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天晴驀然張開眼,白綾已經近在眼前。
「如果畫押,你還能多活兩天,如果不畫,那麼你現在就去死吧!」冷龐羲最後說道。
聞天晴卻冷冷的一呲鼻「同樣是死,為什麼還要畫押讓自己蒙羞?多此一舉
「你!該死!」冷龐羲一聲怒喝,已經抬起手,將白綾繞在她的頸項上。
聞天晴連掙扎都不掙扎,她依舊陷入在自責的痛苦中。
是她的錯,若不是她自私的想要獨霸洛承炎的愛,而離開他,她也不會和孩子流浪在外,還不被人知,如果她不是自己執拗,不原諒她,不和他分享擁有孩子的快樂,她的孩子,這一刻也不會陷入死境。
是她的錯,那麼一切就這樣終結吧。
看著聞天晴的生命一點點流逝,冷龐羲的面容一點點漾起笑容。
只要為了女兒,他不惜殺死任何人,都要留住女兒未來皇後的位置。
「啊!」
「有刺客!啊!」
忽然,長廊的盡頭傳來一聲接著一聲的哀嚎,讓冷龐羲和在場的所有人猛然一驚,不由得松開了手,聞天晴便昏倒在地。
不等冷龐羲探出究竟,只見一個黑衣人,手持一柄青銅劍,將天牢內的獄卒統統打倒。而後直奔他們而來。
「該死!你是誰!」冷龐羲驚恐的叫喚著,卻被黑衣人漏出來的猩紅眼眸駭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黑衣人沖進牢房,對著幾個人就是背叛乓乓幾腳,而後迅速的抱起聞天晴,舉步逃離。
「來人啊!有刺客!」冷龐羲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連烏紗帽都來不及撿起,大聲的哀嚎呵斥道。
可是整個牢房里,此刻已經只剩下他們三個大臣和帶來的兩個隨從,其他人都被打暈了。
尋春辰抱著聞天晴飛躍在空中,看著聞天晴蒼白的臉,心里痛的無法呼吸。
為什麼,這種看著她生命消逝的感覺,讓他這麼的窒息。
「天晴,丫頭!你醒醒!」這已經不知道是一路上第幾聲,叫她的名字了,可是她依然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該死!」他低咒罵道,他應該早點來的,冷龐羲竟然對她下如此毒手,他應該一刀殺了那個老頭才對!僅僅踢他幾腳,太便宜他了!
這麼想著,腳下已經到了王府,他飛速的從後門躍入王府,不驚動任何人,悄然躍入書房的窗子,打開書房內的暗門,進入其中。
這是他戟王府最嚴密的密室,藏著他最至寶的東西,第一次帶人藏進去。
將聞天晴安放在房間內的一張小床上,他擔心的不得了,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微弱的幾乎要不存在,他的心開始咚咚的跳起來。
「該死的桑麟,怎麼還不來幾日前便給桑麟飛鴿傳書,為的只是給她開上好的安胎藥,可是說今夜到,竟然二更了還沒到。
知道今晚要逃走,他便給桑麟再捎信,讓他助他一臂之力,卻到現在還不現身。
叩叩叩。熟悉的暗號節奏忽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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