楊偉和尹楊的尸體接觸還會讓人以為他憤起殺人!」

「那凶手殺人的動機是什麼?」趙卓問道。

「應該是為了那夜光杯,就在幾小時之前,我在一個蒙面人手舀的羊皮卷上看到過,那蒙面人好像是你們的什麼少爺?」張曉晨轉向黃毛和棗核頭。

「那個人我們根本不認識,他自我介紹說是姓邵武功又好,于是我兩個喊他邵爺有什麼不對頭嗎?」黃毛眼珠一轉冒出一句,看到張曉晨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趙卓忍無可忍從跟班手中舀過一條布袋,不由分說罩在了黃毛頭上,狂笑聲瞬間就弱了下來。

「頭兒,頭兒!刀疤臉招供了,只求我們能夠快點兒把他那相好的救出來!」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扎著馬尾容貌秀麗、身材可觀的靚女跑了過來,馬尾正隨著她的跑動不停晃動,在她停步後可觀之處兀自微微顫動,正是一身制服英颯爽的侯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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