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隔壁,劍拔弩張。
宓睿兵的秘密曝光,必然,作為目擊者之一的上官照性命早已是懸在半空,隨時都會葬身如山的火藥或者暗處的鬼手中。
精致的海景別墅,前廳燈火通明,喧囂熱鬧;後院,劍拔弩張,火山即將迸發。
宓睿兵瘋狂地舉起了定時爆破裝置,肆意如鬼魅的笑將昏暗的地下室描繪的更加陰晦。
「你瘋了!」拉下開關,那麼前廳的所有人將無一幸免,上官不可置信,「前廳的人,可不止你的同僚,還有你的家人,你的兒子父親……」
「哈哈哈……」此刻,宓睿兵的臉完全的猙獰了,手里的儀器被他捏地生緊,「如果你知道我為此已經付出了什麼,這些完全不值得一提!」
當夢珍沖進地下室的時候,里面一片寧靜,淡淡的月光已經被烏雲遮擋了大半,床、書櫃、鐵鏈一一靜躺著,似乎從未變過。
只是這個時候,濃濃的黑暗深處,傳來一陣咕嚕聲,好像是某人的喘息,然比之喘息更多的是讓人極為壓抑的戰栗。
不用說,第六感告訴夢珍必須要跑,可是……
「如果現在退縮了,或許永遠都無法知道如何殺死這個鬼了!」咕嚕聲依舊,更甚者,有種越來越近的趨勢,但是夢珍沒有朝門口出去,反而是邁向了書櫃。
書櫃上有什麼,值得她一再的想要接近呢?
「上官照,我管你什麼神話傳奇!」宓睿兵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寒光凜凜,「今日,你定是走不出這個囚室
囚室?
上官心里猛然一驚,難……難道……
「去死吧——」赫然瘋狂的宓睿兵,舉起了不知從何而來的匕首,朝上官猛然刺下。
一時間被發現的真想震驚的上官還處于錯愕中,當感覺到殺意來襲時早已晚了,匕首距離他不過幾公分。
「小心!」季少終于感覺到一絲光亮時,卻是見到這番光景,刑偵工作的本能讓他瞬間出手,許是沒有料到還有人會進入這里,宓睿兵一個吃驚,手里一松,雖然時間很短,但是這在上官和季少這里,卻是一個月兌離危險的絕佳機會。
上官照配合這季少,一個懸空踢,匕首落入黑暗中,而定時裝置,也月兌離了他的手而飛到一邊。
「不——」宓睿兵一急,這可是他精心策劃了這麼久的計劃,怎麼能因為他們而毀于一旦呢!
「我希望你能向警方自首,否則等待你的將是無盡的牢獄之苦畢竟季少一直呆在謝淺墨身邊,已不再是純粹的刑偵人員,與警方也有了較為密切的關系,這話若是放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然而宓睿兵卻是雙眼細眯,並沒有因此而後怕,而是狂笑著指著兩人︰「你們以為掌握了它就能控制全局嗎?」
他們還遺漏了什麼?
此時,一方紅色的影子突然闖入季少的腦海中,瞬間,他明白了所有的事。
「上官……」他的眼神中閃過剎那的慌亂,忙看向上官,而上官照也是苦澀地望著他,「難道我們的猜測是對的?」
宓睿兵往後一退,臉上有些無奈︰「沒辦法了,雖然不知道你們適不適合它的口味,不過只要有生人的氣息,它就不會亂殺人,而且……」
一個極為詭異的東西隨著宓睿兵撕開的符咒而出現︰「今日,偵探界將不再會有神話和傳奇
一團暗黑的東西緩緩移動,升至室中,只是這里的光線太暗了,若是仔細看去,卻能發現它的顏色其實是暗紅色。
夢珍一個哆嗦,總覺得那個聲音離自己遠了些,卻依舊徘徊在附近,不過計算過聲音傳出地與她之間的距離,應該是相差了五六米左右,而這麼遠的距離……
她看了眼門口到書櫃的距離,似乎也就那麼點,要知道,門口是在房間右上角,而書櫃則是與它剛好是對角,所以這段距離是最長。
那麼這個聲音很有可能是在屋外,可是地下室本就一間,哪里還有第二間裝那個東西呢?
突然間一個想法冒出,夢珍渾身一抖。
莫非那個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
如果是這樣,季少是不是也去了那邊?
這個世界和那邊真的有通道嗎?
其實之前夢珍也被鬼魂拖入口其他空間,或者說是被鬼創造的另一個空間,但是因為有念的關系,最後她醒來總是在自己的房間內,但是上官和季少呢?他們若是進去了,要怎麼出來?
思索中的她根本沒有發現書架上的異動。
妖冶的紅色剎那間射向四周,整個房間被紅色侵佔。
「日記!」當紅光越來越猛烈,咕嚕聲越來越大,並伴隨著吞咽聲,夢珍終于想起,日記,就是日記中提過,鬼是無法進入這個房間,而只能依靠牆壁行動,它只能依附牆壁侵入這個房間,但是因為被時間或是被公寓限制了,所以無法因此而對被囚的人加以傷害,所以也只有靜靜地注視,偶爾吼叫發泄,可是它是如何只存在地下室而沒有跑到外面去呢?
他們沒有看完的日記上,一定還藏著什麼東西。
慌張地尋找出日記,厚重的泛著異味的日記一點一滴記述著囚犯的心情,被囚的因都是女子,所以監禁者都會在日記中描述被猥褻地一部分,但是提到的並不多。
引起她注意的是,日子的後半本幾乎每篇都有提到紅衣怪人。
「起初只是怪怪地看著我,後來來的次數多了,我和她也漸漸熟了,只是她總是看著我,紅寶石般的雙眼很犀利,卻無法透露出更多的的情緒,總是一片的冰冷與死氣,而當我最後問她怎麼才可以逃跑時,她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消失地特別快……」
「我總覺得不像生活在原來的世界,難道那個家伙也是?我從未見過如此偏愛紅色的人,就算新娘子也不能把自己打扮的一身紅色吧?」
原來的世界?
夢珍放下日記,忽然間明白了。
兩個世界,兩個空間,卻是布置地一模一樣。
「那麼,這里又會是哪個空間呢?」還是我以前生活的空間嗎?夢珍問著手中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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