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又一根木刺穿出,飛行軌跡直線,伴隨轟鳴巨響,震動了這片天,眨眼間耗死傷一片,爆開的腦殼內有物,飛灑流濺一地,有些被木刺直接釘死在地上,有的甚至被木刺穿爆兩腿,奔跑中橫飛向前摔去,血水噴射。
這樣的結果,身為它們領主也未曾料到的,虛武族的駑器的傷害力達到這種地步,呆腦形象的它此刻內心驚濤駭浪,巨石隱約能感覺一絲被壓制著的震感,這是它外泄的怒火,但很好的被它控制,不過臉上的肥肉,肉眼可清晰看出,它的情緒正走向暴走的境地。
七個獸王目不轉楮的盯視第一波的試探,這樣的代價可謂慘重,連他們族門都沒挨著,耗就死傷一片,僅剩下的三十頭完好無損,但對方似乎都還沒扣完全部的駑器,如今他們也正在快速的補給,三里地的耗還能前進多少,它們心中有數了。
「耗,這里就交給你了。」
金毛狼低沉的眼神看不出神色變化,這是它第一次用人類的語言,從這簡短的話中,可以分辨出,它們的計劃重點不在這個地方,它們這是準備提前進入下個布置點。
耗丑陋的臉龐顫動了幾下,即刻一道意志落向了那為數不多完好的部下。在七個獸王臨走之際,金毛狼的步伐略微停斷了一剎,緩緩道:「那位道友,你的目的我們不清楚,但我們也可以認為我們彼此的目的是平行,沒有交點的。」
七個獸王的身影漸行漸遠,粉狐狸的天賦能力戮穿了白霧中鬼魅的修為,念頭刺進它的腦海,它運用了一個幻境困住了那氣息一刻,尋源究本,讀出了這鬼魅所有的能力,在它的肯定答案中,李信是無法敵得過它們的聯手,又或者是無法出手對付它們,它們亦同樣無法對他出手,在它所得知的秘辛中,有種特殊的存在不叫鬼魅,或是稱為…
李信微微怔了怔,隱約他似乎也明悟一點什麼,但又不完整,為了驗證,他重新飄飛而起,急速飛去虛武族。
耗領主不屑的望了一眼離去的白霧,召集那群部下歸來,展開它們的一個計劃點。
…
殘余的三十頭完好的耗,血眸攝人,神色不甘的調度返回,剩下那些傷殘的耗則托著血軀繼續沖去虛武族部落,它們還在試圖最後之前完成那道意志。
勝利的喜悅充斥每個虛武族部落人,思布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下方那些傷殘耗已不足畏懼,但族門前方獸潮沒有完全退去,這節眼上是不可掉以輕心。
轉瞬演變單方面屠殺,僅是七八頭耗撞在厚重的木牆上,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損毀,哨崗上的青年,人人都激動萬分,唯獨其中的一個甘的青年,心里不是滋味,但他沒有後悔。
思布緩緩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肩膀,這里沒有人會因此怪罪于他,他們所有人選擇包容,此刻他們揚聲大笑。好面子,小聰明,自私自利,這些都是他甘的性格特點,關鍵時刻他沒有認慫,對于他們來說夠了。
十里地,莫名的一些獸類似乎接到了指令,本來呈包圍勢態的它們,如潮水般陸續退去,消失在虛武族部落的領地範圍。
事出有因必有妖,思布等青年來不及多想,一團白霧掠飛而來,顯然是一個月前來過的那個,但哨崗新增的族人是不識的,剛裝備上的三根木刺扣響,對準還遠在十里外的白霧就激射而去。
「有大妖!」
那個青年緊張萬分,扣響後,對著其他青年吼道。
思布以及其他青年死死的盯視,這次白霧前行絲毫不斷,推翻既往判斷它不是有惡意的鬼魅,可今天它第二次現時,似乎來者不善。
木刺穿行而過,白霧根本無視這些玩意,以極快的速度突破了他們的底線,哨崗上的青年如臨大敵,即刻集陣封殺。
白霧似是無形,當它高高的躍過他們的頭頂,欲避之交鋒,但顯然小看了這群人的能耐。
哨崗上不是一覽無遺的空地,還有從族內生長出來的參天大樹,樹葉婆娑,濃密讓人忽略其中布置有陷阱,白霧被幾把破空虛飛而來的秘銀暗器給擋了下來。
介于靈魂性質的物體,都對秘銀會產生一種反射心理,李信也是心覺突生一股不舒服,尋源望去,不得不及時去避開這些東西。
白霧升高翻騰,強行避開秘銀暗器,然而在下方的人看之卻是白霧猛的炸開,非常的灑月兌。
「連秘銀也不怕嗎?」有個青年哆嗦的說道。
荒山有大妖,百獸,更有夜間伏出的鬼物魅影,其中那些鬼魅一流非常的懼怕秘銀這東西,盡管它們修真,奪天造化,可以白日游走,也改變不了這一根本。
超出常識的現象,很容易讓人情不自禁去神化它。
李信索性下來會會他們,既然他們如此,那就稍微留下一點紀念。白霧從空中劃下,這群青年的戰斗經驗豐富,只是出現的情形,讓他們都沒有表現的機會。
只見白霧如入無人之境,在他們身體邊緣來回游走,他們的刀劍棍,隱約能現模糊的影子,那是嫻熟至境的駕馭兵器的實力,正如他們達到的這個境界也無法將白霧攔下,更別說擊中,他們心里越發的恐慌,不覺中兵器在他們手中使得越來越不那麼流暢,趁手,反而有了生疏,親眼目視白霧在身旁游過,無力揮霍自身能,轉眼間眾人汗流浹背,而這時候白霧又回去高空中,這刻讓他們三十號人馬感覺被戲弄了一番。
「要殺要剮,悉听尊便,何至于如此羞辱我等。」甘撐著一根黑色棍棒,一臉怒意。
然而思布從中發現了什麼,喝道:「甘,閉嘴。」
這是他第一次聲色俱厲的呵斥族人,甘可以擁有無數小人的缺點,但不能愚蠢,偏偏有了這麼多缺點,還這般愚蠢,那這樣的人,只會讓所有的族人拋棄。
甘紅著眼,盯視思布,其他青年心神領會,所有人沒有了包容,沒有人願意接受愚蠢。
咚!咚!咚…
鼓震,從遠處傳來。
耗領主不知什麼時候恢復了本體,比原先整整大了十倍,本來三米的個兒,激增成十丈,腳下的巨石無力支撐它龐大的身軀,成了碎末,一只腳掌讓本顯寬敞的水流河道,變得狹小,產生斷流,讓飛瀑景觀消失。
遠在千里的虛武族部落的人也能看見這道偉岸的身軀。
這是何等的恐怖,驚人,這道身軀渀佛頂著天,他們部族的防牆也就那麼高,如果它來犯,輕易就能踏入其內。
「耗的領主!」
站在哨崗上的青年,臉色蒼白,這一刻全然忽略一個存在,虛空中浮著的李信。
千里遠的耗領主,眼眸血紅,腳下的部下一個個匍匐在地,顫抖不已,如果李信還在這里,可以看見一個面孔相熟之人,那是一個清瘦高挑的男子,他站在耗的肩膀上,手持一面血紅的戰鼓。
手持血色戰鼓的人,身穿青袍,眉宇間鎖著,極為陰沉的樣子,而他的大片面容卻有無數的蠕蟲所遮掩著,看起來極為恐怖猙獰,他的眼神穿過千里,定在了在哨崗上空的白霧一瞬,他的心神起了一絲變化,但也沒有過多關注,然後直接穿進虛武族內,逼入那在調制料理的一個男人,那房間簡陋,沒有任何銘刻的陣法痕跡,他張狂的掃視周圍,除了那個所謂的族長外,還見到一個懷孕的女子在往灶台架著的鍋送藥材,灶台旁邊熊熊的烈火,將整個小屋也映射得極紅。灶台用泥巴修面,掩蓋了它真實的樣子,其實它是個丹鼎,青袍男子能看出,轉眼想要繞到他們正前方看清他們容貌時,驚變突生,他自侍奇高的萬里目小神通被一股外力蠻橫的切斷,從他眼楮游出的一條細絲燃燒了起來,這小神通被破壞,對他並不會產生影響。
「耗,念你祖上乃是山海七十二惡妖,且你血脈有稀薄的祖血,我們宗認為你有培養的價值,這次從宗門帶來血鼓,將你血脈之力激發,把你相當修士煉氣二層的境無限達到大圓滿之境,也就是你們妖類從大妖升為聖妖的的門檻處,你該知足。」
耗血紅的眼眸視著肩膀上的青袍男子,有一股煞氣,如今達到這個境,蠻橫的力量流暢整個身軀,這個語言透著高傲的人類,它心里實在不喜,很想一巴掌拍死他,然後把血鼓佔為己有,但他背後有宗門,而它也僅僅是在人類修真者煉氣層的境,不能抗衡他們山門的一些老怪,只要成聖妖,以後這荒山大澤中也有一座屬于自己的領地了,這荒山中有領地的聖妖完全不必顧忌人類修仙者,因為有了荒山傳說中的妖獸類強者庇護。
「你這輩子也別想去築基了,就算你宗門賜給你一百顆丹,你也不會成功。」耗領主嘴損,狠狠的說道。
青袍男子沒有理會,他宗門要的東西就在虛武族內,正是那座易容的丹鼎,它在上古曾轟動一時,是靈獸類的造化鼎。這個鼎煉制的獸食,曾讓擁有它的宗門,成就十個低階獸進化成偽神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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