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伊然怒然的盯著沈濤已經消失的背影.卻始終沒有要轉身回主席台的意思.他凝眸深邃.眾人皆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秦怡溫柔的挽住他的長臂.「伊然.我們還要繼續儀式呢.」
卓伊然忽而轉過頭.瞳眸中.是一片沉如浩瀚、冷若寒冰的世界.不禁讓秦怡一駭.心頭淒冷.「秦怡.剛才沈濤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嗓音更是透著刺骨的森然.秦怡本就心虛.對上卓伊然的一雙冷眸.便有些閃躲.但她還是挺直了腰身.抬起桀驁不馴的頭顱.
「伊然.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居然相信沈濤那瘋子的話.你也看到了.他已經被聶清弄得神魂顛倒了.剛才他張口就亂咬人.也提到阿姨了.難道你認為連阿姨也在害聶清.好吧.既然你這麼想我們.那我看今天這個婚咱們也別訂了.」
秦怡狠狠甩開卓伊然的手臂.羞憤的朝休息室走去.她本以為卓伊然一定會追上來道歉.可誰知.她走了十幾步.身後跟過來的竟只有化妝師.
她猛然間站定.憤怒轉身.卻見身後早已沒有了卓伊然的身影.會場再次變得一片躁動.新郎新娘居然都相繼離去.
秦怡的大眼中.不禁溢滿淚水.縴細修長的手指狠狠攥成粉拳.卓伊然.好.你狠.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找到聶清.
躺在手術台上的聶清.撕心裂肺的陣痛著.孩子啊.為什麼我無法保護你.為什麼你還沒有生出眼楮、鼻子和嘴巴.我就要被迫將你引產.
她咬住牙根.狠命忍住不爭氣的眼淚.汗水、淚水還有血水交織在一起.一並打濕了她枯槁的長發.
卓伊然.我恨你.我恨你.此生都不會再原諒你的無情.聶清在心底悄悄種下仇恨的種子.「啊.」一陣劇痛席卷全身.聶清不禁嘶吼一聲.意識終于被疼痛奪走.
沈濤利用全部的人脈.終于在三天後找到了聶清.當他看到她時.她躺在一張雪白的病床上.如瀑的長發四散在枕頭上.發絲枯黃.沒有一絲光澤.她緊緊閉著雙眸.縴長的睫毛.卻一動不動.覆在眼瞼上.木然如逝.讓沈濤心痛如絞.
他輕輕拂過她淡然蒼白的臉頰.記起剛才醫生的陳述.「她剛剛做完引產.體質太差.一直昏迷不醒.不過我們測過她的各項指標.應該不是身體原因導致.懷疑是心理受創.不如你試試其他方式喚醒她.」
為此.他差點沒揪住醫生的領口.真想狠揍那醫生一頓.可他知道這醫生也是迫于壓力.範芝華要做的事.在這里還沒有人敢違抗.他只怪自己太大意.疏于防範.竟沒想到聶清會知道卓伊然訂婚的消息.
「聶清.聶清.」他一邊輕撫她的長發.一邊輕喚.可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她應該是心理創傷導致的.給我點時間.讓我找到能打開她心門的方式.這種潛意識里的自我封閉.比她意識清醒時的自閉還要可怕.我們必須要盡快喚醒她才行.」
說話的人.正是a省最有名的心理醫生賀溟.他是沈濤花重金從a省請來的.賀溟攥住聶清的皓腕.稍稍听了听她的脈搏.「嗯.應該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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