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別在意,華爾莎夫人不是一位刻薄的人,只是比較喜歡鬧罷了。」在找了個位置坐下後,伊萬卡第一時間向戴維解釋。
「我一點也不在意,這樣的氛圍挺好,我也很喜歡華爾莎夫人的風格。」戴維饒有興致地看著華爾莎夫人作弄奧蘭多,一點也沒有身為男性同仇敵愾的想法。他安慰地拍了拍伊萬卡的手,示意她別擔心。
可能是剛才戴維表現得太好,此時奧蘭多的表現就有些不堪。米蘭達與華爾莎夫人的關系也沒有好到可以隨意撒嬌打岔的地步,保護不了心愛的精靈王子,最多只能在一旁為面紅耳赤的男友擦擦汗。
華爾莎夫人也沒有讓奧蘭多太下不來台,看他招架不住就及時收手,很好地把握住了分寸。
「ok,人都來齊了。有老熟人,也有新朋友,大家先嘗嘗最近時新的飲料,然後再欣賞我特地準備的東方藝術品。」簡短的開場後,華爾莎夫人就不再理會眾人,自顧自地離開客廳,估計是去安排接下來的環節了。
沙龍的性質本就比較隨意。
女主人暫時的失陪,是為了讓客人更好的放松下來——這是華爾莎夫人的習慣。每當有新人加入的時候,她總會在開場後以各種理由消失一小段時間,讓他們熟悉環境,尋找話題。
戴維的目光在客廳里肆意地游走,橘黃的燈光,暗色的博古架,散發著歷史氣息的藝術品,精致的飾物,無不顯示著主人的高雅品位。
大紅色的真皮沙發是屋內為數不多的暖色調,看似隨意的擺放實則很有講究,讓客人可以三兩聚堆,卻又不顯得分散孤立。
奧蘭多-布魯姆第一時間找上了戴維-迪蒙,他松了松領口,小聲向男同胞訴苦道︰「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真有點不習慣。」
「你表現的很不錯了,比我第一次參加沙龍的時候要好得多。」戴維也有意與這位好萊塢當紅小生親近。他的朋友大多為女性,「好基友」卻貧瘠得可憐,這不符合當下潮流。
「是嗎?我很好奇當時發生了什麼?」奧蘭多略顯唐突地問道。
「oh,那是一段不堪的回憶,我真不願提起。」戴維搖頭就要拒絕。他哪有參加過什麼沙龍,剛才的話只不過是一句禮貌的安慰。
戴維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殊不知由于登場時的表現,他早已被其他人盯上,一見這里有了話題,harpermichelle與juliemacklowe都湊了過來,米蘭達-可兒也跟著男友一道起哄,伊萬卡更是不願意放棄每一個能了解男伴的機會。
「好吧,好吧。」戴維無奈地妥協了,現編一段經歷的事情他做過好幾次,因此應對起來小輕松啦。
「我第一次參加沙龍的時候年幼無知,莽撞沖動,渾身充滿了正氣,懷里揣著一個英雄夢。當時,有一位頗有名氣的詩人現場朗誦了一首自己新做的詩,頗受大家贊賞。」
「但是,我听後就覺得不對了,因此不管不顧地當場指出︰先生,這首詩我非常感興趣,但它是從一本書中竊來的(讀書人管‘偷’叫做‘竊’)。」
「我自認為干了一件正義的事情,卻沒有贏得料想中的贊譽。所有人都非常尷尬,那位詩人更是暴跳如雷,一個勁的說要告我誹謗,身邊的朋友也勸我向他道歉。」
「我在壓力之下只好道歉,但心有不甘,于是這麼說︰我承認這一次是說錯了。本來,我以為你的詩是從那本書里竊來的,但我回想了一下,發現那首詩仍然在那里。」
戴維的自揭其囧引來了大家的歡笑,通過與「那位詩人」的對比,以及與戴維-迪蒙的對比,他們各自獲得了不同的優越感,在精神上得到某一程度的滿足。
「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華爾莎夫人回來了,帶著一群端著飲料與零食的僕人。
「在聊我的年少輕狂。」戴維挪了挪身子,為她空出一個位置。伊萬卡挽住入座的夫人,在她耳邊嘀嘀咕咕重復了戴維瞎編的經歷。
戴維沒去湊熱鬧,他的注意力開始向食物轉移。
紅茶、花茶、香檳是老三樣,還多出一類最近流行起來的龍舌蘭酒;零食方面種類更多,女乃油糕點、巧克力、花生、核桃、杏仁,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新奇貨。
戴維挑了一塊巧克力放入嘴里,嚼了半天,一點也沒嘗出廣告中所謂的「牛女乃香濃濃,絲般感受」,只覺得味醇,微苦,口有余香。
「味道怎麼樣?這是我自己做的。」華爾莎夫人問道。
「非常棒,這才是真正的巧克力。」戴維又挑了一塊,用手虛托著喂給伊萬卡,「你也嘗嘗,夫人這的美味在其他地方可吃不到。」
「戴維,你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小伙子。」看到自己的心血得到承認,華爾莎非常高興。
「夫人,別把他的恭維當真,他的嘴比蜜還要甜。」伊萬卡在一旁拆台。不知怎麼的,她就看不慣戴維向別的女人獻殷勤的樣子——就算是華爾莎夫人也不行。
「不,伊萬卡,這不是恭維。我游歷過很多地方,品嘗過許多美味,但這種巧克力還是第一次吃到,它的風味讓我沉醉。」戴維真誠的眼神讓他的話語更有說服力。
「哼,你以為拍過《美食大冒險》就真的是美食家了?」伊萬卡生氣了。
「呵呵,我也看過《美食大冒險》,挺有意思的,可憐的詹姆斯-邦德。」華爾莎夫人捂著嘴笑著調侃道。
她不愧是有能力主持沙龍的「女才子」,一番話連消帶打,既緩解了戴維與伊萬卡之間的緊張,又帶動了現場的氣氛。
戴維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伊萬卡的「不對勁」,聰明如他眼珠一轉,就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于是立刻采取補救措施。
「我們來玩個游戲吧。」他偷偷伸出手去,在底下悄悄握住了伊萬卡的柔荑,翹起小拇指在她手心勾了一勾。
伊萬卡臉紅了,露出了最是那一低頭的嬌羞。
「什麼游戲?」華爾莎夫人問道。
「一個動物園的游戲。」戴維收回目光,他看了下四周,此時沙龍中已分成了兩個小團體︰米蘭達、harpermichelle與juliemacklowe一伙,正興高采烈地談論時尚;華爾莎夫人、戴維、伊萬卡另成一圈,奧蘭多游離以上兩者之間,顧左右盼東西。
「這個游戲需要一些道具。」將身前矮幾上的零食整理到一塊擺放到面前,戴維邊準備邊說道︰「在動物園游戲開始之前,先問個問題。諸位,你們認為獸中之王是誰?」
「老虎。」奧蘭多搶答。
「大象吧,我覺得是大象。」伊萬卡不太確定地說道。
「肯定是動物園園長啊!」華爾莎夫人的回答很另類,「因為園里所有的動物都歸他管。」
戴維被夫人的答案震驚了。
他吞下一口唾沫,同時也將正確的答案咽回肚里,恭維道︰「夫人真是睿智,能將一道生物學問題答成笑話,不愧是名流中的女才子。」
「你難道不是在說笑話嗎?」華爾莎捂著嘴竊笑,模樣像只偷到雞的小狐狸。
「好吧,我原本的打算就是說一個笑話開開胃,現在開始玩游戲。」
「怎麼玩?」伊萬卡很感興趣,在沙龍上玩游戲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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