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逃妃太難追 第一百十五章 誰是內奸(三)

作者 ︰ 風行末端

更新時間︰2013-10-25

幽這兩天出奇的靜默,每天都往外面跑,呆在婚嫁坊的時候越來越少,並且也不再說什麼內奸不內奸的話。

浣月軒門口的護院終于撤走了。

陸紋來到浣月軒,見了春桃問道︰「那臭小子又瘋到外面去了?」

「是啊,清靜多了!」春桃笑道。

「這小子想一曲是一曲,看這護院也撤了,這麼快就玩累了?」

「是啊,昨晚就撤了,也不管我們和坊主講話了

「坊主在嗎?」

「在前院說媒司里和春秀姐說事,我也正想給坊主送茶過去呢」春桃道。

「我剛過來怎麼就沒看見?我再去看看陸紋跟著春桃轉身出去。

說媒司內,杜雲傾正在一本本的翻閱著登記冊及這段時間自己生病時,說媒司的運轉狀況記錄,春秀站在旁邊隨時回答著杜雲傾提出的問題。

一個女工在接待著外面來登記的人,另外兩個女工在整理著檔案櫃的冊子。

杜雲傾看了看井然有序的說媒司,合上手上的簿子,由衷的說道︰「這一段時間幸好有你,不然婚嫁坊真是亂了!」

「坊主過獎,春秀哪有那麼大能耐,這里面都是陸掌櫃的功勞!」春秀絞著手不好意思道。

「你別自謙,我知道,陸掌櫃雜事多,說媒司基本都是你在打理,真心的,這些日子謝謝你了

「坊主快別這麼說,春秀本來是一孤兒,在一無所有之際,是你收留了我們,讓我們在婚嫁坊享受了一個大家庭的溫暖,坊主也待我們如姐妹一般,做這些都是我們份內的事,怎麼經受得起坊主的感謝春秀低著頭道。

「春秀這些字跡都挺清晰娟秀的,一般女孩子寫不了這麼好的字,包括我自己,想來你曾經應該也是大家閨秀吧

「是啊,但那畢竟過去了,我父母在我十歲那年就辭世了,我家房地財產也被外人侵佔了……算了不說那些了話鋒一轉說道︰「後天孫小郎君就要上學了,我先去衣坊把小郎君的衣服拿回來,再去縣衙跑跑縣令大人的婚事吧?」春秀抬頭請示道。

「這些日子你累了,你就好好歇歇吧,孫幽的衣服不急,我等會自己過去看看,我還正想給他衣服加個飾物什麼的呢。至于縣衙那邊,明天我去回絕他,不用多說的,我們婚嫁坊是不幫娶小妾的

「那城東還有幾家媒事……」

「我自己去!」杜雲傾還沒等春秀問出來,已打斷了她的話。

陸紋和春桃進來,陸紋笑著說道︰「姐姐你剛好,怎麼就要這麼累啊,干嗎不讓她們分擔一點?」

「沒事,我身體也漸漸恢復了,這些事我還是要慢慢做的。你也要出門嗎?」杜雲傾微笑道。

「是啊,我也要出去收一筆賬呢!」陸紋道。

「不急,這段時間奔忙得都挺累的,都是我害的,現在我好了,外面的事就交給我去跑吧。快到月底了,你們這兩天都把自己手上的帳盤個存,哪些事情還沒完成的也理個頭緒,下個月好好的再從頭開始,沒什麼別的事這兩天就不要出門吧!」說著站了起來︰「你們忙吧,我彩繡衣坊去一下!」

望著杜雲傾的背影,三個人面面相覷,這坊主說好就好了?這麼急著一切事馬上抓到自己手上?

春桃一句話似有意似無意的說道︰「看來坊主是被孫小爺鬧得誰都不相信了

杜雲傾來到彩繡衣坊,綠如意放下手中的賬簿,夸張的叫著︰「杜娘子,幾天不見,終于大好了?我還說再去探探病,沒想到你都出門了!」

「是啊,哪能病那麼久呢,再不好那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杜雲傾微笑道。

「是啊,是啊,也不知是誰這麼惡毒,處處針對杜娘子,真是可惡!」綠如意一邊說,一邊支使旁邊的侍婢們泡茶。

「且由著他們吧,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呢!」

「那人抓到了嗎」綠如意揮退邊上的人問道。

「什麼人啊?」杜雲傾茫然的問道。

綠如意一怔,是了,由始至終杜雲傾都沒和自己講過一次關于自己被害的事,都是那個人和她說多了,她無意中將這件事當成了人盡皆知的事。

于是,她馬上話意一轉道︰「就是帶頭造謠中傷你的啊!」

「只是造謠,公審過後不是煙消雲散了嗎?還抓什麼抓?」

「那杜娘子說的是什麼事?」綠如意跟緊話題,眼中暗笑道︰「我看你裝,就讓你吃點悶虧吧

「背後主使害我的啊,這謠言是一夜之間傳開的,是有人故意為之,我找出此人絕不輕饒!」杜雲傾溫柔的眼中此時竟透出了一絲寒意。

綠如意此時腦筋也是轉的飛快,這杜娘子是有意還是無意說的這些話,按說自己沒留下什麼痕跡和破綻啊!看她臉上一閃過去的冷意,和以前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杜娘子可有懷疑的人了?」綠如意小心的問道。

「懷疑有什麼用?證據才有用!」杜雲傾端起茶杯穩了穩語氣。

「那有什麼證據嗎?」

「當然有啊,就等著確認了……」杜雲傾似陡然覺得自己話說多了,放下茶杯道︰「瞧我,來拿件衣服居然和綠娘子說了這麼些亂七八糟不相干的話。

綠娘子听得證據,正豎起耳朵听下文,沒想到她突然拐了話題,忙說道︰「沒事沒事,衣服我讓他們去看了,好了就給你拿過來,你憋了這麼久,有什麼不快,郁悶就和我說說

「是啊,是憋的有點久,在婚嫁坊也沒法說,何大人說里面有奸細呢。你說這沒個能讓我放心的人,我能不郁悶嗎?」

「不是還有陸掌櫃嗎?」綠如意道。

「陸掌櫃可也是女人……」杜雲傾似又發覺自己話講多了,忙又噤聲。

「這和女人有什麼關系?」綠如意不在意的說道。

「衣服咋還沒拿來啊,要不我去看看!」杜雲傾起身。

綠如意將她又按下來,朝外面剛走過去的一個女工叫道︰「凌兒,去催一下婚嫁坊的衣服轉頭又笑道︰「你身體才剛恢復,還是老老實實這里等著吧!」

「那謝謝綠娘子!」杜雲傾坐下,眼光狀似無聊的到處逛著,待看到綠如意頭上時道︰「綠娘子這頭上的步搖和耳環是一套的吧?搭配得真好!」

「是啊!這是我前年生日特意定做的呢,好看是吧?」綠如意淡淡的笑道。

「是挺好看,但如果掉一件就麻煩了,這訂制的其實不如隨意搭配的好用!」杜雲傾輕搖了下頭道。

綠如意心里陡然一驚︰掉了?這杜娘子是無意說的還是暗示自己的,看她不像是故意的啊。

自己曾經掉了的那只耳環不會好巧不巧的掉在了案發現場,成為了他們的證據吧?想不到自己因為生日一時自憐,將這珍藏的耳環拿出來戴了一次,就埋下了隱患。如果真這樣,得在他們審案之前將它拿回來啊,雖然自己很少戴,但難保會有有心人因為好看而記住了它呢。

綠如意開始不安起來,按婚嫁坊傳來的消息,五天的時間,明天是最後一天了,而縣衙和婚嫁坊那邊依然沒有動靜,他們是故意引自己上鉤的,還是確實人證物證一應俱全,只等兩案合並才發難嗎?

如果是真的,自己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本來三天以來,一直靜觀事態變化的綠如意,心里終于有一點恐慌了。

這麼重要的信息,她為什麼不來告訴自己,昨天和今天她為什麼不露面,是被婚嫁坊軟禁了嗎?還是真的太忙?

可如果自己主動去,萬一她是已經暴露了,自己豈不是自投羅網,到時都無法辨清白。

綠如意正心潮起伏,凌兒的衣服拿來了。

杜雲傾目的已經達到,于是起身告辭,心情愉悅的裊娜出門。

她其實也不能確定綠如意是否和此事有牽連,只是一些細小末節的事太過巧合,她自然而然的就有點防著她了。

從楊慧娘警告她的那句話開始,她就疑惑,雖然那次在武陵王府的行刺和她似乎沒有關系,但自己總覺得她不應該是什麼目的都沒有的。再後來,自己傷口復裂與她也有關,最重要得是那天,她拿來的刀傷藥,她怎麼就知道自己是受了劍傷的?自己護駕被刺的消息只有婚嫁坊少數人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是她參與了還是婚嫁坊的內奸透漏的?

自己當時都沒想上去,後來把玩那藥時才知道是刀傷藥,這綠娘子究竟是一時疏忽暴露了還是拿錯了藥。

這些事情總在她腦子反復的轉,當陸紋和她講道接生婆家里嫌犯落下的耳環,她就開始研究這件事,等小王爺確認耳環主人的身份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萬一查不出呢?或者查出了她死不認賬呢?那樣破案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如今小王爺要和孫幽演戲找出內奸,她正好把事情弄大點,索性賭一次,找出主謀更好,找不出也會有蛛絲馬跡吧,自己也可防範一下啊。

杜雲傾奸笑著打著如意算盤滿意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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