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聶凡的印象中,這個叫聶泉的人,實力雖然達到了月兌俗境的境界,但是性格就不怎麼令人恭維了,身為長輩,但是卻時常與晚輩一起置氣,而且還是聶家特別不喜歡聶凡的那群人之一,聶凡小時候經常會受到他的刁難。
如若不是有他的撐腰,聶凡再怎麼說也是家主的兒子,那些聶家的小孩子也不敢去那樣欺負他!
一開始聶凡也想不清楚為什麼這樣的一個月兌俗境的蓋世大能會有心情和時間去與他一個並不出眾的小輩置氣,這格局是不是有點太低了,就這樣也能修煉到月兌俗境,還真是一個奇跡。
直到後來在父親聶霸天的嘴中得知了母親的身世之後,他才算是猜到了這件事情的原委,這個聶泉應該是屬于聶家那些認為他玷污了聶氏血脈的那一群人,所以對于他這樣一個小孩也能下得了手。
由此可見聶泉品格的低劣,試想這樣一個人有可能會在他將聶氏天才打成重傷的情況下將他放走嗎?不可能!
想必此刻聶泉的心里還在想著什麼陰謀吧!
不過,正和我意!你要是真想放我走,我還不樂意呢!趁著今天這個時機,咱們好好算一下老賬!
聶凡嘴角掀起一聲獰笑,面龐說不出的邪異︰「哦?你是說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這樣放我走?這麼大方?」
見聶凡如此不識抬舉,聶泉強忍下出手的**,陰沉著一張臉︰「年輕人。我看你如此年紀就修煉到這個程度殊為不易,不想你這麼多年的努力一朝化為烏有,你可不要自毀前程!」
「呵!」聶凡輕笑,嘴角的笑容越發妖異︰「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啊!要我退走也行,不過你們得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這也太囂張了!」
「就是!聶泉長老惜才,所以才放他離開,他竟然這麼不知進退。真真是豈有此理!」
聞言,周圍的聶氏族人們都沸騰了,他們還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人呢,還沒有人能夠打上聶家最後全身而退的,聶泉長老給他這樣一個機會。他竟然還不知道感激,反而變本加厲提條件,真是不知死活!
聶泉眼神滿是陰翳,陰沉的目光中透漏出一絲殺機︰「年輕人,我是給你一個機會,你莫不是真的要不知進退嗎?」
「哈哈哈哈!」聶凡縱聲長嘯︰「不要說得好像是你賞賜我一樣。老家伙,我小的時候就見多了你的那副嘴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那一點齷齪!今天。咱們新帳老賬一起算!」
「五行輪轉!給我起!」
一聲大喝,聶凡拔地而起,五色長劍揮灑,太極陰陽圖隱隱顯現在夜空之中。陰陽太極分化五行,五色光芒首尾相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將這一片天地都是牢牢的籠罩在其中。
見到如此陣勢,聶泉已經顧不得去計較聶凡最後的話語中是個什麼意思,什麼叫小時候就見多了他的嘴臉。為什麼是新帳老賬一起算!
此刻的他緊盯著頭頂夜空降臨而下的五行光圈,從那里他感受到了濃濃的威脅感︰「別以為我放你離開就是怕你!你要戰,那便戰,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頂尖世家!」
「聶氏子弟!隨我結陣!」
「是!」
一聲輕喝將正自震驚于聶凡招式玄妙強大的聶氏宗族子弟們驚醒,隨後一個個井然有序奔走、游竄,人影交錯間,交織成一片玄奧的陣型。
這是聶氏最常見的戰陣,每一個聶氏族人都會的戰陣,可以在戰斗的時候將實力匯聚于作為陣眼的那一人身體之上,所受的傷害則是由結成陣勢的所有人一起平攤,是一種人數越多,威能越大的頂級戰陣。
「聶氏宗族戰陣嗎?我早就想見識見識了!」
喃喃的低語聲在聶凡的嘴中發出,繚繞的五行陣圖突然一變,耀目的火紅色充斥整個天地,聶凡手持燎原劍意加持之後的紅塵劍,一劍往陣中的聶泉削去。
一股莫名的凝滯感將聶泉包圍,他並沒有感到意外,之前就知道此人有著這樣一式凝滯空間的劍招,不過之前就無法攔住他,更何況是現在。
感受著體內奔涌的力量感,聶泉此刻無比的享受,如果這力量能夠永遠停留在他的體內就好了!
內心發出這樣的感慨,聶泉對于身體微微的凝滯感並沒有在意,他相信在他現在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技巧都是徒勞,力量,真實的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錯了,體內涌動著的力量迸發而出,竟然沒有辦法將這股凝滯他的力量給破除,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聶凡揮舞著火色的紅塵劍不斷地向著他逼近!
這個時候聶泉臉色終于變了,之前那種天下之大,無可匹敵的強大感蕩然無存,不明白為什麼聶凡的劍招威能怎麼驟然加強了這麼多,這不和常理啊!
「喝啊!給我開!」
面目猙獰,聶泉調動起體內所有聶氏族人們結陣送來的元氣,驟然爆發之下,終于將那股莫名的凝滯感沖破,不過還不等他慶幸,聶凡就已經帶著那把火色的長劍揮斬而下。
一股似要燒穿天地的炙熱撩向聶泉的心間,極致的危機感在他的心頭蔓延,想也沒想,調動起身後源源不斷聚集而來的元力,一拳向著長劍揮斬而下的聶凡擊去,他已經來不及使用什麼功訣了,只能是聚集全部功力揮出一拳。
「轟!」
極致的拳力與巔峰的火色劍芒相撞,虛空碎裂,空間風暴激蕩,聶泉被逼得向著後方退了好幾步。
心下松了一口氣,雖然這空間風暴讓他有了些輕傷,但是也將那人給阻攔了片刻時間,令得聶泉能夠有那麼些許喘息的時間!
「踏踏!」
輕輕的踏步聲在半空之中響徹,一道人影自那空間風暴之中穿梭而過,腳步竟是在虛無之中踩踏出了宛如平地的感覺。
聶泉勃然變色,那個年輕人此刻給他的感覺就仿佛是如同大地一般渾厚,凝重的威壓致使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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