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鷺孤萍 幕三、王府定計

作者 ︰ 有愛心的貓貓

如是流光,卻弗如之前那般恢宏艷麗,那隱約間顯得迷蒙的身形足可推斷出那是位女子。周身那淡藍的清光,襯托著一股淡泊于艷妝的清幽月兌俗的氣質,但又凜然不可侵犯的高雅氣節,加上此等修為,兩位不遠處療傷恢復的高手只得自慚形穢。

只見那女子一身素衣,凌空而立,似乎根本不用御物飛行,估計只是意念的形成的那抹清光,足以托起那模糊的身影。

他好似在尋找著什麼,遠處倒地的二人她似乎早已察覺,只是並未言語。其實在這黑暗的雨夜,只要是能發光之物,很容易被搜尋到。是以那女子晃了兩眼,就徑直而下,落到了一處丘岩之上。

看著岩石之上的紅色包裹發出蒙蒙的光暈,就明白剛剛在遠處見到的那抹艷麗就是此物。走至近處,那清新月兌俗的容顏之上,露出了難以言狀的神色,她只是難以理解,為何從天而降的火球,竟是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蹲來,抱起了那嬰兒,看著他竟然抿著嘴陷入了熟睡,那模樣說不出個可愛,女子美麗的容顏之上竟然罕見的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使得本就絕美的容顏更添了幾分人間煙火的味道,顯得更讓人難以忘懷。

此時那兩個傷殘之人才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確是見到那女子竟然抱起了那個嬰兒,面色各有古怪,難以琢磨。那趴在地上的護衛眼中殺意毫無顧忌的流露出來,只是眼睜睜的看著,沒有一絲動作。而那駝子回過神來之際,見著那女子,很是驚恐萬分,連忙將手中豎琴拉弓防備,就怕那女子一怒而牽扯到他。

「別動,再動取你狗命!」那女子一邊抱著那嬰兒,不時的用那潔白修長的手指模模那嬰兒粉女敕的嘴唇,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對著那嬰兒,即便說是要取人性命,也是面帶微笑的樣子,著實讓人不寒而栗。

女子顯得溫婉而慈愛,自見著那嬰兒之後,臉上的笑容就不曾停下,右手不停的輕輕的撫模著嬰兒的臉龐,好似要把模樣深深的刻進她的腦海里去。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逝著,誰也不曾發出過一個聲音,有的只是天地間風雨雷電的自吹自擂。那女子抱著孩子,手里停止了繼續在那嬰兒臉上的撫模,不經意間,從包裹里抽出了一方紅色絲帕。上面繡有山水風景,比較顯眼的是一對相擁的戀人亦或者是夫妻,看著那點點的白鷺穿行于晚霞的天際,顯得好是唯美。

然而絲帕上一角,兩個娟秀小字,上書︰「上官!」一時間那女子所有的風輕雲淡,溫爾文雅,善良慈愛都煙消雲散。臉上笑容不曾改變,卻顯得冰霜襲人,一股無形陰柔氣勢籠罩在了這方天地之間,加上雨水漸低,雷雲翻滾,電花閃爍,丘岩溝壑之間時隱時現,顯得陰霾恐怖至極。

那女子不曾挪動地方,但那兩個高手已然覺察到了狀況,駝子只是沒敢多做什麼,而那護衛已然是個半殘之人,想動也動不了。

女子緩緩的轉過身來,對著那駝子不咸不淡的問道︰「你怎麼在這里?」

「救人!」那駝子看那女子問話了,很是干脆的回道。

女子看了一眼懷里的嬰兒,和對面那少了一手一腳的廢人,沉默了半響,說道︰「既然如此,你可以滾了!」

駝子听了這麼一句干脆的話,看了那女子懷里的嬰兒一眼,不說一句話,點了點頭,退了幾步後向著來時的路飛掠而去,至始至終也沒看那趴在岩石上的護衛一眼。

或許對于駝子,他根本無足輕重,但對于那護衛,則是徹底的無視。

對于心中痛恨的那個人無視,使得那護衛怒火中燒,僅剩的右臂往後撐著,身子一點點的向著邊沿挪去。本來他就因為相隔甚遠,雨也很大,幾個呼吸間大打了一場,意念靈魂雙雙受損嚴重,是以從始至終都沒見著那人長的什麼模樣,只憑著幾句簡言短語交流就斷定了那人的來歷,最重要的是其傷人手法,整個中原也找不出第二個一樣的人。

感覺到了那人的消失,護衛一陣的失落,冷不丁的怒吼而出︰「秦不易,你混蛋!••••••」聲音一陣陣才向著遠方飄去,頃刻間已然沒了聲響。

此時那女子卻抬起頭來,皺眉的看向他,說道︰「你罵我家老七做什麼?」

听著那女子和她說上了話,抬起頭看了一眼,喝道︰「憑什麼讓他走?」

「你是什麼人物,我做決定需要你來指指點點!」那女子有點小怒。

護衛一滯,沒了話語,但一想,不由把頭抬的更高,問道︰「他是你家老七?那你是••••••」

女子不言語,也不理會,因為不可能什麼人都能見識到他們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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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不許走!」那護衛已經歇斯底里了,此次任務還沒完成,之前要是果敢一點,估計那大統領與那嬰兒已然死在了自己手里,哪里還會橫生出這麼多事情。但事已至此,他已經變成了廢人,死後萬事皆休,那管天塌地陷。

是以感覺到那女子欲要離去,猛然喝住,凝聚出了剛剛恢復不多的全部靈魂之力,向著那女子急速推去,不求傷了那女子,只要讓那嬰兒安靜的離開這個世界,就是值得的。

然而,那女子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輕輕的一揮手,那飛速而來的濛白之氣就消散于天地之間,同時,一把青幽的半透明古樸長劍,驀然出現在半空之上,劍身花紋甚密,似有氤氳之氣縈繞不已,就兩個翻滾間,驟然向著下方丘岩刺去。

只听到一聲慘叫,那護衛就被釘在了丘岩之上,穿脊而過。

那護衛躺在丘岩上,說出了此生最後的一句話︰「秦不易,你欺我太甚•••」

此罷,穿透脊胸那把半透明古樸長劍自動離身,化為一絲青煙,消失不見。

那女子輕哼一聲,說道︰「自作多情!」而後就此抱著嬰兒,馭空而去,眨眼楮就沒了蹤影。

燕州,王府,廂房。

房中很是昏暗,香爐里散出的香草煙味彌漫了整個廂房,裊裊間竟然無法看清房中一站一跪的兩個人影,站著的那個人,身形魁梧,衣著紗紫,聲音洪渾,面對著牆上的一副紙畫,上面有位看上去絕美的女子。只是身形被那人遮擋了大半,也不知是何妙人,能得他如此思念。

而那半跪著的人也不敢抬頭,只等著那人的問話。

「任務完成了?」那站著的人並沒有回頭。、

「沒有,出了意外!」那半跪的人直接說道。

「怎麼回事?」听了結果,也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

「二夫人的計劃很成功,但古殿外城兩位統領在重要關頭搶走了那嬰兒,另一位統領被二夫人蠱惑,追蹤而去。」半跪著的人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後有說道,「我一路追蹤,但發現那些護衛中藏有高手,我不便露面,是以直到在萬壑流沙那人身份暴露出來,我才暗中偷襲成功,但小人無用低估了對手,被其打傷。」

「我要知道的是那嬰兒!」那人還是古井不波的說到。

「我也不是很明白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見著抱著的那人被天雷劈的粉身碎骨,後來另一個人也為了那嬰兒掉進了流沙,被那帶隊的統領撿著,只是看到是個嬰兒後和那些人就反目了。」那人停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是在那時候偷襲的,只不過幾個呼吸間我與那人同時暈了過去,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醒來後就見到了一個人••••••」

「什麼人?」那站著的人轉過身來。走向了一邊的茶幾,做了下來,喝起來茶。「起來說話!」那人吩咐道。

那人站了起來,原來是個駝子,就是那萬壑流沙中出現的那位。

看了一眼,不知道該不該說,顯得有點猶豫。

那人喝了一口茶,還沒听著那人回話,不由的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喝道︰「怕什麼,說!」

駝子咬了咬牙,靠近了說道︰「王爺,是您府里幽春園的那位••••••」

那燕王听了,半響沒說一句話,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駝子也不敢打擾。片刻後,燕王看了看駝子,問道︰「烏達達,你跟隨本王多久了?」

駝子,本名叫做烏達達,北部荒原人,為荒盟部落大祭司的二子,因體態不禮,而失去繼承權利資格,少年時期頗受排擠而被流放,後被燕王所救,故成其奴僕。

烏達達心里也很忐忑,但還是回道︰「小人跟隨王爺已經五年了。」

「嗯,你可甘心做我犬馬?」燕王又是問道。

「王爺若不嫌棄,小人一生為奴,絕不二話」烏達達也明白表忠心也要看場合,現在就很明顯要做了。

「呵呵,你誤會了,本王的犬馬可都是一方大能,你想要做,還要看你本事。」那燕王還是不緊不慢的飲著茶,慢吞吞的說道。

其實烏達達明白王爺那是想要提點他,看他有沒有這樣的想法,但他真心無法下這樣的決心,于是也是試探的說道︰「可憐小人是個駝子!」

燕王一听,呵呵一笑,說道︰「這個不打緊,你可以先行回去休息,養足精氣神,到時候我為你重塑肉身。」

烏達達一听,只當是一顆心瞬間破碎了,停止了心跳,眼中淚水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半響過後深深的看了那燕王一眼,拜倒在地︰「多謝王爺栽培!」

「呵呵,起來吧,對了,那古殿外城統領好像叫做柳權霸,兩年前在老三手里執行過任務。」燕王說起了那大統領。

「那人在我醒來以後就已經不見了,估計是死了。王爺有何吩咐?」烏達達跟隨燕王五年時間,不也是白跟的,順著意思就說上了。

「嗯,那樣就算了,不過他的妻子是個荒人,是那次任務過後從荒原帶來的,估計現在已經有了身孕,你看著去照拂一二••••••我的話你听明白了麼?」燕王看著那駝子,良久沒有離開視線。

其實對于荒人來說最習慣的就是直來直去,騎馬殺人,但是想要和中原人打交道,還是很廢腦子的。雖然烏達達已經有了深度思考問題的習慣,但此時還真心不明白燕王說的是什麼。

燕王看著有些糊涂的駝子,嘆了一口氣,說道︰「荒人南下中原的有很多,大多都是一些不得志,或者是活不下去的游牧人群,甚至是被別的部落滅族的遺漏孤兒,我這麼說,你明白了麼?」這次燕王的口氣有點沉了。

烏達達眼楮一亮,露出一口黃牙,欣喜的說道︰「我懂了,要成大事,先買人心!」

「呵呵,去吧。」听了這句話,說明那駝子還是可以做事的,所以放下了心,端起了茶杯一心喝茶。

烏達達也是懂得規矩,躬身道︰「小人告退!」說著就退出了廂房。

出來後,對面徑直走來了一個人,又連忙讓開了路,躬身打了個招呼︰「三督護!」

「嗯,王爺呢?」那三督護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個親近還是鄙視。

「在里頭喝茶。」烏達達回道。

「哦。」說完三督護也不管他,就徑直進了門。

烏達達也不在意,匆匆回去療傷要緊。

廂房里,那三督護正和燕王小聲的匯報著情況。片刻,那王爺說道︰「如此說來,我四弟已經隕落了••••••」

「據探子回報,鬼王大人只是抗了兩道天雷,就魂飛魄散了,但是否可靠還不敢肯定。」三督護如是說道。

「那我大哥呢?」燕王很是小心的說出了自己最為關心的事情。

「古帝大人在整個雷雲暴動的過程中都沒有出現過身影,或者是探子們沒那個本事見到真身罷了,所以無從說起。只是听探子們說道,雷雲最後好像連接了天地••••••」三督護的面色也是較為沉重。

「那只奇獸青龍呢?有沒見到?」那燕王又問出了一個比較關心的問題。

「那畜牲會騰雲駕霧,游江潛水,誰找的著」三督護為難的說道。

「你懂個屁,有本事你給我找一只來?還畜牲,跟隨我大哥的豈是凡物!算了,不強求了。」燕王倒是好肚量。

被自己的老大罵了,那三督護還是顯得比較尷尬。咳嗽了一下,換了話題,說道︰「听說,二哥已經在濱海之州組織起了不小的勢力了?」

「怎麼,眼饞了?」那王爺一听就笑了,「莫急,此次我志在中原。」

「大哥,這有些不妥吧,先不說古帝大人是否還在,只說那諸葛大人在中原••••••」那三督護比較擔心事情過于急躁,反而失了穩妥,是成事大忌。

「不,我自有主張。吩咐下去,原計劃不變,加快實施進度。」那燕王胸中自由計較,考慮的當然不會片面,反而會從全局中找破綻,運籌帷幄。

「是。」三督護也不違逆燕王的意思,只道是遵循即可,「如若沒有別的事情,我先下去了。」

「等等,咱家老五有了出息,在岳陽城南黑木崖開了宗門,要迎娶我小妹家的十九,此事你知曉了麼」那王爺有說出了一件事情。

「哈哈,那是好事啊,五弟要開枝散葉了,做兄弟的當然要去祝賀的!」三督護還是很在乎兄弟們的。忽的想起了什麼,小聲的問道︰「幽冥大人不是還在您這兒麼?」

燕王瞬間面色一寒,不悅的說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要回去準備的!」

三督護心里一毛,看出了老大的不悅,也是不敢再度多嘴,尷尬的站在了一邊。

好在燕王也不怪罪,繼續說道︰「老五那邊你們些個兄弟多幫襯著點,小刀他們可不是好惹的,真要鬧騰起來,我都要讓他三分,所以做事情放穩重些,該給的禮數一個也不能少,但要真個過分了,也不要給我丟臉,明白麼?」

「明白了,我和老四老六他們過去合計下,到時候讓二哥也過去助個排場!」三督護如是說道,對于老大吩咐的事情,還是要盡力做好的。

「嗯,去吧」那王爺又開始喝茶了。

兩個月後,燕王府。

此時,偌大的議事廳內熱鬧非凡,除了首座的燕王之外,內里還有十人,分坐兩列,一邊飲茶,一邊議事,有說有笑,甚是開心。

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老五,此次大婚,你最為風光,以後有了娃了,可別忘了通知我們這幫做叔叔伯伯的呀!」

「三哥哪里的話,此次大哥入主中原,三哥您是頭功,在此要緊關頭,還勞駕諸位兄弟們保駕護衛,真是愧不敢當啊!」

「切,他那些事見不得光••••••」說話人老八,是個快嘴。

「咳咳」做在首座的燕王用力的咳了兩聲,一幫人都靜了下來,諸位兄弟看著老八的看神很是唏噓,私底下被一頓痛揍是少不了的了。

「好了,說正事!」見著大家都靜了下來,燕王繼續說道,「從現在起,忘記這一切。誰還敢再提起,別怪我不講兄弟情面。」說完眼楮一直在掃視著在座眾人。

三督護站了起來,皺了皺眉頭,不明所以的問道︰「大哥,您喝多了吧,小弟不明白您講什麼啊!」

此刻,那老八又開口說道︰「三哥你糊涂,這都听不明白,老大是讓我等弟兄以後別再提起••••••」話說一半,只覺得腦子一涼,瞪大了眼楮,趕緊捂住了嘴,不知所措的看向首座的燕王。

其余眾兄弟一臉苦相,別過了臉去,不再看他。

首座的燕王古井不波,喝了口茶,說道︰「去,演武場,領十五棍!不許耍賴!」

在這種嚴肅的場合,在場的諸位都是明白此事的重要,但看到燕王竟然會對老八做出處罰,不由的心里一陣溫暖,更堅信了燕王甚是重情。

老八感激的看了燕王一眼,領命而去。

看到老八離去,燕王呵呵一笑,說道︰「好了,我們繼續!」

「大哥,您打的好,老三我就怕您不計較那呆子了。」三督護很是感激的說道。

「老八乃真性情,我怎可拋卻他不顧?不過以後你們要多幫襯著點,我怕他會吃虧。」

「嗯」諸多兄弟一致的點頭應道。

忽而個,燕王大罵道︰「老五,你真心個對不起哥哥我了,大喜之日我還送了大禮,現在怎的也不帶人過來見見?」

經這一打岔,氣氛又是起來,連罵老五無情,當真見色忘義的典範。

老五只得討饒,連說不敢︰「大哥,是這樣的,前些天幽冥宮五姐到了黑木崖,說是散心來了,一直待著,十九她只能在崖上陪著,這不,只有我一人單獨前來招諸位兄弟批斗了,哎••••••」

「五哥你也真是,怎的不娶了那老五,選了最小的十九,這樣不僅是你矮了整個幽冥宮一截,連帶著做小弟的我們也跟著受累,真是何苦來哉!」說話的是里面最小的十一,約莫二十出頭,此等年紀能夠與燕王等成為兄弟,必然是能耐過人之輩。

說起這個,正是諸多兄弟惱火的地方,一通奚落,那老五當真是招架不住。正當熱鬧之際,門外一位身材魁梧,相貌英俊,但一身獸皮裹身,明顯荒人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諸人見到有了外人,也不鬧騰了,有的則看向那荒人,有的則是坐著喝茶,就當沒看見。燕王一見來人,便笑著說道︰「來來來,給大家介紹位新弟兄!」

此話一出,眾兄弟都看向燕王。

「咳咳,自己向諸位兄弟認識下。」燕王對了那人說道。

「諸位督護好,小人烏達達,見過諸位督護。」那人雙手抱拳,見了一禮,竟然是烏達達。

此話一處,廳內一片混亂,有摔倒在地的,有摔壞茶杯的,還有不停咳嗽的,更有噴出一臉茶水的,唯一沒動的就那三督護了。

「你是烏達達?那個駝子?」其中一人不可置信的問道。

「真的假的?騙誰呢?」又有一人表示懷疑。

眾人七嘴八舌問個不停,還是燕王說話了︰「好了,如假包換,以後就是十二了。」此話一出,眾人一驚,相互看了看,沒有說話。但烏達達只看到那三督護朝他他笑著點了點頭,心里一陣感激。

眾人只听到三督護說了一句話︰「十二是大哥雪藏的一位高手,只是以前大家都沒怎麼注意過罷了。」一听到老三都幫襯著說話,估計就是成了,是以,都報以善意的點了點頭,那烏達達卻難得臉紅的一一回以目光。

只是有一人很是開心,哈哈大笑,直拉著烏達達讓其叫他一聲哥,那是十一,以前都是他叫人家哥,現在有人叫他哥了,還是件挺新鮮的事,把他高興的笑個不停。

突然間,有個聲音難得出現︰「我是你四哥,有空陪我練練。」這是個痴人,只好戰斗。

烏達達點了點頭,看向燕王,忽而跪了下去,說道︰「多些王爺栽培。」

「咳咳」那王爺今天咳嗽已經夠多了。虧的老三接了話去︰「起來吧,大哥有過規定,我們兄弟間不行跪拜之禮,若是記不住,去演武場領十五棍,以後就記得了!」說完竟是拉起了烏達達。

烏達達看了看燕王,生澀的叫了聲「大哥」,而後挨個的叫過去,一通茶水敬完,也就成了禮數。

而後烏達達向燕王開口說道︰「大哥,那失蹤的柳權霸回來了。」

「哦?人呢?」燕王听到這個消息還是有點愣神。

「回是回來了,我的人一直監視著,但前天半夜,柳家大院遭人血洗,上下共死亡八十余口人,無一傷殘。」

「什麼?」這次在燕王听了就比較震怒了,他讓烏達達去照顧一二,也是籠絡人心的用意,但怎麼說也是他燕王府勢力罩著的,如此突兀的被人血洗,那可真是打臉了。

其余總兄弟也凝重了起來,老三問道︰「什麼人做的?」

「據探子所報,是一個叫血盟的組織執行的,好像是為了找什麼東西。我那時在古殿以北的洛城販馬,一听消息我就帶人過去,但只見滿院的死尸,卻沒有柳權霸的,估計要麼在逃,要麼已被帶走了,哦對了,剛剛出生不久的一對女娃也沒有見到尸體,不知所蹤。我沒主見,所以親自回來請示。」烏達達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血盟是那里冒出來的?」燕王問道,他真心疏忽了,新出的勢力連他都無法第一手獲得信息,那情況就很不樂觀了。

「我有那麼一點了解,」此時從不曾講過話的老二說了出來,「血盟曾經出現過鸀色走廊,我之前在濱海之州錢塘,听前去幽州的商人提起過,總之很是神秘,其他的任何細節沒有人清楚。」

眾人陷入沉默,燕王最後發話︰「能查出來最好,查不出也沒關系,只要不影響大局,先隨他去。」

眾人領命,在最後散席之時,燕王單獨叫過老五,帶至後園。只見一女乃娘懷抱一個嬰兒走來,燕王抱過嬰兒,揮退了那女乃娘,于是說道︰「你既已打算開宗立派,我便送你一子,當作收養的徒兒,養育成人,記住你只當是路邊撿的,明白麼?」

那老五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嬰兒,對著燕王點了點頭,也不說話,頭也不回的抱著嬰兒離開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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