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終于在卓伊然的住所停下可暮瑾卻憤然推開車門拔腿就朝離開的方向走去她不要再與他有任何瓜葛她不要再與這個陰險狡詐、冷酷無常的男人再有交集濃濃的恨意早已沁滿她的心扉
可身體瞬間騰空她只覺一陣眩暈自己竟已被卓伊然大力橫抱起來「你你放下我你這個混蛋」
暮瑾恐慌不安的奮力掙扎卻被卓伊然的清冷嗓音震住「現在是凌晨一點鐘你要是想這座大廈里的所有人都看著你和我進去那你就繼續叫我不介意接受矚目禮」
「無恥」她恨的緊咬銀牙從齒縫間生生擠出這兩個字可卓伊然恍若未聞我行我素大搖大擺的將她抱上了電梯
依舊是那串掛著卡通兔子的鑰匙依舊是那道亞麻白色的大門不過是數月暮瑾的心卻恍如回到了五年前
他單手開了門走了進去「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嗎」暮瑾有些拘謹的在他懷里縮了縮身體臉頰上升起一抹赧然的紅霞
他終于在書房門前將她放了下來「進去吧書桌上是我要給你看的東西」他的眸光中閃過一絲期盼卻又淡得找不到一絲情緒
暮瑾推開那道多年前熟悉的白色木門精致的歐風設計門板上雕刻著細膩的花紋這間書房居然沒有被改變過一絲一毫所有的鋪陳、家飾都依舊如初、保留完好甚至連那只不相稱的毛絨兔子也還乖巧的呆在書架的角落里
眼前漸漸氤氳著霧氣她按照他的指點走到書桌前低頭看去白色的隻果電腦竟然完好如初的躺在桌面上「怎麼會你不是已經把它賣了嗎」
淚不期然間滾落她輕輕撫模著鍵盤角落上那只被她頑皮貼上的兔子貼紙這怎麼會不是屬于她的記憶呢
「你以為我真的會把這台電腦賤賣嗎三個億在我心里三十個億也不會賣沈濤買去的只是一台普通電腦而它永遠都會屬于我就像你無論是沈濤還是秦峰都休想奪走」
身後驀然一暖熟悉的味道頓時將她緊緊包裹起來他強勢而霸道的將她冰冷的身體圈在懷中「你以為你是誰我只是一台電腦嗎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她淚如雨下憤然轉身將他狠狠推開「卓伊然不是沈濤也不是秦峰是你是你不要我的是你狠狠把我踩在腳下趕我離開的你難道忘了嗎五年來我用了多少氣力才活下來我說過以前那個愛你可拼命的聶清已經死了死了」
她眸光溢滿淒楚的淚光抬起手臂那道淡得都難以發現的疤痕卻是如此刺目「卓伊然你看到了嗎我當年拿刀片割下去的時候就在想我就把我的動脈當成是你的喉嚨如果可以我化作厲鬼都不會原諒你」
「你听清楚了嗎我決不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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