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易東的婚禮
他眼里的光帶著森冷的寒意,隱隱是暴風雨襲來前的寧靜。
「如果你敢說出那幾個字,我就掐死你季容白是真生氣,所以他真的挺想掐死眼前這妞的。可是到底是……舍不得啊。
陶知之不禁暗自嘆息,不能小看男人的佔有欲。
「去哪兒見陶知之錯身走過他,季容白二話不說先把人扣住。
「我去哪兒一定要和你報備麼陶知之斜眼看她,驕傲而冷淡。
季容白松開她,緊抿的雙唇表示了他現在心情很不好。陶知之有的時候真的像刺蝟一樣,稍有不滿意,便要扎得他滿身傷,可偏偏他還就是受虐成癮了。
跟著人出去。她打車,他開車繼續跟。直到看到她只是回家了,季容白才安心下來。
然後又開車繞到陶知之房間的那個方向,看到她房間的燈起起滅滅,正如季容白食指與中指間掐著的香煙的火一樣,明明滅滅,不夠旺,也不會熄。他吐了一口煙圈,疲憊得捏了捏眼角,看到她房間的燈熄滅了有一個小時以後,他才終于開車離開。
季容白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是瘋了。對,為了陶知之這個女人瘋狂。她自有那樣的本事。這才幾天,他的心情就如同坐過山車一樣刺激。
夜,酒吧。
「容少,這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覺,還不讓咱們幾個睡覺?」
「去去去,沒看出來呢,人家今天明顯是欲、求、不、滿!——」
「怎麼,和嫂子吵架了?」寧書最是個明白人,看季容白連說話都興趣缺缺,直接一語中的。
季容白這才微微掀眼瞄了他一眼,「沒吵
「那是……?嫂子嫌棄你x能力?」楚遠揚一想,就想到床笫之間的事情了。
季容白冷颼颼的瞥了一眼楚遠揚,「想死你直說
楚遠揚嘿嘿一下壞笑幾聲,「那咱們幾個又不會讀心術,猜來猜去也猜不到啊
向以鑫點點頭表示很同意。
「我揍了她前男友然後冷戰了說著,季容白悶了一口杯中的烈酒,一路辣到嗓子,感覺卻好像又傳不到腦子里去。
「wow~」寧書吹了個口哨,「干得漂亮
「前男友這種東西,就該是欠揍的啊。嫂子為啥生氣?難道是……余情未了?心疼了?」向以鑫不要命的湊過去,剛說完就被季容白一巴掌拍在腦門兒上。
「鑫子怎麼說話的呢!都跟了咱們二少了,嫂子能是那種人?」
向以鑫別開頭,聳了聳肩沒說話。
三個男人湊一堆還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來。
「要不……咱們把那男的一麻袋套了弄出國去,讓他再也回不來?」
「餿主意,殺人越貨的事兒咱能做麼,遵紀守法你懂不懂
「哈?遵紀守法?寧書你就給我裝吧你那點兒勾當誰不清楚,啊楚遠揚把手搭在寧書肩上。幾個男人看著一直不吭聲的季容白,都紛紛沉默下來,對視一眼。
看來這次他們的季二少爺真的是栽了。
季容白一口把剩下的三分之一酒杯的烈酒咽下肚,一陣火熱,卻又覺得身體某處,寒冷至極。
「噓季容白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幾個男人曖昧的湊過來。
「嫂子來電話了~」
「剛才誰一臉便秘似的,突然笑了哎
「嘖嘖嘖,活生生的重色輕友模範人物
季容白手一揮,把三個人撥開,然後找了個安靜的地兒接電話。
「喂?」
「……」
「喂,知之
季容白沒有听見聲音。
再看看時間,都凌晨兩點了。
他嘴角微微一勾,陶知之睡眠不太好,夜里會亂動,會翻來覆去,一定是踫到手機了吧。可是他突然覺得有點高興,因為如果不小心踫到手機打出來的電話都是他的話——
「嫂子說啥了說啥了?」
「召君侍寢?」
「我回去了
「哎?還沒說完呢,季容白你忒不厚道了,大半夜把咱們幾個從溫柔鄉里拉起來,冷成一逼的陪你喝酒,結果你這還沒完呢又走?」
「怎麼,有意見?」季容白眼含笑意,威脅地說到。
三個男人齊齊鄙視了一下季容白,但是在看到季容白開出來的跑車就有點無力了,齊齊把目光凝聚在他的新車上。
「靠,買了新車竟然不吭聲!」
「靠
「靠
「他那個方向不是他那高級公寓的方向吧?」
「怎麼看著有點像咱們前不久去過一次的,嫂子租那地兒?」
「嘖嘖。###,人不可貌相啊
幾人感嘆完,抖了三抖,這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
季容白原本還陰沉得要打雷的心情一下子變得雨後初晴起來,僅僅是因為陶知之這個可能是摁錯了的電話,沒有一句音的電話,心情忽然就明朗了許多。他不介意付出多一點,只要她肯要,他都肯給。
很快就到了易東和安恬結婚的日子。兩家人也算是熱熱鬧鬧的通知了幾乎整個軍區的高級干部們,以及a市的大部分高官們,當然,一個市的政要全齊聚一堂未免太過浮夸張揚,來的盡是家屬一類的角色,只有少數關系硬的朋友才親自到場。賓客的名單都是經過了篩選的。辦得不算過,66桌,還是精簡了許多下來的。
看到鏡子里笑得一臉幸福安穩的安恬,穿著純白色的定制婚紗,那婚紗把她整體的線條都襯托得極為完美。
「恬恬,你今天是真的很美。因為——你瘦了陶知之戳了戳安恬的腰,打趣道。
「我可是節食了近一個月啊,桃子我跟你說,結婚這種事真的不是人干的,從訂婚紗到安排賓客名單確認喜宴,再到彩排和各種大小事,真的,我都要哭了……」
「你這不是還沒哭麼。好好的,今天是你人生最重要的日子。易東是個好男人,我信得過
陶知之略有感觸的擁抱了一下安恬。結婚啊——真的是太遙遠的事情,又是她心里,永遠都不想再提起的兩個字。
她當初也是懷著那樣一種心情,去期待自己會成為全世界最美的新娘,新郎……卻遲遲沒有娶她,卻,跟別人洞房花燭生孩子去了。
「你怎麼在這兒?」陶知之看著突然闖入的季容白,不快地瞥了一眼。
「伴郎季容白微微勾笑,明顯沒有先前那麼熱情。
陶知之察覺到他態度上的細微變化,心里微微一酸,表面卻還是不動聲色,「這里是女士專屬的房間,男士的更衣室出門右拐
「噢,不好意思,走錯了季容白故作驚訝的說著。
陶知之看著那人走出去的背影這才微微咬牙問安恬,「季容白是伴郎?」
「是呀,你不知道咩,易東沒跟你說啊。我看你們倆打得挺火熱的,以為你知道呢。怎麼,最近吵架啦?」
「冷戰中陶知之言簡意賅。總不好在這大喜的日子跟安恬說有關于分手之類的話吧。
安恬瞄了一眼陶知之,「桃子,我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說——」
陶知之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都這麼說了,肯定是打定主意要說了
安恬被陶知之戳破自己的矯情,也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跟易東易北三人糾葛這麼多年,真的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以前很喜歡易北的,可是他老定不下心性來,一切都來得很激烈,我常常有些受不了,可是易東不一樣啊,雖然他以前也是個花花大少爺,可是後來他對我好,就算玩兒心計也不會傷害我,他所有的手段都只是為了得到我。我覺得有這樣一個人,常常把自己放在心尖尖兒上,特開心,特幸福!」
「看來,我們的恬恬……長大了啊
「唔,人家都要結婚了,早就長大了啊安恬不好意思的臉紅,笑了起來。
陶知之卻是若有所思,安恬說得沒錯,她最後沒有嫁給當年那個轟轟烈烈的人,而是選擇了一個能讓自己覺得歲月靜好的男人。
可她對季容白是什麼感覺呢?剛剛季容白對自己明顯的冷淡,自己為什麼又會覺得心里一酸?
一場婚禮很是浪漫,伴郎各個俊朗非凡,甚至某個伴郎隱隱有要蓋住新郎的鋒芒的架勢,伴娘各個嬌艷欲滴,美麗動人,可某個伴娘偏偏有些高貴冷艷。
細心的人會發現這一男一女,似有貓膩。
陶知之是真的沒辦法,竟然和季容白又湊了一對。兩人在大舞台上大眼瞪小眼,可偏偏季容白還笑得那麼欠扁,看上去好像是他們倆結婚一樣。
等到後來,儀式都走完,兩人在更衣室里關起門來互瞪。
「昨晚某個女人給我打了個電話,听了某個女人一小時的呼吸聲季容白故作不經意的對著鏡子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陶知之聞言立刻從包里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有一個小時的通話記錄。
「怎麼,才發現?」季容白月兌下西裝外套掛在臂彎之中,緩緩的靠近陶知之,那危險的雄性氣息讓陶知之微微一縮。
「不小心摁到了她不會承認,是因為自己昨晚特意把季容白的電話翻出來,始終沒能撥出去,後來不小心睡著了,沒想到後來又……
「隨隨便便的不小心,就能播出爺的電話,知之……解釋一下,嗯?」季容白鼻尖貼著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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