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要負責嗎?
不提阿男的糾結,單講顧星洲十分氣憤的將五丫頭自澡池中提了出來,展開輕功很快就來到她的房間外面,猶豫了一下,她的父母也在這里,萬一晚上來瞧女兒見他一個男人獨自在她房間中只怕有想法。一轉念,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將人扔在了地上。
「唉呀,摔下床了嗎,好痛痛痛痛痛……」一連叫了幾個痛音五丫頭揉著自己的胸站了起來,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可是發覺周圍的情況有些不對,似乎不是自己睡著時的那個房間,而且人還在地上而不是在床上,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時竟有些想不起來了。
「五丫頭,你應該還有些事情沒講出來吧?」顧星洲冷靜下來還是覺得奇怪的,這個傻丫頭不是講什麼也看不到嗎,為什麼會在深夜跑到澡池中去講給他听,而且她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在洗澡?
五丫頭被他問的一怔,茫然的搖了搖頭,同時記憶也慢慢的回流。
顧星洲見她發呆道︰「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在澡池的,是誰將這事兒告訴你的?」知道了,他非處罰那個人不可。
五丫頭此時已經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了,不由的抱緊了自己的腦袋小心髒直抽。她從沒想到會有這麼不怕死的靈魂,即使拼著魂飛魄散也要將那線索告訴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他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上自己的身,現在只怕會受烈火焚身之苦了。
活該啊,你借身就借身可為何跑到澡堂去,結果一回憶就發現自己瞬間看到光了兩個男人。一個身材縴細,但是因為練過功夫倒還是有點肌肉的。另一個就有看頭兒多了,該看不該看的她都看到了,這讓身為少女的她心情十分糾結啊!她抬頭瞄了一眼,見顧星洲全身似乎罩了一層寒冰,而這個房間就如同一個冰窖一般。
這種情況讓她連裝傻的事情都忘記了,吞了下口水問了一句連她自己都想不到的話︰「要負責嗎?」
「什——麼——」對方不是耳朵不好用而是他萬沒想到一個少女會講出這樣的話來,這話不是男人的話嗎?
「沒什麼沒什麼。」五丫頭終于看到某人的撲克臉出現了一種表情,憤怒!
「除了紅發之人,你還有看到別的嗎?現在應該可以說了吧?」顧星洲強壓下怒火問道。
五丫頭眼珠左右轉一轉,伸手拉過來自己的頭發輕輕的慢慢的玩弄著,然後繼續裝傻顧左而言他道︰「啊,我娘說了,如果看了別人的身子要負責的,所以我可以娶你哦。」就不信你能打一個傻姑娘,而且看撲克臉變化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她是沒有挨打,但是顧星洲身邊的桌子卻成了代替品,喳一聲碎成了數塊。五丫頭暗里吐了吐舌頭,就算不打人但氣勢還是很強大的,所以她禁了聲,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顧星洲在房間中轉了幾圈,他一個男人竟然被一個傻丫頭給逼婚了,而且是讓他嫁過去,這種污辱哪個男人會受得了?冷靜了很久,他才接著問道︰「你到底是講還是不講,如果不講那麼我就將你帶回京城關起來審問直到你開口為止。」或許是有些急,不過剛剛看到她剛清醒時的樣子哪里有半天傻態,或者本就是裝的也不一定。就算不是裝的,也可能有清醒的時候。
一听要帶回京城五丫頭怎麼能同意,她不由得在心中嘆氣,這回個家怎麼就這樣難呢?
好吧,既然人家問那不如就正常的回答,看他要怎麼辦。
「你要听真話還是假話?」她坐直了身體看著顧星洲尋問。
顧星洲一下子就被這少女的眼神吸引了過去,那是一種淡淡的,一望下去卻讓人莫名信任務眼神。他的心也跟著冷靜了下來,身形一動坐在了她的對面想,果然她還是有清醒的時候,只不過時間不定。
「自然是真話。」對于這個案子他特別的在意,因為死者全是自己的同行,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捕快,可是卻被人莫名其妙殺害了。眼下,唯一的線索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女了。
五丫頭清了清嗓子,然後很坦然的用一句話講出了大實話,道︰「我在山里看到了那個捕快的鬼魂,他帶我找到了他的尸體。不過他對自己的死好象不在意,只擔心你不能破了這個案子,所以上了我的身去向你說明他在死前見到的一切,就是這樣。」愛信不信吧,看她有多麼正經的回答。
而顧星洲的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他一抬手五丫頭連身的一張椅子就成了碎片,接著他刷一聲站起冷著臉一句話不說的走出去了。可是五丫頭知道,這一路上的花花草草直怕沒少被她連累受傷或是死亡。
不過,她由衷覺得這個男人嫁不得,真是敗家啊!同時還有點小小的傷感,果然講真話的時候沒有人會信,這個世界和自己的世界也沒有什麼不同嘛!
想想離開的顧仲,或者只有他才相信,但原因也可能因為他是鬼,或是人反應只怕和剛剛那個顧星洲一樣。
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會不會已經回到了京城。
京城?
她如果去了京城會不會再見到他呢?可那有什麼用啊,他只怕已經將她忘記得一干二淨了。
身上有點兒冷,模了模肩膀才發現自己是穿著里褲襯衣跑出來的,而這個房間似乎還不是自己的。現在要怎麼辦?穿這身出去她可能要被這里的人追著圍觀了,在這個房間里繼續呆著那萬一有人進來豈不是誤會她與那個總捕頭有些什麼?
考慮了一會兒她覺得自己真的想多了,只有正常人他們才會用那種想法去考慮,但是對于一個傻子他們只怕根本不會在意!
就這樣決定了,回去之前自己住的房間找件衣服穿好或是直接睡覺。她現在因為想到了顧仲的事情倒有些隨遇而安了,因為他們將自己接走一定會將自己送回來,沒準到了京城還可能向顧仲討要那一百兩,那自己再回來可就是個小富婆了。到時候只說在京城中踫了頭什麼的變正常了,再買些薄田找個男人一起過小日子那也不錯。
這樣想了想她推門走了出去,半個時辰後她抱著胸走在無人的夜路中,為什麼這里四處看著都一個樣子,自己的那個房間究竟是哪間啊?更加離譜的是,為什麼院子中都沒一個活人,這要她向誰去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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