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茵茵的草坪上,四個男人正在玩高爾夫球。
不遠處,谷雨和萌萌坐在樹蔭下的墊子上。萌萌雙手撐住墊子,正嘗試著站起來。谷雨笑吟吟地望著女兒。
天空是一望無際的瓦藍瓦藍,空氣中彌漫著不知何處飄來的丹桂香,鳥兒的啼囀此起彼伏。一切都是那麼美妙。
裴十四握著桿子,對準白色的球,狠狠擊了過去。球穩穩進洞!
「帥!」裴十四振臂一呼。
謝慕向裴十四豎起了大拇指,裴十四的確帥氣逼人,連他都有點移不開視線。要是有女人在場……等等,谷雨和萌萌不就是女性同胞嗎?
謝慕下意識地望向谷雨,谷雨不知看到了什麼,笑得正歡。而萌萌呢,張開雙臂搖搖晃晃地向前沖,看樣子好像想要飛起來。
奇怪,為什麼谷雨沒有目不轉楮地盯著裴十四呢?
「按理說,大嫂的目光應該圍繞十四少轉動才對啊!」謝慕喃喃地說道。
裴十四的手一抖,白色的球突然失去了準頭,沖著謝慕飛了過去。
啪!正中謝慕的手臂。
「哇!」謝慕大叫著。
「慕啊,所以說,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丁駿幸災樂禍地落井下石,他看了看裴十四,說實話,在綠毯似的草坪上,穿著davidecenci的裴十四的確很吸引他的眼球。可惜,這件襯衣是限量版,而且又必須在意大利的羅馬才能買得到。
「阿飛,你怎麼不穿?」丁駿別有居心地走向肖飛柏,「如果你不喜歡,不如把襯衫讓給我吧!我付雙倍價錢
「什麼?」肖飛柏茫然地抬起頭,迷蒙的雙眸像個迷路的小孩子。整個上午,他都顯得心不在焉,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丁駿不悅︰「肖飛柏,你不要每次都表現得那麼清高,好不好?」
「清高?」肖飛柏的臉色有些發紅,「我沒有
「沒有嗎?」丁駿惱怒地戳指指向肖飛柏的臉,「都擺在你的臉上了
「有嗎?」肖飛柏抹了把臉,「你誤會了,我只是……只是不太習慣與人交流
「是嗎?」丁駿哼了一聲,「我看你和十四少交流明明很正常!」
「十四哥和我從小一起長大肖飛柏吶吶道,「你別誤會,你剛才說要什麼?」
「davidecenci的襯衣,十四少身上那件丁駿沒好氣地重復。
「襯衣?」肖飛柏越發迷惑了,「我沒有啊!」
「你沒有?不是你陪著十四少去的意大利嗎?他都買了襯衣,你會沒買?」丁駿明顯不相信,「阿飛,你不肯就不肯,也不用這樣騙我吧!難道你怕我會來搶你的不成?」
「我真的沒有!」肖飛柏急得臉紅耳赤,「十四哥,你什麼時候去買了襯衣,我怎麼不知道?」
裴十四白了肖飛柏一眼︰「你當然不知道,因為我根本沒去
「撒謊!」謝慕和丁駿異口同聲地反駁,丁駿迷戀各種國際品牌,自己購買了還不滿足,謝慕的服裝他也包攬了,有時候還會約謝慕一起去欣賞國際品牌的t台秀。謝慕耳濡目染之下,對服裝也有一定的心得。davidecenci這樣的世界級名品,他還是懂一點的。若不是在羅馬,試問還能在哪里買到這件襯衣?
裴十四沉下臉︰「有這個必要嗎?」
好像是沒有。
「但你身上的襯衣明明就是davidecenci的限量版,只能在羅馬買到丁駿還是不服氣。
「你是說這個?」裴十四低頭看著襯衣,「只能在羅馬買到?」腦海中模模糊糊地閃過一些什麼念頭,但是,太快也太隱約了,他抓不住。
「咦,嫂子怎麼不見了?」謝慕忽然叫了起來。
大家的目光都向樹蔭下集中,谷雨真的不在那兒,萌萌一個人趴在草坪上,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裴十四扔下桿子,大步向樹蔭下走去。
「萌萌!」他蹲子,溫柔地呼喚。
萌萌頭也不抬,很明顯,她正在研究的東西比裴十四重要多了。
裴十四有點吃味,不甘心地伸出手去,想要抱起萌萌。
「別動丁駿出手阻攔了他的手臂。
「丁駿,你想干什麼?」裴十四怒視丁駿。
丁駿沒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是專注地瞧著萌萌,臉上是稀有的柔和︰「她在觀察螞蟻
話音剛落,萌萌就抬起頭,沖著丁駿送上甜蜜的笑容,短短的小手指指向草坪︰「蟲蟲、蟲蟲……」
「蟲蟲在干什麼呀?」丁駿用變了調的嗓音問道。他自己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對勁,旁邊的三個男人不約而同地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在裴氏集團中,丁駿是出了名的戲子控,戴上面具表演簡直就是他的特殊癖好。剛開始,大家都會不自覺地被他肉麻倒,但久而久之,熟悉了他的德性後,也就見怪不怪了。不過,這一次又不同了,丁駿的肉麻級別明顯飆升,幾個人同時被他的肉麻擊中!
「架架!」和三個大男人不同的是,萌萌好像很受用的樣子,認真地回答著丁駿的問題。不僅如此,她居然還伸出了胖乎乎粉女敕女敕的小胳膊,邀請丁駿的加盟。
「哦,蟲蟲在架架啊!萌萌站在哪一邊呢?」丁駿繼續陶醉在他的肉麻秀中。
謝慕打了個冷戰,不過,他有點疑惑︰「阿飛,架架是什麼東東?」
肖飛柏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
裴十四哼了一聲,忽然變臉換了溫情洋溢的陽光笑臉,向萌萌拍了拍手︰「萌萌,到芭比這兒來
他可是女性殺手,小到一歲的萌娃紙,大到八十歲的老太婆,無人不吃他這一套。
但是,萌萌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感興趣地撤離了視線,而她的小胳膊更是固執地伸向丁駿︰「芭比!」
芭比?裴十四臉都黑了。拜托,他才是萌萌的正牌芭比好不好?
他用冷峻的視線秒殺丁駿,丁駿當然感受到了那種冰寒刺骨的氣流,但他只是聳了聳肩膀,嘴里嘀咕了一句︰「連架架都不知道的人,靠邊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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