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婷回到慈寧宮的時候裕祥太後已經快要就寢了門口的小宮女見她終于回來了小跑著提步向前輕聲說道「貞婷姑姑你可算是回來了太後已經問起你好幾次了」太後這麼多年都是貞婷在身邊伺候著如果連她都拿太後沒辦法了那太後生氣起來她們這些小宮女都會被發配到宗人府的
心里一急面上也就浮起了絲絲焦急可是貞婷听了她的話沒有什麼反應反而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樣子那小宮女蹙眉拉了拉貞婷的衣袖「姑姑你怎麼了」
貞婷這才反應了過來皺了皺眉「我去瞧瞧」
她嘴上雖然這麼說心里卻還在想龍殷讓她做的事情她的話要說的圓潤才不會讓太後起疑這幾個皇孫中太後也從來沒說過喜歡誰不喜歡誰不過依照九州的傳統立長立嫡大皇子沒有什麼錯處這麼貿然的提及貞婷只怕會適得其反
心中悵然慢慢的往里殿走去昏黃的燭火下貞婷的臉上扯起了一絲笑容「太後」
裕祥太後閉著眼眸依靠在小榻之上听著她的聲音微微點了點頭雙手平放在小月復上說不出的慵懶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身子如何了若是不爽利就傳太醫看看」
貞婷笑道「多謝太後記掛奴婢沒事兒都是老毛病了不必勞煩御醫了奴婢就是個宮女罷了」她說著用手中的油膜給裕祥太後做著按摩女人都是愛美的尤其是這深宮里的每天夜里貞婷都要用這百越進宮的魚油給裕祥太後做按摩
被她按著裕祥太後輕輕的恩了一聲說不出的享受若有似無的說道「你年歲也不小了若是願意陪哀家就在宮里養老若是想出去哀家就讓皇帝僻處宅子給你哀家看襄州就不錯離你老家也近」
貞婷一听這話手上的活計慢了下來嘆了口氣心道機會來了慢悠悠的說道「太後的盛情奴婢心領了只是奴婢想一直伺候您直到奴婢動不了為止」
「你這又是何苦哀家在這宮里啊是出不去了」從別苑回來的第一天裕祥太後就知道她這身子骨再想出宮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貞婷是個宮女她想出宮還是可能的
裕祥太後的話把貞婷的眼淚都說出來了「太後今兒是怎麼了竟想起要趕奴婢出宮奴婢這手腳啊還麻利的很就是比起當年的小宮女兒們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太後您就放心吧就算奴婢被秀女宮娥的魂兒給勾走了也絕不會離開太後的」
太後睜開眼瞧著貞婷唇角帶著一絲的笑意「什麼魂兒啊鬼的想留下哀家自然是心里歡喜的這宮里除了你啊哀家誰都信不過」說著說著眉頭一掃「你剛說什麼秀女宮娥的宮里又出了什麼事兒」
裕祥太後是一個太過精明的女人她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所以當然不會錯過貞婷話的事兒甚至每一個宮里的宮女她們在做什麼事情她都想要了如指掌
「也不是什麼大事奴婢只是一時心癢學起那些丫頭們罷了太後您別往心里去」
裕祥太後瞧著她眼里都是疑惑貞婷可不是那般胡鬧的人順著她的話問道「哀家也是在慈寧宮里呆久了這宮里有什麼牛鬼蛇神的哀家還真是從心里好奇的很你就快告訴哀家也好讓哀家心里這問題平了去」她仔細的瞧著貞婷的表情想從中看出一二來
貞婷微微低了低頭嘆口氣「既然太後想听那奴婢就給太後說個故事就算是給太後解悶了只是奴婢也是道听途說太後听了可別往心里去」
裕祥太後點了點頭「說吧哀家不怪你就是」
貞婷這才放了心把龍殷告訴她要說的話慢慢的編成了故事這宮里啊什麼都有特別是那以往前朝里冤死的宮妃貞婷又是宮里的老人了三言兩語編出了個宮娥回魂討命的說法這話里的女魂兒自然就是慕天佑帶回來的那個女子
不知道為什麼龍殷要針對那個女子但是她能看得出來龍殷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三皇子看來三皇子才是天命所歸的龍嗣
貞婷只是個宮女兒誰當皇帝不重要她只想知道淳親王的孩子到底是誰若是他的孩子當了九州的皇帝統領了慕家的江山那皇室的血統可就變了
常山才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白芷叫了起來看著面前一身黑衣的女子常山嚇得一愣「白芷你這是干嘛」他還沒見過白芷穿成這樣束腰的高腿褲緊裹著的上衣她這是要去練武嗎
白芷比了個噓的動作「小姐那屋來人了我們過去看看我擔心會有人對小姐不利」龍殷失蹤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白芷剛听到龍殷那屋有動靜就起了身她可不能讓龍殷有什麼差錯了
她的眼眸明亮如皓月拉著常山就爬到了龍殷的房頂上常山左右搖晃著小聲喊著「我們還是下去吧這里太高了」他剛一出聲就被白芷擰了下大腿吃痛眼眸倏地睜大「你干嘛」
白芷瞪了他一眼「你閉嘴」她現在有些後悔把常山叫起來了他只會添亂慢慢的踩在瓦片上輕輕的俯下了身子拽了拽常山的褲腳「蹲下」
常山啞然嘆口氣蹲了下去
白芷伸出縴細的手指輕輕的撥開瓦片里面幽幽的燭火露了出來白芷眯了眼楮仔細瞧著龍殷面前站著三個異族男子看著模樣倒是眼熟的很只是在哪里見過呢
龍殷以往有往來的人就那麼幾個她掰著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這三個男人會是誰忽而腦子一亮想起來那日也是在劉府里來的那幾個男人
就是在見了他們之後小姐就被人擄走了白芷這麼想著心里就警惕起來側耳去听卻什麼都听不到只能探著頭去听
龍殷抬眼看著眼前的三虎眉頭微微皺著「白浮生就是這麼告訴你們的」那個老頭看上去還是個人模人樣的怎麼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族長他是這麼說的他說如果暗主您不喜歡的話族長他會另作打算的」二虎低著頭羞的一臉無奈本來想出這個主意的人也不是他現在卻要他來承擔龍殷的詢問還真是讓他有些無所適從畢竟這這事兒他一個大男人實在是不了解
「我喜不喜歡」龍殷真的覺得有些頭痛了那個白浮生到底是要做什麼居然能想到找一個女人來勾引慕天佑龍殷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如果那個女人是白浮生派來的那日在河邊她為什麼不認識自己
她故意來迷惑慕天佑還是有什麼企圖龍殷覺得自己被一團迷霧給圈在了原地走不出去她想要弄清楚那個曲彎彎的來歷就這麼困難嗎
「其實也不用族長出手如果暗主不喜歡我們兄弟就有權力讓那個假公主回到百越」五虎一直是幾人當中最機靈的想幾個主意向來不是問題他腦子一轉就想出來現在他們幾人最重要的任務是要穩住龍殷至于那個計劃完全是為了幫慕家三皇子取得龍位在這件事情上還是要听龍殷的
所以龍殷覺得怎麼樣好他們就怎麼樣做
這麼想著那話也就月兌口而出了龍殷側眼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們幾個人就能直接命令那個女人了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龍殷倒是有些事情要讓他們去做了
眼眸微挑「我要你們去找那個女人然後告訴她計劃有變要她除掉歐陽靜若成為大皇子妃」且不說一個外族女子能不能當上大皇子妃龍殷只是想讓慕天佑無暇分身也是想讓歐陽靜若答應她的條件只有她屈服得到歐陽家的勢力慕君浩才能在朝堂上有說話的全力
她不想給任何人留下可趁之機襯慕君浩還沒有厭倦那個女子現在下手是最好的時機
她的雙眸深沉而寂靜「其實就是讓你們去嚇唬嚇唬她」那個女人絕對不簡單一個連她都看不透的人不應該留在九州
也許龍殷這樣的做法是有些過分了可是為了慕君浩她沒有其他的選擇只有除掉一切障礙才能成功
這是她從水閣村出來坐上他的馬車就知道的事情一切都按著命運的軌跡行進著不管她如何去謀劃都無法逃月兌既定的命運既然如此不如就一切按著命運的指示讓狂風暴雨席卷整個洛州新的王才能擁有自己的勢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