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裴十四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肖飛柏打來的電話。
「十四哥,林科心髒病發作,要急送醫院
裴十四愣了一下,若是別人倒也罷了。可是這林科卻是他岳父大人的心月復,他倒不好不賣三分薄面︰「送他去吧!」
「好!」
「阿飛,查到什麼了嗎?」
肖飛柏按捺住砰然大作的心跳,平靜地回答道︰「還沒有
「繼續查裴十四暴怒起來,「掘地三尺,也得把這**給我找出來!」
「是!」肖飛柏關了手機,默默地望向昏迷的林科——他身邊蹲著一個的女人,女人,那是林科的紅粉知己,正焦灼地照顧著林科。仿佛感應到了肖飛柏的注視,女人轉過身來,急切地問道︰「怎麼樣?」
那表情是發自肺腑的擔憂、恐懼、焦慮,完全沒有絲毫破綻,可是,落在肖飛柏的眼里,卻又是另一番光景,他看到的是求助和彷徨。
怎麼辦?如果裴十四知道他眼下的所作所為,他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可是……他糾結地垂下了眼瞼,他怎麼可以不幫她?這個世界上,他對誰都可以無情,唯獨不能對她!
「走吧!」肖飛柏果斷地揮了揮手,「趕緊送林秘書去醫院
早有擔架在旁伺候,保安們將林科放上擔架,抬著他走了出去,女人緊跟在擔架旁邊,疾步走了出去。經過肖飛柏的身邊,女人的手指看似無意地在肖飛柏的食指上撞了一下,肖飛柏的臉頓時有了可疑的暗紅涌動。他低下了頭,飄逸的發絲垂落,遮住了兩頰。
只是瞬間,林科一行人就走出了肖飛柏的視線。
肖飛柏吸了口氣,抬起頭,臉上已經波瀾不驚。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謝慕的電話︰「有什麼收獲?」
「沒有謝慕苦笑,「阿飛,我看我們這次要無功而返了。十四少那邊……」
「嗯,十四哥肯定是要發飆的肖飛柏也苦笑起來,發飆?多麼輕描淡寫的四個字,要是被裴十四知道他就在裴十四的眼皮子底下放走了她……他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氣直透四肢百骸。
怎麼辦啊?
肖飛柏暗暗責怪她太輕舉妄動了,可是,這就是她啊!一想到今後她還將做出的出格舉動,肖飛柏的頭就忍不住痛了起來。
他該怎麼辦啊?
也許,他應該和她聊一聊。可是,她會听他的話嗎?
向來只有他听她的,從未有過她听他的啊!
最麻煩的是,裴十四還不知道她的身份,他該怎麼避開裴十四的視線和她私下里聊一聊呢?
肖飛柏的頭更痛了。
「阿飛,你怎麼了?」謝慕說了老半天,才發現肖飛柏根本沒有接茬。
「我……頭疼肖飛柏皺著眉頭說道。
「你的頭又疼了?」謝慕一怔,他知道肖飛柏有頭疼的毛病,一個月發作一次,每次都趕在十五十六,簡直像女人的大姨媽後遺癥那麼精準。不對呀,現在才十號,怎麼會又發作了呢?
「你……」謝慕還沒有把疑慮說出來,就听見咚的一聲,疑似有重物倒下的聲音。他知道不妙,來不及掛電話,就慌忙趕了過去。
肖飛柏醒來的時候,躺在包廂內,裴十四、謝慕、丁駿都在場,看見他醒過來,裴十四迫不及待地問道︰「阿飛,怎麼樣?」對于肖飛柏的非常態發作,他似乎非常緊張。
肖飛柏抱歉地笑了笑︰「十四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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