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阿男是最倒霉的
顧星洲講的負責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阿僕想︰難道大爺終于要成家了?
顧仲責皺了下眉頭,繼續為五丫頭把脈,這眼楮他一定要給她醫治好。
五丫頭見他們瞬間全部沉默,覺得壓力很大,加之看不到看不到他們的臉色就插了句嘴道︰「顧大人,請千萬要將我的眼楮醫治好。」
顧星洲輕皺眉頭,他的傷也不輕,但是她這句也的確讓人模不著頭腦。按一般來講,他也算是輕薄過她的,只憑那個吻已經可以讓他負責千百遍了。後來又為他吸了毒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無論如何他不喜歡欠別人的情,尤其是女人。
顧仲竟然微微一笑,道︰「一定會的。」
一邊的阿僕吃了一驚,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顧仲笑了,不過還好這個尚書大人不常笑,否則這案子真的沒法審了,這官也沒法做了,好美!
顧星洲自然也沒有去追問她為何不同意讓自己負責,只是覺得奇怪,他好象是第一次向某個女子提出這種建議吧,可是很明顯被拒絕了。
正在這時阿男回來了,他是匆匆跑進來的,問道︰「听說五丫頭受了傷……」一進來就看到她躺在床上,眼楮似乎失去了原有的光彩。阿男畢竟照顧她那麼久了還是挺擔心她的,走到床前道︰「你的眼楮怎麼了?」
五丫頭見到了阿男就有了一股親切感,她悲悲淒淒的道︰「阿男你總算回來了,我中毒傷了眼楮,腿被戳了兩個窟窿。」
阿男一怔,她還是第一次這麼正正經經的與他講話,而且還滿臉委屈的樣子。他抓了下頭安慰道︰「沒事,我照顧你。」
「好。」五丫頭使勁點了下頭,而顧家兄弟也悟了,這意思是想讓他負責了?
阿男突然覺得自己身邊很冷,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抬頭時看到顧仲的眼神那叫一個冰冷,比顧星洲的還冷。心驚膽顫的回頭看了一眼顧星洲,見他眼神就是不冷也十分復雜。
這兩個人是怎麼了?
顧仲想辦法替五丫頭解毒不提,單講顧星洲與阿男去見春香的家里人。他邊走邊道︰「阿男,那個姓米的姑娘你認為她如何?」
阿男道︰「一會兒傻瓜一會精明的,弄不明白她是什麼樣的人。不過人不壞,應該……」
顧星洲沉聲道︰「我覺得她對你很是親近,而他的眼楮如果一直不好的話,我想請你幫我一事。「
「何事?「阿男問道。
顧星洲停下來,看了阿男一眼道︰「幫我照顧她。」
阿男怔住了,道︰「這……我可以拒絕嗎?」這好象是他第一次拒絕總捕頭的要求吧!
顧星洲只是覺得五丫頭的似乎對阿男很在意才會有這種要求,不過對方不接受自己也不好逼著,便沒再提的和他去見春香的家里人了。
尋問了一些事並發現了些疑點,這一切似乎都要水落石出了,只等著引蛇出洞。
兄弟兩人坐在一起商量了整個晚上,稍稍有了些眉目。
而五丫頭這面也終于听到了趙長達的聲音,他竟然言顫抖著道︰「沒想到凶手會是他,我……我真沒想到。」
五丫頭道︰「到底是誰,你差點害死我知道嗎?」雖然沒有他也還是會變成這個樣子。
「葉副捕頭,他那麼好的人,為什麼會殺死那麼多的官門中人。」他那天看到了那人的真面目,竟然是自己一直崇敬的葉副捕頭。
「你說那個人是葉副捕頭?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五丫頭突然覺得事情很奇妙,不過她還是讓阿僕叫來了顧仲將事情與他講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感覺到驚訝,似乎早已經知道了一切似的。
猶豫了一下,顧仲對五丫頭開口道︰「那人眼下已經深藏起來,只怕不會再輕易出來露臉,但是有一個人會讓他冒險。」
五丫頭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後道︰「反正現在眼楮也瞎了腿也瘸了,只要你們保證我不會再出現什麼毛病的話可以隨便使用。」
顧仲听她這樣講反而有些怒氣,不過他慢慢的壓抑下來心中的感覺,並慢慢的道︰「我保證你不會再受到傷害。」
五丫頭茫然的看著前方,道︰「你的保證我相信。」
顧仲道︰「我要檢查下你的傷口,會有些痛。」
五丫頭點了點頭,他還真是萬事不求人一個尚書什麼事情都會做。感覺他掀開了自己的被子,接下來腿上冰涼一片還真沒感覺到怎麼痛。
顧仲看著那兩個不算小的血洞,雖說沒傷到筋骨但傷還是很重的。可自從她回來到現在也沒痛得大叫,是不是太能忍耐了?
他用了最好的藥,至少不要讓兩條雪白的小腿留下什麼傷疤才好。是的,她的腿很白,很直,只是腳腕處看來有些削瘦,她應該很不適合走遠路吧!
心中有些亂,早知道應該讓阿僕來做這些事情才是。
五丫頭卻突然間道︰「你好象一晚沒睡吧?」看來是想到了辦法所以才來找自己商量,這些本來都是下人做的事情。
顧仲道︰「有些事一定要我親自與你講的,因為是很危險的事情。你可以拒絕的,原本……」
五丫頭笑道︰「即使我們現在要回家去你們會讓我回去嗎?即使回去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嗎?何況現在已經這種情況了,想走都走不了啦!相信如果那個人不被捉住,我也難有消停的一天。」
顧仲很認真的瞧了一眼五丫頭,她的容貌還有些稚女敕,下巴處還有點嬰兒肥。說不上有多美但是很可愛,除此之外就是超出了這張臉上年紀的沉穩與淡定,或許和她的天賦有關。
顧仲突然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模了下她的頭,她的發絲有些硬,但是模起來卻很舒服。
突然間對自己的動作吃了一驚,他忙收回手,臉上的表情有一絲尷尬。這時候幸好她看不到,他在心里這樣的想著。
同時又覺得奇怪,為何自己會這樣,為何總覺得她是那樣的熟悉,熟悉到可以對她做任何事的程度。
只是這任何事究竟是何事,他又為什麼會這般心亂如麻?
阿僕走進來時就看到她的主人盯著人家發呆,那眼神雖然有絲迷茫但是卻異常的滿足?她一怔,主人從來不喜歡直視別人的臉,因為他即使只看別人一眼就會馬上記住,根本不需要去仔細端詳。
只是他這樣做是為了哪般,阿僕心中突然有種這個尚書府要填人進口的想法,這樣她應該高興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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