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正雄在唐家住了大半個月,和顏音稔也漸漸熟悉了起來,只是看著原本聰明乖巧的女兒如今變得像小孩子一樣,心里難免悲痛,對藍家的痛恨就多了一分。
這一天,是顏母的忌日,之前顏正雄不在,都是唐梓言帶著顏音稔去,現在顏正雄回來了,總該是他帶著女兒去。
佇立在妻子的墓碑之前,顏正雄輕輕嘆氣,當年她離開的時候,一再的叮囑,要他好好照顧顏顏,可是他卻把女兒照顧成了這樣,他真的是沒有顏面見她。
「梓言……」顏音稔怯怯的拉拉唐梓言的衣袖,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這里是什麼地方呀!可不可以走啊!我不想呆在這里
「顏顏听話唐梓言柔聲的哄著顏音稔,「這里是你媽媽的墓園,你好久沒來看她了,再多呆一會兒,好不好?」
「媽媽的墓園?」顏音稔歪著腦袋,傻傻的望著墓碑上的照片,那樣甜美的笑容,好熟悉啊!是在哪里見過呢?「唔……好痛!」
「顏顏!」顏音稔忽的大叫,把唐梓言嚇了一跳,「顏顏,怎麼了?怎麼了?」
「好痛……痛……」顏音稔皺著小臉,臉色蒼白,一個勁兒的喊痛,「梓言……救我……好痛!」
「顏顏,是哪里痛,哪里痛!」唐梓言又急又心疼,「顏顏,是哪里痛?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我看不是受傷!」顏正雄沉著臉,皺眉看著顏音稔,「梓言,顏顏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不是真的痛?」
「刺激?」唐梓言眉頭緊蹙,環顧一圈,若有所思的點頭,「也有可能,之前我帶她來拜祭過藍雲飛,也許是同樣的地方,讓她想起了什麼吧!」
「還是先回去吧!」看著唐梓言不虞的臉色,顏正雄提出離開,「今天也差不多了,讓顏顏回去休息吧!」
「嗯淡淡的點頭,唐梓言溫柔的攬著顏音稔離開。
墓園門前有長長的石階,有些陡峭,唐梓言攬著半迷糊的顏音稔,一時忘記了提醒她小心台階,一個不察覺,就讓她一腳踩空,摔了下去,索性只是一層石階,沒有受傷,可唐梓言還是心疼的不得了。
「顏顏,顏顏,有沒有覺得哪里痛?」雖然表面看不出傷,可唐梓言還是擔心有一點點的意外,「顏顏,顏顏,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痛?」顏音稔呆呆的伏在地上,雙眼迷蒙,那些撞擊,摔倒,鮮血,痛楚,一幕幕似曾相識的畫面一股腦的涌現在腦海中,心像是被鋼絲勒緊一般,滲出點點血珠。「雲飛……雲飛呢?雲飛呢!」
「你……」唐梓言怔怔的看著顏音稔,眸光閃了閃,卻還是伸手將顏音稔扶了起來,「顏顏,你腦中的記憶,是停留在兩年前的,藍雲飛他,已經過世兩年了
「過世?」顏音稔驚恐的瞪著唐梓言,死死拽住他的衣袖,「過世是什麼意思!你說!過世是什麼意思!」
「顏顏,」唐梓言停下腳步,想了很久還是緩緩開口,「既然你已經想起來藍雲飛,就應該記得,他最後是為了救你,而被車撞到了,他已經死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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