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微的全國演唱會前期的工作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樂皇這邊幾乎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秦微微的全國巡演上。冷嵐那邊最近忙的不可開交,尋找季郎蹤跡的事自然就落在了蘇葉沫一個人的身上。
白飄飄這邊跟盯賊一樣整天一點自由的時間也不留給她,听說季郎今天會去配合秦微微的排演,听到這個消息,蘇葉沫將手中一大堆的東西一股腦塞進白飄飄懷里,迅速從拍片現場趕去秦微微那邊。
排練現場的人實在太多了,蘇葉沫根本不可能進去。
怎麼辦?渾水模魚?
「喂,那個……我是白飄飄的助理,她讓我來找秦微微拿點東西隨便扯了個理由,看看能不能糊弄過去。
男子伸手將她擋住,「這里不能隨便進入
好吧,看他那威武的樣子,蘇葉沫也不是他的對手。
干脆苦等吧,等季郎一出來,她就有機會了。
在排演廳外足足等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里面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出來,連秦微微都出來好幾趟了,就是沒見季郎的身影。
難道季郎今天壓根就沒來?
不可能啊,這消息是她從白飄飄那里偷听來的,以白飄飄和秦微微的關系,不可能連這點小道消息也吃不準。
繼續等!
一天的時間都過去了,秦微微大汗淋灕地從排演廳里出來,蘇葉沫著急上前,「微微,今天就你一個人排演?」
「你怎麼在這?」
「我……我听說你今天的排演會很精彩,所以來看看。沒事,我先走了哈
帶著希望而去,帶著失望而歸。
回去還得面對白飄飄那一張橫看豎看都不順眼的臉,「你這叫什麼?一大堆的東西全塞我一個人懷里,害的我在太陽底下曬了半個多小時,臉上都曬出斑了。蘇葉沫,你是不想干了是吧?不想干你趕緊給我走人
「對不起,今天家里有點急事
「別給自己找借口,你失職就是你的不對白飄飄說話的語氣一向這麼咄咄逼人,對著鏡子,兀自看著今天被太陽暴曬了半個多小時的臉,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蘇葉沫,我要你明天去演一具尸體,你要是不願意,以後就別跟著我了
白飄飄這是想趁機羞辱她一下,曾經的天後,如今要去演一個在鏡頭面前連露臉的機會都沒有的尸體,這是一種自尊心上的報復。
蘇葉沫卻不那麼想,自從第一次的替打,到上一次的代替白飄飄飾演慕藍心被**,蘇葉沫似乎在影視這方面看到了一絲絲希望。演尸體又怎麼了,哪個巨星成名之前沒打過醬油?
「好答應的爽快,簡直是不經大腦。
似乎這回答太過爽快倒讓白飄飄感覺不滿意了,冷冷地哼了一聲,恰巧這時有人找她,將她喚了出去。
劉導那邊果然給白飄飄安排了女軍官的角色,不過白飄飄在這場戲里頂多也就算客串一下,再說不好听點,連客串都算不上吧。就是比蘇葉沫演的尸體能好那麼一點點。
女軍官起著高頭大馬一出場就將槍口對準戲中的男主角,只說一句‘今天你終于栽倒我手上’便被冷槍一下子打死,華麗麗地加入群眾演員的行列。
白飄飄死活不願意,纏著劉導,「劉導,你就給我加幾句台詞吧,要不,你給我換個角色也行。我不要演女軍官了,只有一句台詞,太少啦
劉導︰「這戲里面的角色都是定好的,戲都拍了一大半了,換誰都不可能。女軍官這個角色最適合你了,你看你多有氣質,就適合演女軍官了
「是麼?那好吧
飾演尸體的群眾演員到位,白飄飄飾演的女軍官起著高頭大馬過來,從馬背上跳下來,不偏不巧,白飄飄那一雙軍靴正巧踩在蘇葉沫的手上。
作為尸體,她不能在拍攝還沒有結束時起來,強忍著疼痛,白飄飄的軍靴似乎踩的更用力了。
「卡導演喊停。
迅速將手抽了回來,使勁地吹著氣,五根手指已經被軍靴踩出了血痕。
蘇葉沫回頭,狠狠瞪了那女人一眼。
劉導︰「飄飄,你剛才站那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忘詞了?」
「哎呀,劉導,真是不好意思啦,人家是第一次演女軍官,太激動了。我們重新來吧,我一定好好演
重新回到尸體的位置,蘇葉沫重新換了個姿勢,這一次沒讓白飄飄得逞。
「你今天你終于栽倒我手上……」
「踫——」
了字還沒出口,一聲槍響,白飄飄飾演的女軍官胸口中槍。
腳下一個踉蹌,白飄飄的軍靴又一次準確無誤地踩在了蘇葉沫的手上。然後,女軍官雙手捂著胸口,慢慢的,慢慢的……
「卡導演又喊停了。
蘇葉沫再一次努力地將手抽了回來,食指已經開始滲出血來。
使勁地吹著氣,好讓疼痛能減少一點。
那邊的白飄飄也好不到哪里去,「飄飄啊,你中槍之後怎麼不倒下?」
「導演,電視上不都演的嘛,是慢慢的,慢慢的倒下去的一面說著還一面做出相應的動作。
劉導……
「不用,你直接倒下去就行了,明白?」
鏡頭再一次拍攝,蘇葉沫學聰明了,反正鏡頭很少拍到尸體這部分,將兩只手都藏在身下,看她這次還怎麼踩?
「踫——」一聲槍響,白飄飄飾演的女軍官中槍身亡,嘩地一下倒地,身子竟然不偏不斜地壓在蘇葉沫腦袋上。
腦子頓時嗡嗡作響,連呼吸都感覺快要窒息了。
兩只胳膊被自己壓在身下就已經夠難受了,再加上白飄飄的體重,她的一雙小細胳膊簡直快要斷了。
還沒卡?導演怎麼還不卡?
真的快要窒息了。
劉導終于︰「卡
一把將白飄飄的身子推了出去,爬將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手指上還傳來鑽心的疼痛。
白飄飄,你又一次刺激了蘇葉沫,總有一天,你是要為你的囂張,付出代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