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靖〈抖筋也可〉與丁尚書丁兼晨〈丁殲臣也可〉相視一笑,那其中之含義,恐怕,只有自己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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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艷全欺雪,餘香乍入衣。
春風且莫定,吹向玉階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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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辰時,驕陽灼灼。
永巷百花早已各備其姿,等待美人眸光停留,馥郁百香爭先恐後的花瓣齊齊果/露在外。
她斜睨了一眼一旁的姬冥夜,嘴角微揚,清如泉水的眼眸中笑意淺淺,折扇墜下的鵝黃流蘇隨著她的步伐,蕩漾輕曳著。
姬冥夜忽而停頓,只聞見他腰間的祥雲玉佩與那龍鳳呈祥玉佩頓時猛地清脆一撞,好似差點碎了一般。
「巫沫,你可听見了?只要那該死的溫郁白一來,那些個平時只為自保且自命清高的那群老家伙像看到了神一般!本來膽小如鼠的他們現如今都敢膽大妄為了!」
她趕緊垂了頭,話語清淡,「王上切莫動氣,奴婢不敢妄議朝政
「孤恕你無罪!講!」他氣惱的一甩寬袖。
巫沫隨即微微一瞥姬冥夜一臉烏雲密布俊臉,螓首道︰「奴婢遵旨,奴婢覺著,這只是因而溫/丞相在群臣中威信尚有,那些個大臣恐其是自個兒在王心中分量不大,如果貿言相諫只怕會惹的王上一時氣惱,唯恐連累自身自然是不敢造次……只是,溫/丞相在王心中自是有著不一樣的位置,他們定然是知曉這丞相在王心中是何分量,自然是…相輔勸諫
「哼!相輔勸諫?!就這些個只會齊聚一堂密謀不軌之事之人也會做的?!」姬冥夜故而拂袖踏步而去,步伐沉重更顯氣勢洶洶。《》
一群宮娥太監也紛紛紛沓而至,緊跟負氣而去的王帝身後。
「哎喲喂!掌司為何故意惱了王?」小喜子一拍大腿,看著怒氣沖沖而去的帝王,心中焦慮不已。
巫沫撫扇掩面而笑道︰「你且去好生伺候著王上罷,我先回宮了
她隨即一轉身,踏上蓮步,一身黑色瓖金絲邊兒的裙裳逶迤在地,裙裾如花,綻放著詭異的黑芒。
小喜子只是一拍腦門,立即提袍緊趕王帝的步伐而去。
回宮?
唔,她的確是回宮了,只不過回的不是她該來的宮殿。
巫沫站在玥宮的後門前駐足凝望了一會兒,這才用了輕功,輕身一躍,便進了去。
銀黃交錯的芙蓉鏤空花紋銅鏡倒映著一張妖嬈至極的五官。
玥夕隨意將一襲青絲綰成發髻,隨手只斜插了一支白玉玲瓏簪,沒有任何金銀華飾襯托,他的臉,他的容顏,依舊妖的令人窒息。
窗欞外,瞧著他忙得不亦樂乎的巫沫將臂肘擱在窗欞上,撐著小臉,倦怠的勾了勾嘴角,如同閑適的在欣賞一處景色。
玥夕抬眸,恰巧瞧見了正看著自己笑靨如花的女人,腦海中,突然閃現出昨晚兩人的無限風光。
他懊惱的甩了甩頭,撇開了頭,不再看她。
豈料,鏡中卻折射著他滿臉緋紅的模樣。
她故作憂心的輕蹙眉頭,溫暖的小手伸進窗戶敷在了他的額頭上,「娘娘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還沒有痊愈?怎麼這般燙手?」
玥夕微微偏頭,躲過那只軟綿卻很暖和的手掌,冷然道︰「無礙,只是有些微余熱而已
可沒等他的頭偏過,早被某根無良手指一勾,頭頸一旋,驚愕到說不出話的薄唇已被溫熱的唇瓣相餃……
窗外,月桂的金色花瓣四下紛飛,她站在窗欞前笑的那麼出塵無暇,就像是出落凡塵前來偷香的仙女,面色也沒有昨晚奇異的邪魅。
一剎,他的雙手還是快過思想,毫不留情的伸手將她一推。
然,眨眼後,窗前的她卻不知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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