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的榮華龍殷本不放在眼里但是現在她不會再去拒絕了人生在世為的不就是那一碗春水金夢嗎
「賞就不必了只是民女有一事想請皇上給個恩典」到頭來她仍無法撇身于這浮華的世間到頭來她還是要一頭扎進這渾濁的污穢當中
那些曾經她厭惡的不屑的東西她都要一一接受
「是何事啊你但說無妨朕一定應允」如果龍殷現在已經在護佑老三了那她提的要求會不會和老三有關建光帝不知道從這個丫頭的眼里他這個帝王什麼都看不出來她的想法他猜不到
那就等她說出來既她今日進宮進藥那便是有所求
「民女想重建龍家堡」恢復龍家舊日的昌盛和威名若是日後她有了子嗣就投入龍家門下不用百年五十年足以龍家又會成為整個九州炙手可熱的名門
「這…」建光帝審視著龍殷看來當年龍家的事情這個孩子還記得清楚「重建龍家堡」
「是」龍殷抬起眸子雙眼晶亮晶亮的平靜如湖水的眼眸忽的吟起了一陣水紋她不需要建光帝的保證只要權力和金錢的支持
劉墉能弄到的錢不足以讓龍家堡重新立于大地之上只有建光帝才有這樣的權勢
「好朕允了你需要什麼盡管拿了令牌去找六部朕即刻下令他們不會有半點微詞」聖口一開便再也收不回來了
龍殷低著頭淺淺一笑「多謝皇上」這個謝字建光帝擔當的起
她藥也送了這就辭了建光帝退出了承乾殿打算要打道回府卻在御花園見到了一個她意外之中的人
隱官柳平直之子柳棠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俊逸貌華折扇輕輕晃著好似撲蝶的婢女又好似是游玩的貴族皇宮偌大的花園竟還能踫到他但是觸及他的目光龍殷就知道這是他在故意等著自己「早起他們就說慈寧宮來了位女神醫可以不診脈不問病就能出藥治好太後的頑疾奇癥當真是奇人一位小生還想著什麼時候能見上一面沒想到在這百花叢中竟能遇到真是天憐我心」
「公子這話我听不懂」她倒是希望他有什麼話能直說
「你先是到御醫院里試探了一番可是事到臨頭卻不與我多說半個字你難道以為我是那些老夫子任由你隨意哄騙」他眸色沉著瞧著龍殷的面容折扇一閃指著女子的下巴「如此的人間絕色三皇子真是好福氣」
「有話直說」龍殷踱步走到了一邊她對這個人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也全是因為他的才學才會如此若是擱了別的人只怕龍殷早就拂袖而去了
「我的話很簡單那就是為什麼你探了我的本事卻不帶我一起玩如此好玩的事情你卻一人獨佔本公子心里可是不開心的很」他故作嬌羞的美人眉頭一掃襯著身後的艷艷花朵可真是我見猶憐
但是龍殷從來就不是一個惜花的人「公子這話我又听不懂了」
「你是世間頂頂聰明的人怎麼會听不懂你這就是存心在揶揄我你說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會帶本公子一起玩」他嘟著嘴一副小孩子吃不到糖的表情
柳平直只是一個辭官歸隱的舊臣他的兒子卻並不像他是急功近利還是存了心思找樂子而且他到底是誰的人會出現在這里故意和自己說這番話
龍殷忽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了這人實在是神秘的很
「小姐這眼神真的是瞧得我好生心慌你說到底還是不信我我那日使得針法小姐明明是看懂了卻還要硬生生的裝作不知道要我說小姐真是當世最狠心的女子了」
龍殷看著他那活靈活現的表情哪怕一個人自說自樂他也是高興的很這樣的人該說他是單純還是城府極深
「公子若是如此說是一定要幫我做些什麼才肯罷休了」他是不是真的是貴族日子太清閑才會想要摻和到這其中
世人皆為三餐而煩但是就是有這些的人想著如何才能得到更多的樂子想來這柳棠便是後者
現下龍殷已經無意去探究他那一手龍家針法到底是從何處得來的那早就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這個男人擺明是要尋個趣兒既他都送上門來那何苦不收
「既柳公子如此堅持那我還真有件好玩的事兒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興趣」她的話讓柳棠的眼眸閃了閃「我就知道小姐是最溫柔善良的人了」
這人的轉變還真是快的嚇人只是龍殷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大皇子慕天佑為了個外族女子不惜和皇上爭論以至于被賜罪呆在府中不可出府半步連進宮都被禁止」
「這事我倒是有所耳聞只是這和有趣的事情有什麼關聯」柳棠微笑著看著龍殷眼冒精光眼里的笑意沾染著一處的秋景格外動人
傾世美公子該當如此龍殷想來就是她扮作男裝的馮虛也未必會比柳棠俊美「柳棠柳棠…」順手一揮這一次卻是用的星象做卜馬車總不好總弄得那麼濕
她的嘴唇微微一動念叨著星象的排布「走天入地沉海奪…」眼眸微微睜大搖頭苦笑「若是星君如命該有天象之機可是這個命數不該不該啊」
想不通看不懂匆匆收了那棋子靠在了身後的椅背上琢磨著「若是故人之子是不是該去拜訪一下」
「小姐小姐三皇子回來了」王嬤嬤推了推自家小姐這身子也有了大半個月了困倦實屬平常但是自家小姐這覺是越來越多了王嬤嬤只得嘆氣想著下次大夫來的時候好好問問這個孩子可不能出半點差錯
王饒雪被人從睡夢中吵醒脾氣不甚舒服蹙著眉頭「叫什麼別吵了」她近來的脾氣愈發的不好了
「是老奴小姐快起吧三皇子回府了」王嬤嬤琢磨著要怎麼把這個活祖宗叫起來
「他回來了不是正常的嗎」這幾日她也乏了不緊著去找他慕君浩每日回來了也都在房睡著不到她這里來她也顧不得去煩他與其到他那里去找不痛快還不如好好的養身體生下這個孩子比什麼都重要
她想的明白做的事兒也比以前干淨多了施施的坐起了身子「莫要慌這是他的府邸他回來不也是正常的嗎」
縴細的手腕支起腰肢微微的打了個哈欠剛拿起杯盞就皺起了眉頭「這茶怎麼這麼涼」
還沒等她第二句話說出來王嬤嬤的一句話就說出了口「三皇子說是要離開洛州前院的人都忙里忙外的給收拾行李呢您快起來去看看吧」
杯盞順著縴細的手腕落在了地上碎成了碎片連同著一起落地的還有她的心脆弱如同她的縴細身軀使勁的喘著粗氣平復著自己的呼吸「人在哪里」
老嬤嬤也知道她心里不順暢嚇得哆嗦著站在一旁不敢多說一個字生怕說錯了惹得她不痛快「在前院呢」
這麼大的事兒也沒提前有個什麼消息這讓人真是措手不及女子慢慢的站了起來手扶在梳妝鏡旁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走吧我看他能走到哪里去」眼眸一轉落下眼眸的光芒提著裙擺出了臥房
往前院走著一路上僕人們都忙碌著連問安都是匆匆一過王饒雪沒有空再去追究這些俗例見到慕君浩的時候他正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好似是在曬太陽一般的悠閑
王饒雪看著他的臉好像從來都不認識他一樣「你要去哪」
「南邊」慕君浩听到他的聲音微微一抬頭慢慢的說道「周城一帶」他想著還是要跟王饒雪說一聲雖他現在對她並沒有情也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畢竟是他的是姓慕的
「現在這個關頭你離開洛州」大皇子已經倒台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機會去搶奪大臣的擁護現在對他是最有利的可是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離開
女子的眼眸里的情愫漾著慕君浩看不懂也不想去看懂「必須要去是父皇的旨意」
「皇上讓你去的」王饒雪蹙著眉頭「皇上這個時候把你支開是不是要重用定遠王那忙了這麼一大圈豈不是白給他人做嫁衣」女子的聲音刺入耳朵慕君浩不喜的蹙起了眉頭
「夠了他留在這里才是最好的」
「那你呢這個皇位你還要不要這個九州你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