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項正平早早地就醒來了,在床上躺了差不多20多個小時也實在睡不下去了。一天的休息下來不但沒讓項正平身體的酸痛感覺減少,而越劇地加重了。項正平覺得自己的身子渀佛都散了架一樣,走路的勢都一瘸一拐的。特別是大腿,每走一步就抽痛一下,讓早早起來的他想出門口透透氣都那麼艱難。「陳武師,這就是小兒的房間,里面請。」
門外此時傳來了項文廷的聲音,原來陳烈陽一清早的也過來準備訓練了。項文廷在見到陳烈陽後便想商量下這件事怎麼處理,也想听听看兒子的意願。但想到昨天項正平的身體還有點不舒服,于是就建議過來項正平的房間里談。陳烈陽也沒說什麼,兩人就徑直地來到了這里。門一打開就看到了在房間里艱難挪動的項正平,「哎呀,你那麼早起來干嘛。看你走路都走不好的,先過去坐著,陳武師你也這邊請坐。」項文廷沒好氣地說了下項正平之後也招呼了陳烈陽到一旁安坐。看到陳烈陽來了,項正平不由地一愣。就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心里不由地忐忑不安起來,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忙找了張凳子坐下了。三人分位坐下,項文廷作為主人自然先開口道︰「陳武師,一大早地在家里等候,主要是因為昨天小兒在訓練完後,整個人都渾身不適。足足在房間里修養了一整天。你看,這個武的話是不是練得有點過了。」
陳烈陽輕搖了下頭,嘆了口氣道︰「項老爺,我老陳一個外地人來到這邊。人生地不熟的,雖然有點手藝在身,但也不是什麼大本事。難得項老爺看得起我,讓小少爺跟我學武,我自然全力去教。項老爺,不瞞您說,小少爺的體質並不出色,如果要想真的學到本事。那就必須要下苦功打好基礎。小少爺剛開始會累點痛下,但這都很正常,想練武就得要不怕苦。只要這樣努力個三五年。我老陳保證,小少爺一定能有很大的進步。到以後我也會找機會介紹小少爺去一些大城市里面去學更好的武學。」天啊,這樣的「訓練」要進行三五年啊,以後還有機會到大城市里接受更好的「訓練」啊?天啊,世界上還有比現在更辛苦的訓練嗎?還有人在練?項正平小小的腦子里面都快要被這些問號給覆蓋了。項文廷點了點頭,道︰「難得陳武師如此為小兒著想,項某先在此謝過了。」「項老爺客氣了。」陳烈陽拱了拱手還禮道。「只是陳武師有所不知啊,雖然你講得很有道理,而且想成為一個武學的大師確實是要付出辛苦和努力。但是我項某是個生意人,讓小兒學武本身只是說讓孩子學點新東西省的他整天就知道到處搗亂,也可以鍛煉體。但是並沒想過讓正平往這方面去發展。等孩子長大了,我也需要他繼承家業。所以這些打打鬧鬧的對于以後要做生意的小兒來說並不那麼需要。也怪我先前沒說明白,只是抱著技多不壓身的想法就做了這個決定。所以,陳武師你平時的話就隨便帶著孩子跑兩圈,打打拳就可以了。酬勞我依然照付。」「項老爺」。陳烈陽听完項文廷的一番話,臉色有點不自然。「如果您是這樣的打算,那大可在家中隨便找個下人去做就可以了。當初小少爺不是看到我力能碎石所以才要和我老陳學點真本事嗎?而且就算不在武學走下去,那也多個自身保命的本事,對他自己也是很有用的啊。如果小少爺想真正在我這學到東西的話還是要照我這樣教,如果只是要找人玩游戲的話。項老爺,請恕我不奉陪,你另請高人吧。」听到這里,項文廷也有點尷尬了。如果說按他這樣教吧,又感覺沒必要。不按這樣教吧,那就是把人家一個武師當作保姆一樣用了,人家也不願意。只好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項正平,問道︰「正平啊,如果要練好武功的話那就要下苦功去練哦,你願不願意啊。」項正平之前一直在低頭苦悶著,一听父親這樣問起。便看了看項文廷,剛想說話,卻又猛然知覺到旁邊還坐著陳大武師,看著他那砂鍋大的拳頭和粉碎的石塊。眼珠嘀溜溜地轉了又轉,也沒敢說出聲來,又低下了頭。「這孩子,平時都挺機靈的。今天怎麼了。」項文廷也郁悶了「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了。」項文廷一听到這,趕緊道。「爹,沒呢。我沒……」項正平一想到昨天那個獎勵,自我保護的本能便戰勝了恐懼,忙開口拒絕。話都說出了口,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爹,我不……想學……武功了,我我,我不願意。」項正平支支吾吾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項文廷一听也有底了,轉頭看了看陳烈陽。陳烈陽此時卻已經站了起來,拱了拱手道︰「既然小少爺都這麼說了。項老爺,我就不打擾,先告辭了。」項文廷也連忙站了起來︰「實在不好意思,陳武師,這件事都怪我考慮不周給你添了麻煩。改日一定登門致歉。既然來了,吃過早飯再走吧。」「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項老爺,告辭。」說罷,陳烈陽便轉身向門外走去了。項文廷也不好執意留人,于是項正平的武學之路就經過短短的一天便草草結束了。「看著陳烈陽遠去的身影,項正平長出了一口氣,終于把高高懸起的心給放回了肚子里。終于不用再承受那麼讓人痛苦的獎勵了。在練武一事有了結果以後,項文廷不禁心里暗道,陳武師真是性情中人啊。按一般來說的話,帶下小孩子就有那麼高收入是挺好的一份差事。但陳烈陽愣是堅持要麼不教要麼就得教到好的原則。最後雖然有點不歡而散,但項文廷還是很認可這位只教了一天的武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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