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海一看著城牆上站著的兩人心中納悶今兒是有什麼事非要到這兒來要知道最近幾日都沒有戰事可看他這滿腔的熱血可是憋悶的很偏生要到城樓上來這不是釣他的胃口麼
城牆上沙風陣陣日頭正高北雲澤死死的盯著那女人的背影他就不信她的骨頭真的那麼硬生死真可以置之度外至于那個男人不管是什麼身份他能看的出來絕非等閑人不然這個死女人也不會為他而松口
手里摩搓著短劍眯著眼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與其說他是在等待不如說他是在逼他們做決定只要說出這件事的緣由他自然會從輕發落
只是如何輕就是他的事兒了
駱海一上了城樓竟看到那兩人是那日救的女子和一個九州男人心中疑惑更勝北王今兒是要動手了在南匈奴的貴冑之中北雲澤是最溫順的王爺了為人處事皆是溫文儒雅都說他是師從九州老師的原因才會以仁慈待人
駱海一沖著北雲澤拜了一拜就站到了一旁他倒要看看今兒到底刮的是什麼邪風連北王都肯動刀了
日頭毒辣龍殷眼眸輕垂心里細細的打算著只要慕君浩不開口她就是在這兒站上三天三夜除了疲累些倒不會有什麼問題雖說是苦了自己的皮肉總也可保全一條性命她的命不要緊要是慕君浩有什麼損傷那整個九州的運勢就完了
她看得穿北雲澤的心思他不會忍心下手可要是有人在旁邊煽風點火那就不一定了
時光靜謐她不言不語慕君浩也反應過來是自己那日沖動才會造下如此禍端只是他那日當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和龍殷並肩站在城樓上看著面前的茫茫大漠心中想著要是能和她一直這樣在一起他就是拋了皇位不要也甘願只要他們身上沒有這粗粗的麻繩就好了也只有龍殷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如此淡然
此時無關生死兩人素面迎風面前的黃沙仿佛在歡呼跳躍九州的方向已經無法辨明留給兩人的只是茫茫的大漠和陌生的環境
若為戰事顧龍殷自可萬般皆拋北雲澤冷哼一聲走向兩人「你若是肯說我現在就放了你們還送你們回九州天下雖為分勢可是難保有一天九州不會依靠別國到時候我一定力薦群臣扶住九州新帝」
他看著龍殷緩緩說道龍殷未曾想到的是他看上去如此孱弱的人說出來的話竟然如此霸氣有力他區區一個王爺就能幫皇帝做決定了嗎未免太小瞧冑成王的心思了
不過這一點他卻是像極了他父親冑成王此次出兵並非完全是因為想要吞噬北匈奴的地盤更多的是想要個結果他不過是為了一個被自己兄弟搶走的女人罷了
然紅顏未嘗不可卻竹馬老去如今她已然不在人世痴情的冑成王卻仍是為她而出兵龍殷不過是補了一卦算到他的心這才投其所好勸說他顧全兄弟族民面子若真是激怒了九州傾巢而出的話南匈奴的戰馬就是再勇猛也難得好處
他不過是一時沖動听了龍殷的假和之計自然也就順勢而下別人看不穿他的心思只道他是無法忍受屈居人下想要創建一番霸業殊不知他這個兒子和他一模一樣只是嘴上說說性子里卻沒有那般鐵蹄功績族民安康才是國之幸事
龍殷抬眸看著他眼里柔光一片深遠睿智紅唇微啟「王爺何必如此嚇我」
北雲澤背過手去沖著茫茫大漠看去不再看龍殷一眼這女人的眉眼像是能看穿人的心他有些害怕她的目光那種被人看穿的感覺讓人心驚
他堂堂一國之王卻在一個女子面前敗下陣來心中難免有些悵然此刻他不禁想到了雲子老師曾說過的巾幗女英可面前這個女人不著一絲軍魂不用一匹鐵蹄就已經粉碎了父王的念頭她到底是說了什麼
「本王說到做到決不食言」他十指緊握宣泄著心中的怒氣
看他如此龍殷也不好再調笑他若是真的惹怒了他總歸是不好難免會影響冑成王的判斷「其實王爺莫不如退一萬步講假如我是九州的使臣假如我是來向南匈奴示好的呢」
她直接挑明了北雲澤心中所想他不是一直懷疑自己的意圖嗎那就順著他想的方向說吧
北雲澤一听她松了口詫異的轉過身來「你當我是三歲孩童那般好糊弄莫說你不是九州的使臣就算你是你一個女子能代表誰」
他語氣並不重他有一種預感龍殷已經快要說出事情的真相了他要的真相
有的時候好奇心並不是一種很好的東西
龍殷眼眸眯著輕輕的開口道「第一次見王爺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是九州大皇子的人」
慕君浩听著她這麼說頭不著痕跡的側到了一邊不希望自己再露出什麼馬腳心中卻咚咚的打鼓到底龍殷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她們想要一起去了都要把慕天佑騙過來
知我心者吾之殷也
龍殷的話沒有一絲錯處一貫豪爽的駱海一在後面听著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叉著腰站在一旁回想著初見龍殷的時候心中越想越覺得納悶索性不想了往城樓下面走去剛巧看到紹胤祥往城樓這邊來了連忙招呼的說道「快快快你來了就好了快上去幫幫王爺」
男子眼眸輕輕一皺「怎麼王爺的事什麼時候要別人插手了你可不要忽悠我」
駱海一蹙眉「你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快上去看看走走我和你一起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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