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落驚艷的祭出五把靈器,滴溜溜的浮空穿行,追擊的敵方正是冰蟒,五把靈器相輔相成,是為五行小劍陣,只見其中一把水色靈劍隱藏夜幕中,突襲而向冰蟒的後背,它猛然一驚,炸開精魂身軀,化為千絲萬縷霧氣,攜著邪符逆退。
這個細微的破綻,身為煉氣圓滿的李秋落自然能看破,祭出五行小劍陣,抽空了她的靈力,不過在操控靈器的同時,補給靈力的丹藥,她早已準備,蓮齒輕闔,瞬間源源不斷的靈力填充她的紫府。
久攻不下游斗經驗豐富的冰蟒,在此前李秋落還佯裝過受傷,讓冰蟒中計,結果一一被它看穿,李秋落銀牙一咬,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不想再錯過,水色靈劍嗡鳴一聲,從霧氣中穿過,到底還是慢上一拍,但是靈器卻將一張符紙給擊中,冰蟒幻形中眼孔急劇收縮,被擊中的同時,它精魂傳出痛苦,宛如利器是割裂它精魂一般,處于危險中的它慌忙卷去邪符。
「難道…哼。」李秋落蘭指開花式,操控其余四把劍交織而去。
四把靈器氣勢洶洶,如影隨行,在水靈劍突襲無功後,悄無聲息迸發。
「不!」黑霧顫抖,失聲厲叫。
這四把靈器當真讓它失去了唯一的憑仗,水靈劍回身將邪符再次一擊,伴隨幻形黑霧的冰蟒的慘叫,突變生起,只見一束驚天強光從符文沖天而起,剎那光芒渀佛有懾人威壓,懸在半空不遠處的李秋落這刻既然與靈器失去心神連接,她俏臉駭然變色。
光束從出現至消散只在萬分秒,所幸它消散後,李秋落也同時恢復了連接靈器的心神感應,她怔怔的低頭望著閃現在地上的同系子弟,在轉頭望去冰蟒身處的位置,邪符被破,冰蟒也魂飛魄散,再想擒舀問個明白是不可能了。
李展紅著眼,一步一步走向躺在地上的李信,李信胸膛的劍痕依稀可見,血染紅了一片。靈器劍背流轉著火色,染上的血跡早已高溫蒸發,此時在他頭頂滴溜溜的旋轉,他的感知內沒有了李信生還的氣息,盡管如此,他也恨不得將他的尸體削成碎肉,但現在顯然有了他人的阻止,李展停止了補幾劍的惡念。
被李信救下的愣頭少年見到恩人被殺,如頭狼撲去李展,方才若不是李信仗義,恐怕在空間內已被他捏死,他們還沒意識到在半空的李秋落,可李展卻發現了,任由那少年把他給撲倒,讓他拳頭如雨點砸在自己的身體。
李秋落回神望去同系子弟,這一幕映入眼簾,當即怒不可遏,道:「大膽!」
這喝聲如晴天霹靂,當頭一棒敲醒他們。
李展更是突然慌張失措,表情一百八十度轉彎,抹臉露出劫後余生的神情,眾人尋聲望去。
「大師姐!」
「是大師姐救了我們。」
如果不是她的喝聲,他們還以為在陰曹地府,突然那麼一刻他們內心有了變化,歷經這一次恐怕心境得到一定的升華。
愣頭少年自知無法破開李展的鐵骨銅皮,回身走到李信身旁,呆呆目視著傳說的大師姐。落目同系子弟傷亡慘重,當務之急,李秋落從儲物袋中舀出一瓶靈丹,這是一種低階上品的療傷丹,對斷臂傷殘有極大的幫助。
「謝謝大師姐!」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少年接過靈丹,一口吞入肚子中,盤膝而坐,盡其所能的化開藥力,讓失去的胳膊得以恢復還原。
…
「大師姐,李展殺害同門。」
李秋落矮身將靈識引入探視,發現了李信還有生命的氣息,不過非常的微弱,並不完全像眼前少年所闡述的那樣,客觀來說,他們修為低微,難以察覺這極為細致的差異,肉身內部受損痕跡也明顯,但處于一種慢速恢復中,這現象也引起她的興趣,她從儲物袋舀出一個極為精致的瓷瓶,內有一顆五彩光暈的丹丸,李秋落眼神復雜,幽幽一嘆,將靈丹送進了李信的嘴中,這類靈丹非比尋常,入口後不用本人運行也可化解。
「大師姐,李信有救嗎?」
看著旁邊緊張表情的少年,李秋落微微點頭。
「五行丹」有個小稱號,小生死丹。只要人還吊著一口氣,用此丹一個月就能生猛。只是在眾的李家外系子弟修為低微,見識淺薄,要不然心中定是驚駭。
李秋落處理這些事情前後沒用一刻鐘,安排得妥妥當當。依他們的傷殘程度分類救治,傷者被臨時安置在五層的一處洞府之內,陸續趕來的精通療術的李家修士,各咎司職對這群少年救治。他們雖然修為低微,不過不凡有資質上佳的子弟,李家不會任由其消亡,此等消息驚動了長老層面,對這件突發性的禍事舉行了小會檢討反思。
李家外系的雜亂向來是一個問題,長期以來佔據了李家的議案,十幾個長老在靈宿院討論之時,在秋落山的頂峰,李秋落把李展等人帶上來問話。
「李展,如實所訴,李信是否因你而傷。」
李秋落身為大弟子,自然有一股風範。問話的是李家大小姐,平日不得一見,傳說中她是入了瑤池聖宗,身份也非比尋常。
此刻石台中間坐,白色的面紗遮掩了絕美容顏,露出的一雙眼楮,神似冰,冷徹他人的筋骨,有那麼一刻,李展出現了精神上的恍惚,修為實力的巨大差異,無法從過往歷練中磨出的心性填補,身份低微的他遙望如仙子般的李家大小姐,他心中有股戾氣,但隱藏得非常好。
「起初不曉得,後來才發覺。」李展不急不躁的答辯。
從他的神態來判斷,三女亦無從抓住蛛絲馬跡。
帶上來問話的總共五人,第一問話的是愣頭少年,據悉,他的說法是,他們進去了一個古怪的空間,抑制了靈力,說到李展和李信的表現過程,三女不由懷疑,訝異:這樣的子弟也有?
如果真如他所說這般強,她們幾個沒有道理不清楚,調查他的身份資料,暫且擱置。目前主要是李家人的重點不是在自相殘害族人的事情上,而是迫切的從他們的闡述中,了解邪符的使用者,以及他最後的去蹤,李信他人是救活了,這不存在問題,如今只有從他們中了解一些細節而已。
邪符出自何人,對于上面的長老們也很重要,由長老出面,顯然不妥,對他們這些低階菜鳥施展搜魂術更是不適合。
介于他們靈魂弱小,施展這術容易讓他們受重創,所以傳音讓她們代勞。
「這件事的始末,要等李信傷愈再處理,互相殘害族人,你也清楚族規的懲罰,我問你,邪符是誰使用的。」李家大小姐冷聲道。
李展眼神出現了細微的慌亂,李信居然沒有死?明明操控靈器把他心髒給戮穿了,心神感應錯誤?他的思緒被突然的問話內容打亂。
好在李家大小姐等人,根本不想在這問題明察,而是施加壓力讓李展明白要如實坦白,可憐的他沒有會意這層含義,弄得心神不定。
看著他突然發怔,李秋落煩柳深鎖,「李展!」
這喝聲有定心的效能,李展迅速回神,「我並不清楚,但四層這里只有李太清師兄等人…」
五人是這件事端中無恙之人,他們的說話內容都隱約指出最了解始末的李信,待一一令其退下,三女幽幽的嘆氣。
這麼嚴肅的處理事情,不是她們的風格,盡管李家大小姐氣質冰冷,可私下她並不是一個精于此道的修士,要不然她也不會和身邊的丫環稱姐妹。
李秋落貴為外系大弟子,除了本身資質出眾,還有大小姐的知遇,推崇的恩情。
「秋落,這事怎麼處理?」李家大小姐摘下了面紗,露出嬌美的容顏,形體表現慵懶而隨意,她這次回來不是干涉家事的,好不容易回家度假,發生這麼一出,不得不說禍不單行,她的心里對那個使用邪符的修士不由記恨。
「我覺得李展很有心機,他殘害族人的這件事,不能免責。」
二小姐鬼精的思考著,搖晃著腦袋,托著下巴,一副了然的神態。心里對李信的遭遇大為不公,潛在認為這李展是個壞人。
兩女對視一眼,莞爾一笑,除去喚來的五人,還有一個角沒出現,那便是李太清,他的嫌疑最重,但他目前卻在五層的洞府內接受治療。那李信也至少一個月後才能恢復,她們把想法刻錄在傳音的符鴿上面,經過靈力的催促,符鴿化為光線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中。
想必李家的長老團也同意她們的做法,那符鴿的大概內容是:李太清記觀察,李信等恢復,李展需懲治。
事情押後,三女的溫泉泡澡還沒結束。
「姐!我,也要泡 …」二小姐低頭看著小小的胸脯,也不知道想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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