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龍菲菲出現了,龍菲菲的吻降臨了,他才知道女人和女人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同的。至于哪里不同,他說不上來,只知道,龍菲菲能夠給他的感覺,絕對是前所未有的。
他想念龍菲菲——呃,的身體!
「龍菲菲?」裴十四似笑非笑,「都是女人,我看她也和你差不多
丑奴兒咯咯笑了起來︰「十四少真是好眼光,居然看得出奴家整過容
「嚇?」裴十四意外。
「奴家要是不整過容,怎麼會和主人的臉差不多呢?」
「為什麼?」裴十四月兌口而出。
「因為主人真的很美啊!但凡是女人,總是希望自己能夠更美一點的丑奴兒撫模著自己的臉蛋,「現在連奴家自己有時候照鏡子,都會痴痴地瞧上好一陣子呢!」
裴十四無語,敢情他是踫上一個自戀的女人了。一想到這女人極有可能月兌光了衣服站在鏡子前陶醉在自慰之中,裴十四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不動聲色地推開了丑奴兒。
丑奴兒卻沒有意識到裴十四的改變,非但不識趣,反而黏得更緊了︰「十四少,**一刻值千金,親,你懂的
「你原來長什麼樣子?」裴十四長了個心眼。
丑奴兒一怔,抬起手輕輕地捏了捏裴十四的臉頰︰「死相,這是個秘密。親,你懂的
幾個「親,你懂的」下來,愣是讓裴十四出了身冷汗。再次看著丑奴兒,他恍惚看到了一張血盆大口,沖著他大張了開來。
「滾開!」他失態地一把推開了丑奴兒。
丑奴兒跌落在地毯上,也不知她在什麼地方拉了一下,那件衣裳居然從她身上滑落下來,她優雅地用腳挑起來,踢向裴十四︰「親,來呀!」
裴十四落荒而逃。他見過花痴,沒見過這麼二的花痴!不逃不行了。
他沖出房門,恰好肖飛柏一臉蒼白地奔了過來,看見他,明顯松了口氣︰「十四哥,你有沒有和那個女人做過?」
「做什麼做?」裴十四大喝。
「沒做就好肖飛柏擦了擦滿頭的汗,「十四哥,你看他一翻手,掌心內出現了一個精巧的手機,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一張浮腫而難看的臉。
「做什麼?」只看了一眼,裴十四就想嘔吐了,他隱約猜到了那女人的身份。
「這就是剛才的……」
「別說了裴十四大喘,老天,他做了什麼?不,龍菲菲對他做了什麼?太過分了。這會有心理陰影的,他以後和女人干那種事,都會想到女人有沒有整過容。哦,神啊!龍菲菲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龍菲菲,你給我滾出來!」裴十四仰天大吼,看到的是走廊里旖旎的粉色燈光。
「十四哥……」肖飛柏拉了拉裴十四的衣服。
裴十四低下頭,惡狠狠地瞪著肖飛柏︰「阿飛,我真的火大了。你最好告訴我,哪里可以找到她,不然……」
肖飛柏在他的目光下瑟縮了一下︰「她,她其實就在……」
「十四少,你真的想找我嗎?」不知何處響起了龍菲菲嬌膩的聲音。
「龍菲菲!」裴十四精神一振,早已忽略了肖飛柏話里的貓膩,「你在哪里?」
龍菲菲咯咯咯笑了起來︰「我自己出來,那多沒意思。不如我們來玩捉迷藏啊!」
裴十四一怔,陡然間興致勃勃︰「那你可要藏好了。找人,我最在行了。就怕驚動了你的客人,影響你做生意!」
「唉,真是一個狂徒啊!敗給你了龍菲菲又是一陣嬌笑,忽然曼聲吟道,「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裴十四側耳傾听,卻是再無龍菲菲的聲音。他怕龍菲菲又避而不見,急切地叫喚︰「龍菲菲!龍菲菲!你在哪里?難道你真的不怕我把這兒翻個底朝天
肖飛柏嘆了口氣︰「十四哥,她在洗澡!」
「什麼?」裴十四驚愕回顧,「你怎麼知道?她告訴你了?」
「她也告訴你了肖飛柏把詩句重新吟誦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裴十四訕笑,「洗澡就洗澡,文縐縐整出什麼酸不拉幾的詩做什麼呢?還好有你在,阿飛!謝啦!」
有了肖飛柏的提示,裴十四很快就問出了龍菲菲的香閨所在。
龍菲菲的香閨在整幢大樓的頂樓,裴十四乘坐著電梯徐徐上升,電梯在九十九層停了下來。裴十四走出了電梯,落足在咖啡色的羊絨地毯之上。電梯門在他身後徐徐合攏,裴十四發現自己置身于一條幽長的走廊之中,廊燈如星,發出幽昧的光芒。他微微一展唇角,信步走去。
他以為自己會為龍菲菲在哪扇門之後而煩惱,但他很快發現,他是多慮了。整一層樓,居然只有一扇大門,就好像這偌大的樓層只居住了一戶人家——龍菲菲!
裴十四饒是奢侈慣了的人,此刻也不由得生出一絲酸溜溜的滋味來。
他伸出手,房門受力而開,根本未曾上鎖。這龍菲菲,要麼是確定別人沒有她的吩咐不敢上樓,要麼是專門等候他的到來。裴十四更傾向于相信後一種猜測。
門後面,是一個寬敞的廳堂,燈光如晝,將內中豪華的設施展現無遺。裴十四掃了一眼,便知道僅是牆壁上的畫就價格不菲——龍菲菲不可能把贗品當成擺設。
這龍菲菲,當真是身價不菲啊!裴十四向來對自己名下財產相當自負,此時也不免打了個小小的突。看來,虜獲美人芳心,只怕還真是一場艱難的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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