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伊然.你知道的.我一直在等你回頭.從來都在原地等你回來.你為什麼還要裝作不知道.這才是對我最大的傷害啊.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聶清的本來面目.就快些回頭吧.一切都還來得及啊.」
兩行滾燙的淚灼傷了他的臉頰.男兒有淚不輕彈.28年來.他沒有為任何人、任何事流過半滴眼淚.可今天他卻無法遏制自己的感情.如洪水般潮涌而來.將他淹沒殆盡.
他猛然翻過身.將秦怡抱進懷里.是該他當機立斷的時候了.聶清.是該放下的時候了.她不值得你的愛.讓她見鬼去吧.
不知過了多久.聶清被帶回到原來的看守室里.原來的妖冶女人已經睡熟.聶清只覺得自己全身都發寒.絕望再一次滅頂侵襲而來.
她蜷縮進角落里.將自己的身體緊緊抱緊.只想能溫暖一點.突然她想起了安徒生的童話.那個可憐的賣火柴的小女孩.在那萬人空巷的聖誕之夜.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孤獨寂寞、寒冷淒涼……
第二天一早.聶清是被妖冶女人的說話聲給吵醒的.朦朧中.她只听見.那女人捏著嗓子低聲說.「嘿.安姐.昨晚我那個藥下的是不是很是時候啊.她是不是半個屁也沒發出來.」
「呵.還不錯.算你丫的.有點眼力見.懂得見機行事.趁揪她耳朵時.往她身上打了致啞針.諒她再有本事.也放不出半個屁.這次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聲音.那聲音竟是昨晚那個女警的.聶清渾身一顫.原來是這樣啊.心如隕石般墜入深淵.怪不得她昨晚忽然就無法發出聲音了.原來是這樣啊.
「這臭娘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要這麼對付她.」只听那妖冶女人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繼續追問道.
卻沒想到.被女警張安.一巴掌打過來.「你他媽的少打听.不該你打听的.就別打听.听懂了嗎.她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沒點勢力.怎麼可能搞定這麼多領導大人物.听說是**.蔣阿美.放聰明點.人家可是有指示.讓你好好招待招待她.讓她後悔自己做過的事.你的好處費.我會打到你男人的卡號上.」
「艾瑪.那太好了.放心吧.安姐.一切都交給我.」蔣阿美興奮的直搓手心.這次她突然被弄進來.可都是為了這兩萬塊錢的好處費.不就是惡整這小娘們嗎.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張安瞅瞅還在熟睡的聶清.混亂的長發遮住了她那張已經憔悴不堪的臉.根本看不清她的神情.張安忍不住嗤笑一聲.「都快死到臨頭了.居然還他媽的睡.哼.交給你了.我先去吃點東西.這臭娘們.昨晚可把老娘折騰的夠嗆.」
張安朝蔣阿美擠擠眼楮.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聶清只覺得全身都不能自已的顫抖.她該怎麼辦.這蔣阿美到底要對她做什麼.**.**.難道是他想要致她于死地嗎.他把她送入監獄還不算.難道還要她死嗎.痛不欲生.便是此時此刻了吧.
她抱著不住發抖的身體.只想努力偽裝自己.她不能抖.不能抖.可蔣阿美的黑影還是一點點向她逼近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