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燁從前天中午睡到第二天天大亮等到他醒來發現身邊竟睡著側妃霍芝兩人竟然都躺在軟榻上
頭很痛兩眼昏花怎麼會這樣
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好一會兒才想起還沒去看看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凍壞凍死
這麼一想頓時焦急上火從軟榻上翻身而起快速地穿戴整齊便運起輕功直奔無名院
可是他擔心得要死愧疚得要死而那個小女人沒有他的照顧關心似乎過得一樣滋潤一樣溫暖
他頓時感覺自己原來是自作多情瞎操心因為她有很多的男人記掛著關心著根本就不需要他的記掛與關心
她與他而言就像天上的雲朵似乎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又就水里的月亮想抓住卻偏偏會從指縫里漏出
可是他才是她的夫君啊只有他才能永遠擁有她的不是嗎
那些男人不長眼竟接二連三地挑戰他的耐性而她卻似乎很受用一般他越來越看不懂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難道真的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的目光轉到她身上披著白貂皮大氅這明顯是男人的衣服怎麼就穿到她的身上了心生怒火長臂一伸揪住大氅的領子用力一拽溫暖的衣服就從公孫雅蘭身上扯了下來雙手並用一陣撕扯上好的皮衣便成了碎屑灑了一地︰「這是哪個野男人的衣服」
公孫雅蘭反應過來想搶衣服已經來不及了一身素色的錦袍她站在嚴寒的雪地里頓時感覺身體的溫度直直往下降血液似乎也在瞬間凝結
可是她並沒有哭泣沒有求饒只是直直地站著一臉淡漠的表情讓歐陽燁心里直抓狂
側妃霍芝在歐陽燁醒來之前早已醒來她一直裝睡只是為了讓他相信她與他一直在一起睡覺公孫雅蘭發生了什麼事她壓根就不知道
但是與自己同枕眠半個白天過一個晚上的夫君卻在醒來的時候沒有給她一點溫存反而瞬間跑得無影無蹤她心里好不窩火
立即喚來貼身的侍女梳洗一翻便匆匆趕往無名院她倒要看看公孫雅蘭會如何表現是不是還要她再給她更厲害的手段
冒著嚴寒踏著還沒清理的積雪匆匆趕到無名院透過那兩個侍衛守著的院門她一眼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一男一女正是公孫雅蘭與歐陽燁
此時公孫雅蘭正好面對著院門在側妃霍芝冒頭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向來狂傲的她頓時慌神她必須給那雙眼楮一點交代
腳下一亂她突然「撲通」一聲跪歐陽燁的面前︰「罪妾這就向太子殿下請罪請求太子殿下責罰」
歐陽燁根本就沒想真正懲罰她只是當時面對著眾人他一時氣憤而信口說出來的狠話他自己都沒放在心里怎麼這個小女人就放在心里了難道她就那麼想被懲罰
「哼」歐陽燁冷笑一聲︰「愛妃現在算是認罪麼」
公孫雅蘭听了心如刀絞是真是假精明如他難道不能明辨嗎她對他一腔熱情卻被他當作虛情假意
她想大聲申辯︰不不是不是這樣的……可是眼楮的余光中好看到了側妃霍芝的腳步在靠近
所以她不能為自己說什麼絕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委屈而讓萍兒失去性命
「是的妾身膽大妄為侍寵而驕與外面的男人勾三搭四現在後悔已經晚矣不求太子殿下格外開恩只求一封休書放公孫雅蘭自行離去從此古寺青燈相伴一生……」
昨晚早就想好的說辭沒想大清早就派上的用場流利地說完她的心卻在滴血一滴一滴好像從高高的雲端落在青銅器上「當當」聲回響在耳邊盤旋在腦子里讓她的意識越來越混亂
沒想到面前的女人那種狂勁再次發作不分時候不分地點專挑他的軟肋下手真是太可惡了
被激怒的熱血在身體里面狂飆血絲慢慢爬上那雙虎目歐陽燁感覺到自己的胸部有一股氣越來越脹就要撐破他的胸膛了
「你是不是想找死啊」他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小女人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力氣大得讓她我嘴角慢慢滲出了血水
他咬牙切齒地對著她大吼「如果想死的話本宮會讓你夢想成真的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他也是有耐性有脾氣的哪輪到女人如此挑釁
公孫雅蘭被迫雙眼仰視著男人暴怒扭曲變形的臉她第一次發現原來他其實很丑一點都不好看心里萬分的悲哀可是她已看到霍芝那張絕色的臉在她眼角余光中招搖她實在沒有退路了
垂下明靜澄澈的雙眸她裝作無比痛心地懺悔︰「罪妾罪該萬死請太子殿下懲罰」
再次听到她這麼說歐陽燁臉上由痛心疾首的悲傷轉為暴戾之色他慢慢放開手公孫雅蘭被凍僵了的身子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好好好如果你真的認了罪的話那本宮就按家法懲罰你」他邁出長腿從公孫雅蘭身上跨過向側妃走過去長統靴踢起雪花朝公孫雅蘭身上揚起
一把抱住側妃霍芝扳正她的臉當著公孫雅蘭的面來一場熱吻直吻到霍芝身體軟得如同一灘水他才放開她然後抱起霍芝揚長而去
經過守門的侍衛身邊歐陽燁暴喝道︰「你們將罪妃看緊一點如果放她跑了你們提頭來見」
侍衛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稱是身體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霍芝雙手親昵地抱住歐陽燁的脖子透過他寬大的肩膀看到公孫雅蘭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她那絕色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沒想到他真的會相信她說的話真的想要懲罰她
他怎麼能這樣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滾落在衣襟上瞬間變成冰珠粘在衣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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