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鳴見蘇梅臉上有些不悅,心知她是在氣剛剛自己的那句話,不過此時只能裝傻充愣了,畢竟自己真不是蘇梅想象中的那樣。
「我靠,那主席台上的人誰啊?怎麼長這麼魁梧,一個人佔了兩個座,太霸道了!」王一鳴為了分散蘇梅注意力,用望遠鏡瞅了瞅對面的主席台,隨便瞄了一個人,故意驚訝的道。
這招果然對蘇梅甚是管用,蘇梅被他這麼一說,倒是也頗為好奇,臉色一緩,把眼楮對上望遠鏡,往對面主席台上望去。
只見對面主席台上,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國字臉,身材魁梧,一身筆直的西服難以覆蓋那英武之氣,談笑舉止之間帶著一股王者氣度。
「這是中楚的老板,楚飛龍!」本來蘇梅也不認識,不過剛剛听他父親指認過,再一個這楚飛龍相貌魁岸,當然一眼就認了出了。
「他就是中楚的老板啊,看樣子又是奧運會什麼鉛餅冠軍,退役轉行經商啊!」王一鳴故意語氣里略帶調皮,想換蘇梅一笑。
「什麼鉛餅冠軍,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海歸,經濟管理和金融管理,雙學位!」蘇梅見王一鳴光看其表,就妄下定論,不過這楚飛龍長的也實在是太彪悍了,被王一鳴這麼一說,心里忍不住有點想笑。
「什麼海龜,你看這塊頭,明明是海象,背上要是再插面魚鰭,那就一條幼鯨了!」王一鳴見蘇梅臉上只是微微一動,故意歪解她的意思道。
「噗嗤」蘇梅再也忍不住了,被他這麼一逗,掩嘴笑了起來,心里知道王一鳴是故意的,笑著又羞又惱的在王一鳴後背拍了一下。
這一拍蘇梅只不過是一時喜悅,隨手而為而已,可王一鳴不這麼認為,覺得蘇梅這是在向自己示好,這是間接滇高自己和她之間的關系差距,心里頓時一陣飄,思維一陣混淆,也不多想,開口亂道。
「小梅,這個楚天龍我去幫你調查調查,看是不是又在用什麼陰謀詭計,謀害人民群眾的核心利益,敢動我們錦通集團,那不是茅坑里點燈,找屎(死)嗎!」
小梅!
這下換蘇梅在那凌亂了!
這個小名,只有蘇梅父母喊過,平常別人都是叫自己蘇總和蘇小姐,今天被王一鳴這麼一喊,突然覺得臉上一熱,感覺像是女友遭了欺負,這二貨男友,二話不說,抓塊豆腐就要找人血拼一樣。
不過蘇梅另外想想倒是挺貼心的,自己在商海外奮戰多年,一直強勢慣了,頭一回一個與自己漠不相關的男子,要替自己護駕,遮風擋雨,這感覺跟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比起來,既青澀又讓人回味。
見蘇梅突然止住笑了,王一鳴回頭一看,蘇梅臉紅的跟個熟透了的紅隻果一般,無比,煞是好看。
怎麼這女人突然又這樣了,王一鳴有點不解,往回一想,才知道自己一時口無遮攔,倒並沒有往稱呼上去想,還以為是自己說了要替蘇梅出頭的話,這蘇梅一時感激而已。
此時王一鳴心里有點犯愁,這下可好,剛剛自己左編右編布好的**陣,自己現在卻又稀里糊涂的闖了進來!
只好對著蘇梅一陣憨笑,心里不停的念叨︰萬能的主啊,佛啊,誰讓蘇梅忘記剛剛自己說的話,我王一鳴從此就更換信仰,從一而終!
「這可是你說的,中楚集團的事就交給你了,限期三個月,要是你做不到……那就……那就……那就是欺詐,到時候可別怪我……別怪我……哼!」
蘇梅本想說要是王一鳴做不到,那就是違背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承諾,可轉念一想,自己跟他又不是那層次的關系,終究沒有說出口,最後想要是他不去處理,就以克扣他工資嚇他,可覺得這也不妥,左右為難,干脆嬌哼了一聲,轉身出了瞭望台。
王一鳴頓時傻眼了,這蘇梅可真會抓關鍵點,雖嬌面桃花的在那吞吞吐吐半天沒說清楚,不過王一鳴倒是听明白了,這蘇梅是給自己撂了一副擔子在面前,自己要是不挑,那自己以後就成用雞蛋拔河,純屬扯蛋(淡)了!
看來關鍵時刻,主啊,佛啊,都比不上自己的理智靠的住,王一鳴真想給自己的臭嘴狠狠刮兩下,舉起手又放了下來,這不是害自己嗎,刮壞了還得自己掏錢修,太不劃算了,看來只好認了。
王一鳴無奈的舉起望遠鏡,再朝對面主席台仔細看了一眼,男人活著就為爭口氣,反正事情已到這個地步了,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看來自己真有必要先把那個張省長的事給弄清楚了。
……
省運會頭天的工作進行的非常順利,傍晚用餐時分蘇梅把在體院館的同事,都召集在食堂里,邊吃飯,邊作了個簡單的總結,並安排了一下明天的工作,等手頭的工作忙完後,大家可以自行下班休息。
王一鳴心想既然自己應了蘇梅,去幫她好好打听打听中楚,雖自己一點把握都沒有,不過還是等同事散了後,悄悄問蘇梅要了幾天時間,想趁這幾天省長還在的時候,多接觸接觸,對自己這事肯定是大有幫助的。
蘇梅也沒多想,也不問為什麼,就同意了王一鳴的要求,心里倒不是完全指望王一鳴能做成什麼,不夠還是希望一試,畢竟等省運會一結束,對于錦通而言,所有的業務都要步入正軌,現在的形勢,對錦通來說,已經非常緊急了,要是錦通這棵大樹倒了,那順達也是同樣的結果。
這蘇梅的點頭,早就在王一鳴的預料之中,看來蘇梅對自己還是有些指望的,心想自己還是回去準備準備,看找個什麼理由,再去拜訪下張大爺,畢竟他現在也只能從這先下手了。
也不知是上天開眼,還是王一鳴最近走南風運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自己還在冥思苦想找什麼理由接近張大爺,可這時張大爺卻偏偏給自己來了個電話,問他明天早上有沒有空,讓他去他家一趟。
王一鳴當然是求之不得,也懶得問什麼事了,直接就答應了,下樓買了點水果,往家一放,就等天亮了。
這算是短時間第四次來市機關大樓了,連那些站崗的警衛,對王一鳴也就隨便問兩句,就開門放行了,看來這幫看門的八成是給王一鳴標上省長親戚的標簽了。
張大爺沒想到王一鳴會這麼早,忙笑著開門讓他進來,兩人寒暄一番後,張大爺讓王一鳴在客廳里稍坐一會,自己正在煮面。
今天張大爺家倒是格外安靜,王一鳴也不好亂瞅,也不知這省長兩夫妻是還沒起床,還是不在家,心里有些犯嘀咕,畢竟自己主要目的還是要多和省長接觸,張大爺只是個牽線而已。
張大爺煮好面後,也不問王一鳴吃沒吃,直接給他盛了一碗,王一鳴自知也沒必要跟張大爺太過客氣,這樣倒顯得自己矯情,而且張大爺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老頭,直接一點,更能讓對方好感多一點。
當然王一鳴除了夸張大爺手藝外,當然也順口打探了一下省長的去向。
張大爺倒是沒多想,直接告訴了王一鳴,說他昨夜去市里辦公,並沒回來,兒媳婦帶著他小孫子去外婆家了。
既然張省長不在家,王一鳴倒想起昨天早上,張大爺叫他過來問話的情形,正好趁張江龍不在,問問這張大爺,畢竟這事有些莫名其妙,正好此時探探口風,問問虛實。
「哦,對了,張大爺,昨天走的匆忙,忘了詳問,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是我幫的上忙的,您盡管開口!」
張大爺被王一鳴這冷不提防的一問,倒是愣了一下,不過隨即會過神來,一本正經的道︰「小王,張大爺也不想騙你,是有一點點事,不過張大爺現在不能告訴你,不過你相信張大爺,我沒有惡意,你我是有緣之人,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
果然不出所料,王一鳴心想,看來昨天張江龍找自己確實有事,此時听張大爺的口氣,看來似乎還關系到什麼一樣,難不成是他張江龍的烏紗帽?
可這似乎又有些奇怪,他王一鳴對他這樣的一個封疆大吏又有什麼影響,不過張大爺說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看來這事百分之百是跟自己扯上關系了,看來早知道,對自己掌握情況更加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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