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她立即像觸動到烈焰一樣抽出了他的指間,沉了沉臉色,「若是下次主人想要賞賜,請以實物為準。《》」
她本以為是什麼毒藥或是救命仙丹什麼的,居然玩此陰招,不愧是老的成了精的老**!
撂下話,她是起身離去。
她的玉足踩在鮮女敕的綠草上,就如同踏在了雲朵上,竟沒有半點響聲。
只是,她緊握在身側的拳頭卻越握越緊。
她不知為何,他明明那麼冰冷的吻,為什麼就像是一枚烙鐵一般烙在了她的掌心,灼燙的,幾乎快要將她的掌心穿了透……
妖孽一詞,若是玥夕只怕是表面罷了,而這個男人,一把老骨頭,迷人心智不說,竟然還……原來,妖毒入骨用在白月的身上,才是最貼切不過的!
看著她漫不經心的背影,他的一雙紫眸在幽暗中,透著令人神傷的失落。
某處陰涼的樹上,小孩金色瞳孔滿滿盡是痞笑,女敕白的小手一伸,「還不快點?」
磕著瓜子的老頭嘿嘿一笑,使勁的一拍小女敕掌,「小女圭女圭,你若追得上,就把那玉佩再給你!」見老人身子很是靈活輕盈的便一躍上了樹尖上,叫罵道︰「快點快點,怎麼磨蹭的像只只會爬樹的猴子似的?」
正四角扒著偌大樹干的小孩忿忿的癟了癟嘴,低聲嘟囔,「你還老頑童,分明就是個老滑頭!」
「小子,你嘀咕什麼呢?」
老頭像天女散花般將所有的瓜子殼全數扔在了孩子的頭上,小孩欲哭無淚的爬也爬不上去,又太高的滑也滑不下去,就這般的卡在樹干上,活像一直樹懶熊……
瞧他一副有冤無處伸的模樣,老頭仰天大笑,躺在樹尖上四肢歡暢的彈跳了起來,圓鼓鼓的肚皮朝上,真活像只老猿似的……
「小心摔死你個老家伙!」
哪知小孩話音一落,老頭兒蹦的圓鼓身子就這麼傾斜到了一邊,這樹尖的地兒是最無法受力的地方,哪能容得下這麼大只‘狒狒’胡鬧?就這麼听見某物吧嗒一聲,返老還童的笑聲終是停止了。《》
小孩笑的高興,一手指著一頭栽進了草叢雙腿朝天的老人,「遭報應了罷?你個老不死的!哈哈!」
殊不知,這手一放會有什麼後果?
只听見厚厚的樹皮哧拉一聲,某小熊只能眨巴著自己的大金眼,摔進了另一旁的泥坑里……
這一夜,有人獨醒,有人憂,明日,這樣的寧靜不會再有。
巫沫知道,亦明白,可惜,這樣的安寧從她誕生這個世間時,便是奢望,她,忍辱負重十幾年,只為心中執念不願就此放棄,即使遇到了不管怎樣的折磨與痛苦,只要想到哥哥,她的心,充滿了炙熱的火焰。
思及此,她雙手的尖長丹蔻緊握在窗欞上,咯咯作響。
一雙桃花眼微眯向寬闊的草鋪藥坊,小小的煉藥坊外是一方高大的秋千,秋千繩索上的花兒早已合了花瓣,只怕已是沉沉睡去,而她,卻並無睡意。
她活動了左腕傳來的沉痛,柳眉微蹙,明日,怕是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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