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啊,話可不能這麼說。來來來,別激動說著,黃鋼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顆花生米丟進了嘴里,再次把酒杯端了起來。「來,陪我喝一杯,你媽媽的事我幫你想辦法解決
听黃鋼這樣一說,吳辰非微微有些心動。「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一個堂堂革委會主任,怎麼會騙你呢?來,干了這杯,你就先回去,等我的消息舉著酒杯的手就這樣一直端著,等著吳辰非把酒杯舉起來。
吳辰非略一思忖,心想喝下這一杯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他說話算話,媽媽的事也就可以擺平了;就算他騙人,自己也沒什麼損失。想到這里,便伸手端起杯子,也不跟黃鋼踫杯,一仰頭將杯中的白酒喝了下去。
白酒燒喉,從食道落入胃中,立刻產生了火熱的燒灼感。吳辰非是靠嗓子謀生的,從沒喝過白酒,一杯下去,臉馬上就紅了。
「黃主任,酒我喝了,你答應的事一定要做到!」說完,吳辰非站起身來,就要向外走。
身後的黃鋼並未做任何阻攔,坐在沙發上露出了得意的獰笑。「哈哈哈,你總算是著了我的道!我看你今天往哪跑!」
吳辰非听到這話心中一寒,立刻提起真氣要把喝下去的白酒逼出來。可腦子猛然暈了起來,腳下已經站立不穩。「你……在酒里……下了……藥……」
藥力發作太快,吳辰非還沒來得及運氣排毒,腳下便一軟,人也隨著倒在了地上。
黃鋼笑得更加放肆,走到吳辰非的身邊,彎腰在他的臉上擰了一把,又將骯髒的手伸到他的臀部,狠狠地模了幾下,隨後婬笑著快步走到辦公室門口,將插銷插上。
「我的寶貝乖乖,老爹來疼你了,你要听話啊!」黃鋼看著躺在地上的吳辰非,口水恨不得都快要流到他的臉上。伸出手抱著吳辰非,黃鋼用盡全力要把他拖進辦公室的里間。
里間是平時值班用的休息房間,放著一張單人木床。在這張木床上,黃鋼已經殘害了十幾個劇團的大姑娘小媳婦,而男人……吳辰非還是第一個。
吳辰非個子很高,身體也很結實,被**迷倒後分量很重。黃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把他拖到里間的床上。他的**已經熊熊燃燒了起來,罪惡的禍根更是直挺挺地立了起來。他眼楮貪婪地看著床上的吳辰非,三下兩下便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褪光,伸手就要來月兌吳辰非的衣服。
當他剛剛解開吳辰非外套的第一個扣子,只听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便是什麼東西翻到在地的聲音。黃鋼正是性急之時,被這響聲一驚,立刻軟了下來,不禁一陣火起,大罵起來。
「誰他媽敢闖我的辦公室?!」當他光著身子沖到外間,便看見辦公室的大門已經被人拍開、翻倒在地上。灰塵被門板拍飛起來,揚得到處都是。灰塵中站著一個黃鋼從沒有見過的女子,容貌清雅、窕然絕美。
黃鋼看著這個女子,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赤身luoti站在她的面前,只是驚艷于她的美貌,的東西竟再次不知不覺地抬起頭來。
女子掃了黃鋼一眼,冷聲問道︰「吳辰非呢?」
黃鋼听到問話,腦子轉都沒轉、下意識地就向里間一指。女子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徑直走了進去,不一會便扶著吳辰非走了出來。
「你……你是誰?」黃鋼呆呆地看著這個闖進辦公室的女子,發出了夢囈一般的詢問。和這個女的相比,自己玩弄過的那些女人簡直就全部是垃圾了。要是這輩子能跟這樣的人來一場肉搏,就是死也值了。
女子根本不理會黃鋼,伸手將吳辰非的扣子扣好,用一種極其冷酷的聲音問道︰「他的這個扣子,是你解開的?」
黃鋼完全沒有了思想,呆呆地點了點頭。只見這女子眼中立刻騰起一股殺氣,黃鋼被她的目光一掃,就像落進了冰窟一般,欲念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你膽子可真大!」隨著這聲輕喝,女子抬手一揚,黃鋼覺得一涼,隨即疼痛感反映到了腦子里,只听他大嚎一聲,捂住命根處倒在了地上。
女子並沒有就此罷手,只見她臉色陰沉,揚手將屋里的一根又粗又長的麻繩抓了過來,隔空把全身**的黃鋼綁了起來。隨後扶著吳辰非走到門口,另一只手拉住繩子的另一頭,將黃鋼拖了出去。
她來過劇團,知道辦公樓門口有一根旗桿,頂上飄揚著一面紅旗。女子將麻繩向旗桿上一甩,黃鋼便被一同甩了出去。繩子被隔空系緊,將黃鋼吊在了旗桿之上。辦公樓里的人早已听到了響動,不少人涌出辦公室來到走廊上,剛好看見黃鋼被縛在旗桿上的一幕。很多人失聲發出了尖叫,于是人越聚越多,甚至排練廳里的很多人也跑了出來。
女子見狀便退回了黃鋼的辦公室,抱起吳辰非踢開後面的窗戶,凌空飛掠而去。大部分的人並沒有看到她飛去的身影,只是有人見到個女子將黃鋼吊了起來,而很快這女人就不見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黃鋼所吸引了。有誰見過一個男人被赤身luoti綁在旗桿上?又有誰見過這樣綁著還連哭帶喊的?而最讓人覺得噴飯的是,這個男人竟然還是革委會主任。
在劇團里,平時恨黃鋼的人很多,現在看到他這副丟人現眼的樣子,不少人心中暗爽不已。直到王忠東從辦公樓里跑出來,這才招呼著幾個人把黃鋼從旗桿上放了下來。
天氣已經有些涼了,黃鋼全身一絲不掛,凍得有些發抖。再加上受傷,疼得也站立不住。王忠東從辦公室扯了一幅窗簾,連灰帶土地把他裹了起來。
見黃鋼被救下來,圍觀的人這才開始張羅著救人。劇團的卡車很快也開了過來,幾個人將黃鋼抬進車廂,向醫院開去。
辦公樓的一個角落上,李叔陽冷冷地看著卡車駛出劇團大門,狠狠地向著地上啐了口唾沫,「呸,你也有今天!總算老天有眼,遭報應了!」說完,就像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一樣,走回了自己辦公室。
……
吳辰非醒來的時候,正身處郊外。他的身體是坐立的,背後靠著一棵大樹的樹干。
他搖了搖頭,意識還沒有完全恢復,頭還稍稍有些暈。回想起頭腦中最後一個念頭,吳辰非猛地打了個激靈,黃鋼!
他連忙四下看了看,周圍一片開闊,哪里還有黃鋼的影子?吳辰非這才輕嘆一口氣,可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到了這里。
一雙柔柔的手臂從背後輕輕抱住了他,「辰非!」
「小羽?」吳辰非回頭一看,皎羽正站在他的身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的頭上。「怎麼是你?」
皎羽俯在吳辰非的耳邊,「怎麼不能是我?」
「是你把我帶到這里來的?你怎麼會去了劇團?」
皎羽理了理吳辰非的頭發。他的頭發很黑很硬,從中間散發出一種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不知不覺間,那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已經儼然長大成人。皎羽突然有一種意醉心迷的感覺。
「我如果不去,你就被人給欺負了
吳辰非听她這樣說,臉漲得通紅。「黃鋼太無恥,竟然在酒里下了**!我還是太簡單,沒有看穿他的陰險說到這,吳辰非扭過頭看著皎羽,「你進來的時候,他……沒把我怎麼樣吧?」
剛才吳辰非醒來的時候,已經將氣息在全身上下走了一遍,並為發現什麼異常。可是他曾經昏迷過,中間發生的事並不知道,需要皎羽幫他確認一下。如果那個該死的黃鋼侵犯了自己,他就死定了!
皎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放心吧,還沒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被我把他收拾了
「你怎麼收拾他的?」吳辰非听皎羽這樣一說,心里的擔憂完全消除了。心情輕松之後,好奇心便佔了上風。
皎羽抿著嘴強忍著笑,「以後你就知道了
說到這,皎羽伸手將吳辰非拉了起來。「走吧,你現在已經沒事了,時間不早,我們回家吧折騰了這麼半天,天也已經擦黑了。皎羽早上就從家里出來,到現在還沒回去,只怕劉曉琳
也要不高興了。
「走?往哪里走?」應著皎羽的這句話,空中傳來了一聲低吼。一個灰藍色的身影飛快地從天而降,落在皎羽和吳辰非的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烏虛!」,皎羽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道士。只見他須發皆白,卻紅光滿面,當真有些鶴發童顏的感覺。這個樣子比他上一世的冰冷陰森,看上去要顯得出塵許多。只可惜,那雙殺氣外露的眼楮,將這本來看上去有些道風仙骨的形象大大地打了一個折扣。
來人正是吳辰非前世師傅、長松觀觀主烏虛道人的轉世之身。
烏虛看到皎羽身旁的吳辰非,微微一愣,輕輕發出了一聲驚嘆。不過他終究是見過世面,很快便控制住情緒,沉聲說道︰「你這孽障不簡單啊,我這不成器的徒兒竟然真的被你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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